第十七章 过往
秋日，冷风瑟瑟，整个皇宫却是火光冲天，喊杀声不断，充满刺鼻的血腥味道，仿佛披上了一层血红的薄纱。
而乾龙宫，御书房门口。
一老一少两个太监静静抬头望着天空，仿佛外边的一切都与他们无关。
“其实啊，咱家这条性命本该在十几年前就没了的。”海公公张口说道，陷入了沉思。
“公公为何如此说？”
秦宇听闻一下来了兴趣，和海公公相处两年，他从来没有说过自己的故事，今天不知道为什么愿意开口了。
海公公陷入了沉思：
“那是十几年前事情，当时咱家痴迷武学，仗着自己功夫了得总是悄悄潜入皇家武库盗取秘籍，但是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最后还是被人发现了。”
“要知道偷盗皇家武学，可是重罪，是要被凌迟处死的，咱家本来绝无活下来的可能。”
“幸而甄妃娘娘仁慈，向恒帝求情，最后救下了我这条老命。”
秦宇点点头，所以海公公才会一直呆在冷宫。
“为了报答甄妃娘娘的这份恩情，咱家自此就决心死心塌地跟在她的身边，只是人算不如天算，几年后甄妃娘娘得罪先帝被打入冷宫，又活生生被三皇子逼疯。”
海公公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奈何我一个老太监能干什么，根本斗不过那些皇势权贵，只能尽自己微薄的力量，偷偷将小皇子救下，抚养长大。”
“那现在是？”秦宇指了指御书房内疑问。
“哎……说来话长，本来我一个老太监可没什么野心，只是想安安稳稳地将小皇子抚养长大，想办法送出宫去，让他过一个普通人的生活，可谁能想到这个时候甄妃娘娘的亲妹妹一个山上的修仙之人找到了我。”
“也就是现在的甄妃娘娘？”秦宇想到了什么，“她是要为自己的姐姐报仇？”
海公公点点头。
“可既然她是山上的神仙，报仇不应该很简单，为什么还要如此麻烦？”秦宇又问。
海公公沉默了一下说道：“山上之人修仙讲求淡泊名利，节欲忘情，追求大道长生，本应该是不问世俗之事的……”
秦宇接过海公公的话：“但是她实在是咽不下自己姐姐受的这份气，所以，她要将小皇子培养成皇帝，报复恒帝和三皇子？”
海公公却是摇摇头：“不知道，山上之人的心思，哪能是我们能够揣测的，也不应该去揣测，我们只要做好自己该做的事情就好了。”
山上之人的心思会和我们不一样么？秦宇若有所思，突然又意识到什么：“等等公公，这些事情应该不是我一个小太监能够知道的吧？”
前面海公公自己的一些往事还好说，后面涉及甄妃娘娘真实身份的事情，可不是他一个小太监能够知道的。
海公公笑了起来：“咱家说这些自然是经过了甄妃娘娘的授意，在钟粹宫小主子遭遇两次刺杀，甄妃娘娘都关注着，你两次的表现都很不错，已经通过了她的考验。”
“如今小主子当了皇上，到了钟粹宫外，我们不可能时时刻刻保护到他，你跟在小主子身边就显得尤为重要。”海公公意味深长地说道，
“甄妃娘娘这是在给你暗示，要知道她可是山上的仙家之人，要是你保护小主子立了大功，她赐予的好处可不是什么世俗之物能比，要不是咱家已经老了，走炼气士的路已经晚了，定不会放弃这个机会。”
秦宇瞬间明白了过来：“谢公公提醒。”
“阿宇啊，一开始我真的只是将你当一做练功的鼎炉来培养的，但是和你相处久了，看你是越看越喜欢，而且既然是娘娘看中了你，咱家以后就不拿你来试毒了。”海公公想了想又说道。
“别啊！”秦宇愣了愣，急忙说道，不拿他试毒，他哪来的毒物，没有了毒物，他怎么改造自己的身体。
这两年来，多亏了这些个小家伙对自己肉体的不断破坏，再配合长生不死树的修复能力，才使得他体质不断改造异于常人，以三脉的境界，近乎拥有四脉的内力。
要不然刚刚在钟粹宫，他也不可能一击就击杀了那个刺客。
“别？”海公公愣了愣惊奇地看向秦宇，总觉得眼前的孩子哪儿都好，就是练功的时候总拿自己的性命不当性命，爱干冒险的事情。
“海公公，这两年来我不断用剧毒淬炼身体，已经算是百毒不侵。”秦宇连忙解释说道，“我对自己有信心，所以你尽管拿我试毒。”
秦宇想了想又说道：
