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9 我真不是变态
九月二日，周五。开局顺利，一帆风顺。
即使临近周末，欧天予也没有表现出任何焦躁。他平静从容，快乐地学习——学习使我快乐！
直到上午大课间，情况才出了点儿意外。
当时，同学们大都雀跃地向外奔跑。因为大课间的时间较长，足以在校园里纵情玩耍一阵子，何其快哉！
欧天予也不例外，但当他正要起身时，却被前桌的两位女生强令坐下，说是有事相询。
这……他只得眼睁睁地目送杜胖、睡神等人结伴离去，徒呼奈何。
俩女生不急。一直等到教室里渐渐平静下来，两人才一齐转身，笑眯眯地盯着欧天予，神情态度仿佛女特务准备逼供一般。
欧天予不怕。教室里又不是没有其他人，难道你们真能刑讯逼供不成？哼。
小雀斑开口：“欧天予，昨天晚三你又逃了？”这切入点古怪呀。
欧天予一怔。
李如橘补充：“我们想找你，但你一下子就跑掉了！”
我好像扯淡过不上晚三的理由？
欧天予一边回想着，一边徐徐说道：“我跟班主任打过申请，晚三不上的。这没什么吧？走读生也都不上啊。”
“到底为什么？”李如橘好奇宝宝似的。
欧天予沉思片刻，决定还是稍微正式一些，不乱开玩笑了，于是认真说道：
“其实还是为了明年的高考。我可不想再复读了，明年坚决要走。所以琢磨着，多准备几条路，其中之一就是体育。目标倒不是体育类的大学，而是普通大学里的体育相关专业。简单来说，他们对文化课成绩的要求比体育生高一些，但对体育成绩的要求又会低一些。”
“哦，我觉得你肯定可以的！”李如橘主动给他打气。真是个好姑娘！
“嗯，我不是体育生，但体育还可以，恰好合适。不过这条路排得比较靠后。我还是希望文化课成绩能好一些，这样选择面会更广。”欧天予正色说道。
“哎呀呀，不知道明年我能不能考好？最后会考到哪里去？”李如橘这个学渣也开始发愁了。
“你有什么想法没？比如想考的专业或者学校，可以跟我讲讲，我给你参谋一下。”欧天予愿意帮忙。
“嗯哼！”却是小雀斑连连清嗓，眼见这俩人就要讨论起未来前途这个高大上的问题了，而且越说越和睦——说好的杀气呢！她岂能善罢甘休！
“昨晚你跑了没问着。”只听小雀斑厉声叫道，“现在我问你，男家长如何？女家长又如何？你给我讲清楚！”
欧天予甚感无奈，你脑子里能不能少转些不三不四的念头？能不能把心思放到未来前途上去？难怪你个学渣！表面则中正平和地说道：“小雀斑，你的目标是哪里？”
小雀斑生气：“你不要岔开话题！请回答！”
欧天予心道，这种念头大家脑补一下，各自意会就完了，哪好说出来？关系没那么近！
“男家长喜欢，女家长羡慕。这个回答如何？”他摇了摇头，无奈道。
李如橘扑哧一笑，娇艳如花。
小雀斑深吸一口气，咬了咬牙，怒道：“不对！你心里肯定存在龌龊的想法。”
欧天予微笑道：“那你说，我心里怎么想的？”
小雀斑一愣，这话她怎么说得出口？要是她把脑补的东西说出来，而欧天予却又坚决否认的话，岂不显得她才是思想龌龊的那个人？这话没法讲啊！
小雀斑抓瞎了。她目光呆滞，喃喃道：“你想的是……你想的是……”脸色渐渐灰暗。
欧天予不理这小丫头了，转而望向李如橘，柔声问道：“你想学什么专业？去哪个大学？有目标了吗？”好女孩就该温柔以待。
李如橘有些不好意思：“其实我也不确定……我曾想过，要不，去上个师范学校？以后当老师？你说怎么样？”
欧天予完全忍不住：“你就不要误人子弟了！”当什么老师？这个绝对不行！不合适不合适……
片刻后，他又以质问的语气找补道：“你学习这么差，好意思当老师？”
“哦。”李如橘弱不禁风。
“他一定指的是你的身材。”小雀斑在一旁幽幽捅刀。
“哎，你……”这种事儿怎么能明说呢？欧天予不想明说，但必须得表态呀！
“小雀斑，李如橘身材好，是她的事，你就不要老是牵肠挂肚的了，好吗！哼！”怼完小雀斑，接着，他又对李如橘说，“还有吗？还考虑过别的什么专业？或是学校？”
让我们走正途，想正事！不要揪着那些歪七八糟的东西不放了！
李如橘的脸色含羞似喜，大概是被欧天予话中的“身材好”三个字影响到了，显得有些不自然，但为了正事还是坚持说道：“我还考虑过学医、当空姐、学财会等等。”