“而且，我听说我们武人八脉之上可是武道境界，超越凡人的境界，可让人挣脱寿命的桎梏，一点儿也不比修仙炼气来得差，如果能够突破八脉，那公公你现在这么点岁数才哪到哪啊？”
“你倒是很会说话。”海公公笑了起来，心情大好，“可这突破八脉一事岂是容易，放眼整个大乾，整个江湖，能够突破的八脉的也是屈指可数。”
“吱呀！”
就在他们聊天的时候，御书房的房门打开了，随即贤清王急冲冲地走了出来，然后头也不回地出了乾龙宫。
秦宇往御书房看去，发现甄妃以手撑住额头靠在椅子上，显得有些疲惫，全没了刚刚出钟粹宫时候的气势威严。
似乎注意到了秦宇的目光，甄妃一下抬起头，恢复了威严的气势。
秦宇急忙移开视线，宫里的规矩，奴才是不能和主子对视的，就是不知道眼前的甄妃在不在意这一点。
“都下去吧，今晚我就在御书房休息了。”甄妃对门口的两人说道。
“太后娘娘，您以后得自称哀家。”海公公提醒了一句。
“我……”甄妃一愣，挥挥手：“哀家知道了。”
随即，御膳房的大门无风而动，缓缓关上。
“是！”
“是！”
秦宇和海公公同时应声，倒走着退了下去。
就在秦宇没走几步路，他看到一抹白光从御书房的窗户里飞了出来，以极快的速度冲向天空消失不见。
秦宇认得那是先前在钟粹宫一息间斩杀四大七脉高手的小巧飞剑，只是不知道它这次要去往哪里。
……
天启十四年，九月廿八。
注定要载入史册的一天。
这日，恒帝驾崩，留下遗诏，命大皇子萧正毅为太子，继位登基，却没想到遭三皇子萧和颐和太子妃联手杀死在东宫。
而二皇子萧玉恒联合了外戚，欲调动京都城城卫军发动政变，却在路途遭遇四大七脉高手伏杀。
整个朝廷上下全部支持大皇子和二皇子的势力都被血洗了一遍。
人人都以为心狠手辣的三皇子就此能够登位，然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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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乾龙宫，御书房门口。
一老一少两个太监静静抬头望着天空，仿佛外边的一切都与他们无关。
“其实啊，咱家这条性命本该在十几年前就没了的。”海公公张口说道，陷入了沉思。
“公公为何如此说？”
秦宇听闻一下来了兴趣，和海公公相处两年，他从来没有说过自己的故事，今天不知道为什么愿意开口了。
海公公陷入了沉思：
“那是十几年前事情，当时咱家痴迷武学，仗着自己功夫了得总是悄悄潜入皇家武库盗取秘籍，但是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最后还是被人发现了。”
“要知道偷盗皇家武学，可是重罪，是要被凌迟处死的，咱家本来绝无活下来的可能。”
“幸而甄妃娘娘仁慈，向恒帝求情，最后救下了我这条老命。”
秦宇点点头，所以海公公才会一直呆在冷宫。
“为了报答甄妃娘娘的这份恩情，咱家自此就决心死心塌地跟在她的身边，只是人算不如天算，几年后甄妃娘娘得罪先帝被打入冷宫，又活生生被三皇子逼疯。”
海公公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奈何我一个老太监能干什么，根本斗不过那些皇势权贵，只能尽自己微薄的力量，偷偷将小皇子救下，抚养长大。”
“那现在是？”秦宇指了指御书房内疑问。
“哎……说来话长，本来我一个老太监可没什么野心，只是想安安稳稳地将小皇子抚养长大，想办法送出宫去，让他过一个普通人的生活，可谁能想到这个时候甄妃娘娘的亲妹妹一个山上的修仙之人找到了我。”
“也就是现在的甄妃娘娘？”秦宇想到了什么，“她是要为自己的姐姐报仇？”
海公公点点头。
“可既然她是山上的神仙，报仇不应该很简单，为什么还要如此麻烦？”秦宇又问。
海公公沉默了一下说道：“山上之人修仙讲求淡泊名利，节欲忘情，追求大道长生，本应该是不问世俗之事的……”
秦宇接过海公公的话：“但是她实在是咽不下自己姐姐受的这份气，所以，她要将小皇子培养成皇帝，报复恒帝和三皇子？”
海公公却是摇摇头：“不知道，山上之人的心思，哪能是我们能够揣测的，也不应该去揣测，我们只要做好自己该做的事情就好了。”
山上之人的心思会和我们不一样么？秦宇若有所思，突然又意识到什么：“等等公公，这些事情应该不是我一个小太监能够知道的吧？”
前面海公公自己的一些往事还好说，后面涉及甄妃娘娘真实身份的事情，可不是他一个小太监能够知道的。
海公公笑了起来：“咱家说这些自然是经过了甄妃娘娘的授意，在钟粹宫小主子遭遇两次刺杀，甄妃娘娘都关注着，你两次的表现都很不错，已经通过了她的考验。”
“如今小主子当了皇上，到了钟粹宫外，我们不可能时时刻刻保护到他，你跟在小主子身边就显得尤为重要。”海公公意味深长地说道，
“甄妃娘娘这是在给你暗示，要知道她可是山上的仙家之人，要是你保护小主子立了大功，她赐予的好处可不是什么世俗之物能比，要不是咱家已经老了，走炼气士的路已经晚了，定不会放弃这个机会。”
秦宇瞬间明白了过来：“谢公公提醒。”
“阿宇啊，一开始我真的只是将你当一做练功的鼎炉来培养的，但是和你相处久了，看你是越看越喜欢，而且既然是娘娘看中了你，咱家以后就不拿你来试毒了。”海公公想了想又说道。
“别啊！”秦宇愣了愣，急忙说道，不拿他试毒，他哪来的毒物，没有了毒物，他怎么改造自己的身体。
这两年来，多亏了这些个小家伙对自己肉体的不断破坏，再配合长生不死树的修复能力，才使得他体质不断改造异于常人，以三脉的境界，近乎拥有四脉的内力。
要不然刚刚在钟粹宫，他也不可能一击就击杀了那个刺客。
“别？”海公公愣了愣惊奇地看向秦宇，总觉得眼前的孩子哪儿都好，就是练功的时候总拿自己的性命不当性命，爱干冒险的事情。
“海公公，这两年来我不断用剧毒淬炼身体，已经算是百毒不侵。”秦宇连忙解释说道，“我对自己有信心，所以你尽管拿我试毒。”
秦宇想了想又说道：
“而且，我听说我们武人八脉之上可是武道境界，超越凡人的境界，可让人挣脱寿命的桎梏，一点儿也不比修仙炼气来得差，如果能够突破八脉，那公公你现在这么点岁数才哪到哪啊？”
“你倒是很会说话。”海公公笑了起来，心情大好，“可这突破八脉一事岂是容易，放眼整个大乾，整个江湖，能够突破的八脉的也是屈指可数。”
“吱呀！”
就在他们聊天的时候，御书房的房门打开了，随即贤清王急冲冲地走了出来，然后头也不回地出了乾龙宫。
秦宇往御书房看去，发现甄妃以手撑住额头靠在椅子上，显得有些疲惫，全没了刚刚出钟粹宫时候的气势威严。
似乎注意到了秦宇的目光，甄妃一下抬起头，恢复了威严的气势。
秦宇急忙移开视线，宫里的规矩，奴才是不能和主子对视的，就是不知道眼前的甄妃在不在意这一点。
“都下去吧，今晚我就在御书房休息了。”甄妃对门口的两人说道。
“太后娘娘，您以后得自称哀家。”海公公提醒了一句。
“我……”甄妃一愣，挥挥手：“哀家知道了。”
随即，御膳房的大门无风而动，缓缓关上。
“是！”
“是！”
秦宇和海公公同时应声，倒走着退了下去。
就在秦宇没走几步路，他看到一抹白光从御书房的窗户里飞了出来，以极快的速度冲向天空消失不见。
秦宇认得那是先前在钟粹宫一息间斩杀四大七脉高手的小巧飞剑，只是不知道它这次要去往哪里。
……
天启十四年，九月廿八。
注定要载入史册的一天。
这日，恒帝驾崩，留下遗诏，命大皇子萧正毅为太子，继位登基，却没想到遭三皇子萧和颐和太子妃联手杀死在东宫。
而二皇子萧玉恒联合了外戚，欲调动京都城城卫军发动政变，却在路途遭遇四大七脉高手伏杀。
整个朝廷上下全部支持大皇子和二皇子的势力都被血洗了一遍。
人人都以为心狠手辣的三皇子就此能够登位，然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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