哎呀我去！你这是非搞制服唀惑不可吗？乃橘！
欧天予强忍笑意，一边斟酌，一边说道：
“学医的话，如果是护理，嗯，似乎工作比较累；其他的医学专业我不大懂，但也知道普遍学习年限偏高，往往需要六年、八年的，如果再来个硕、博，更不得了。你最好的年华都要耗在医学院里了。
“空姐的话，唉，这行当纯粹是青春饭哪！你目前的成绩还不够吗？应该没问题吧？要求不高的……如果真当空姐，凭你的姿色，或许能钓上一个富二代？咦，也不错哟……”说着，他忍不住笑了起来。
李如橘娇嗔：“胡说八道！我才不要。”
小雀斑冷笑：“这个‘钓’字用得好！”
欧天予继续：“财务会计方向，女生普遍报考的比较多，竞争挺激烈的。具体的专业分类好像不少，我现在还拿不准，需要专门研究一下。”
李如橘笑道：“其实能上大学就行。反正毕业了也不一定非得从事原来学的专业。”
欧天予点了点头：“也对。但最好还是别浪费所学的东西。对了，你高考成绩多少？跟我说说。”
李如橘吞吞吐吐地、扭扭捏捏地报了自己的成绩。
果然够渣！
欧天予面色不变，随手拿过一张白纸记了下来，又自然而然地问起她的一些想法，比如愿不愿意出省，出省的话想去哪里，最远敢去哪里，父母支不支持，自己喜欢什么样的学校，二本愿意上吗，等等。偶尔做做记录。
这期间，小雀斑倒是在一旁安静地听着，没有再打扰。
出门撒完欢的同学们逐渐回来了。
经过他们桌旁的某些学渣，顺耳听到了他们所讨论的话题，不禁暗自神伤——我们在外面愉快地玩耍，你们竟然在严肃地做前程规划？要不要这么拼？！
大致了解了李如橘的情况，而且班里的人逐渐多了，欧天予决定结束话题：“好了！差不多了。我周末回去上网查一查，下周再交流。”
接着，他又看向默不作声的小雀斑，调笑道：“小雀斑，要不要我帮你也参谋一下？我收费很便宜的。”
话刚说完，在他的身旁，归来的杜胖落座。
杜胖大概只听清了最后一句话，愣了一下，随即面色一变，瞪着欧天予，惊叫道：“你竟然开始收费了？！”一副难以置信、难以接受的表情。
哎呀……你这表情什么意思？！欧天予满头黑线，一时无语。
小雀斑慢慢转向杜胖，盯着他，阴恻恻地道：“胖子，你什么意思？”
杜胖想逃，却已经来不及了，唯有尴尬笑道：“呵呵，我是不是误会了什么？误会呀误会……”
欧天予本欲开口转圜一二，但念及胖子屡教不改、其心可诛，于是不再多言。
只见小雀斑抄起胖子桌上的试卷集，劈头砸去……
杜胖双手抱头，伏于案上，引颈就戮。
李如橘咯咯娇笑，双眸放光，看样子跃跃欲试！
欧天予心里惊骇，小雀斑好可怕！原来对我已是手下留情！李如橘也……
文科班的女生，惹不起！
※※※
上课后，欧天予发现杜胖居然在偷偷贼笑！而且过一会儿就笑一次！这让他不禁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这死胖子被小雀斑砸了一顿就变成这副鸟样，要是……那还得了？
我去，这莫不是心理变态？
不过再一想起，昨晚被四只小拳头捶背，他自己心里好像也挺兴奋的？
我去，这绝不是心理变态！
※※※
下课后，趁着前桌的两位女生手挽着手去洗手间上演姐妹情深的当儿，欧天予责骂杜胖：“胖子，我看你才是个心黑的！我不过说句收咨询费，你他妈都能歪到天涯海角去！”
“误会，误会！一时嘴快！嘿嘿……”杜胖贱笑道。
“呦！被小雀斑打爽了？”
杜胖居然一脸的幸福！
“我去！你不会是个变态吧？”欧天予惊恐。
“滚蛋！”杜胖怒骂，又喜道，“哎呀，第一次被女生打……我说的是长大以后，幼儿园、小学不算。”
欧天予极其无语。半晌，尝试问：“小卡？”
“我跟小卡都没说过话。”
“妘妘？”
“呃，这个，倒是说过话。”杜胖洋洋自得。
“啥情况？说了啥？”欧天予好奇了。
“以前，社团活动时，有一次，蒲妘妘对我说，你们过来帮忙搬一下东西。我就说，好的。”杜胖再度一脸的幸福。
欧天予再度无语。暗想，自己是不是该找个机会跟小雀斑说说，让她对杜胖好一点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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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临近周末，欧天予也没有表现出任何焦躁。他平静从容，快乐地学习——学习使我快乐！
直到上午大课间，情况才出了点儿意外。
当时，同学们大都雀跃地向外奔跑。因为大课间的时间较长，足以在校园里纵情玩耍一阵子，何其快哉！
欧天予也不例外，但当他正要起身时，却被前桌的两位女生强令坐下，说是有事相询。
这……他只得眼睁睁地目送杜胖、睡神等人结伴离去，徒呼奈何。
俩女生不急。一直等到教室里渐渐平静下来，两人才一齐转身，笑眯眯地盯着欧天予，神情态度仿佛女特务准备逼供一般。
欧天予不怕。教室里又不是没有其他人，难道你们真能刑讯逼供不成？哼。
小雀斑开口：“欧天予，昨天晚三你又逃了？”这切入点古怪呀。
欧天予一怔。
李如橘补充：“我们想找你，但你一下子就跑掉了！”
我好像扯淡过不上晚三的理由？
欧天予一边回想着，一边徐徐说道：“我跟班主任打过申请，晚三不上的。这没什么吧？走读生也都不上啊。”
“到底为什么？”李如橘好奇宝宝似的。
欧天予沉思片刻，决定还是稍微正式一些，不乱开玩笑了，于是认真说道：
“其实还是为了明年的高考。我可不想再复读了，明年坚决要走。所以琢磨着，多准备几条路，其中之一就是体育。目标倒不是体育类的大学，而是普通大学里的体育相关专业。简单来说，他们对文化课成绩的要求比体育生高一些，但对体育成绩的要求又会低一些。”
“哦，我觉得你肯定可以的！”李如橘主动给他打气。真是个好姑娘！
“嗯，我不是体育生，但体育还可以，恰好合适。不过这条路排得比较靠后。我还是希望文化课成绩能好一些，这样选择面会更广。”欧天予正色说道。
“哎呀呀，不知道明年我能不能考好？最后会考到哪里去？”李如橘这个学渣也开始发愁了。
“你有什么想法没？比如想考的专业或者学校，可以跟我讲讲，我给你参谋一下。”欧天予愿意帮忙。
“嗯哼！”却是小雀斑连连清嗓，眼见这俩人就要讨论起未来前途这个高大上的问题了，而且越说越和睦——说好的杀气呢！她岂能善罢甘休！
“昨晚你跑了没问着。”只听小雀斑厉声叫道，“现在我问你，男家长如何？女家长又如何？你给我讲清楚！”
欧天予甚感无奈，你脑子里能不能少转些不三不四的念头？能不能把心思放到未来前途上去？难怪你个学渣！表面则中正平和地说道：“小雀斑，你的目标是哪里？”
小雀斑生气：“你不要岔开话题！请回答！”
欧天予心道，这种念头大家脑补一下，各自意会就完了，哪好说出来？关系没那么近！
“男家长喜欢，女家长羡慕。这个回答如何？”他摇了摇头，无奈道。
李如橘扑哧一笑，娇艳如花。
小雀斑深吸一口气，咬了咬牙，怒道：“不对！你心里肯定存在龌龊的想法。”
欧天予微笑道：“那你说，我心里怎么想的？”
小雀斑一愣，这话她怎么说得出口？要是她把脑补的东西说出来，而欧天予却又坚决否认的话，岂不显得她才是思想龌龊的那个人？这话没法讲啊！
小雀斑抓瞎了。她目光呆滞，喃喃道：“你想的是……你想的是……”脸色渐渐灰暗。
欧天予不理这小丫头了，转而望向李如橘，柔声问道：“你想学什么专业？去哪个大学？有目标了吗？”好女孩就该温柔以待。
李如橘有些不好意思：“其实我也不确定……我曾想过，要不，去上个师范学校？以后当老师？你说怎么样？”
欧天予完全忍不住：“你就不要误人子弟了！”当什么老师？这个绝对不行！不合适不合适……
片刻后，他又以质问的语气找补道：“你学习这么差，好意思当老师？”
“哦。”李如橘弱不禁风。
“他一定指的是你的身材。”小雀斑在一旁幽幽捅刀。
“哎，你……”这种事儿怎么能明说呢？欧天予不想明说，但必须得表态呀！
“小雀斑，李如橘身材好，是她的事，你就不要老是牵肠挂肚的了，好吗！哼！”怼完小雀斑，接着，他又对李如橘说，“还有吗？还考虑过别的什么专业？或是学校？”
让我们走正途，想正事！不要揪着那些歪七八糟的东西不放了！
李如橘的脸色含羞似喜，大概是被欧天予话中的“身材好”三个字影响到了，显得有些不自然，但为了正事还是坚持说道：“我还考虑过学医、当空姐、学财会等等。”
哎呀我去！你这是非搞制服唀惑不可吗？乃橘！
欧天予强忍笑意，一边斟酌，一边说道：
“学医的话，如果是护理，嗯，似乎工作比较累；其他的医学专业我不大懂，但也知道普遍学习年限偏高，往往需要六年、八年的，如果再来个硕、博，更不得了。你最好的年华都要耗在医学院里了。
“空姐的话，唉，这行当纯粹是青春饭哪！你目前的成绩还不够吗？应该没问题吧？要求不高的……如果真当空姐，凭你的姿色，或许能钓上一个富二代？咦，也不错哟……”说着，他忍不住笑了起来。
李如橘娇嗔：“胡说八道！我才不要。”
小雀斑冷笑：“这个‘钓’字用得好！”
欧天予继续：“财务会计方向，女生普遍报考的比较多，竞争挺激烈的。具体的专业分类好像不少，我现在还拿不准，需要专门研究一下。”
李如橘笑道：“其实能上大学就行。反正毕业了也不一定非得从事原来学的专业。”
欧天予点了点头：“也对。但最好还是别浪费所学的东西。对了，你高考成绩多少？跟我说说。”
李如橘吞吞吐吐地、扭扭捏捏地报了自己的成绩。
果然够渣！
欧天予面色不变，随手拿过一张白纸记了下来，又自然而然地问起她的一些想法，比如愿不愿意出省，出省的话想去哪里，最远敢去哪里，父母支不支持，自己喜欢什么样的学校，二本愿意上吗，等等。偶尔做做记录。
这期间，小雀斑倒是在一旁安静地听着，没有再打扰。
出门撒完欢的同学们逐渐回来了。
经过他们桌旁的某些学渣，顺耳听到了他们所讨论的话题，不禁暗自神伤——我们在外面愉快地玩耍，你们竟然在严肃地做前程规划？要不要这么拼？！
大致了解了李如橘的情况，而且班里的人逐渐多了，欧天予决定结束话题：“好了！差不多了。我周末回去上网查一查，下周再交流。”
接着，他又看向默不作声的小雀斑，调笑道：“小雀斑，要不要我帮你也参谋一下？我收费很便宜的。”
话刚说完，在他的身旁，归来的杜胖落座。
杜胖大概只听清了最后一句话，愣了一下，随即面色一变，瞪着欧天予，惊叫道：“你竟然开始收费了？！”一副难以置信、难以接受的表情。
哎呀……你这表情什么意思？！欧天予满头黑线，一时无语。
小雀斑慢慢转向杜胖，盯着他，阴恻恻地道：“胖子，你什么意思？”
杜胖想逃，却已经来不及了，唯有尴尬笑道：“呵呵，我是不是误会了什么？误会呀误会……”
欧天予本欲开口转圜一二，但念及胖子屡教不改、其心可诛，于是不再多言。
只见小雀斑抄起胖子桌上的试卷集，劈头砸去……
杜胖双手抱头，伏于案上，引颈就戮。
李如橘咯咯娇笑，双眸放光，看样子跃跃欲试！
欧天予心里惊骇，小雀斑好可怕！原来对我已是手下留情！李如橘也……
文科班的女生，惹不起！
※※※
上课后，欧天予发现杜胖居然在偷偷贼笑！而且过一会儿就笑一次！这让他不禁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这死胖子被小雀斑砸了一顿就变成这副鸟样，要是……那还得了？
我去，这莫不是心理变态？
不过再一想起，昨晚被四只小拳头捶背，他自己心里好像也挺兴奋的？
我去，这绝不是心理变态！
※※※
下课后，趁着前桌的两位女生手挽着手去洗手间上演姐妹情深的当儿，欧天予责骂杜胖：“胖子，我看你才是个心黑的！我不过说句收咨询费，你他妈都能歪到天涯海角去！”
“误会，误会！一时嘴快！嘿嘿……”杜胖贱笑道。
“呦！被小雀斑打爽了？”
杜胖居然一脸的幸福！
“我去！你不会是个变态吧？”欧天予惊恐。
“滚蛋！”杜胖怒骂，又喜道，“哎呀，第一次被女生打……我说的是长大以后，幼儿园、小学不算。”
欧天予极其无语。半晌，尝试问：“小卡？”
“我跟小卡都没说过话。”
“妘妘？”
“呃，这个，倒是说过话。”杜胖洋洋自得。
“啥情况？说了啥？”欧天予好奇了。
“以前，社团活动时，有一次，蒲妘妘对我说，你们过来帮忙搬一下东西。我就说，好的。”杜胖再度一脸的幸福。
欧天予再度无语。暗想，自己是不是该找个机会跟小雀斑说说，让她对杜胖好一点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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