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章 千里追踪,最后一次做法(5k)_我就是你们的天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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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4章 千里追踪,最后一次做法(5k)

  第214章千里追踪,最后一次做法(5k)

  道人这边刚做完,准备离开的时候,烈阳部那边,就已经有看监控的人,发现异常了。

  别的地方还好说,荒山野岭里,怕是也见不到什么监控,毕竟经费也不是这么烧的,各个聚居区里的监控,严格说,现在都没完成全覆盖。

  后面的更新换代,损坏的换新等等,每年都是需要钱的。

  这经费都是掰着花呢,哪能这般浪费了。

  但是自从上次一个水鬼,跑到烈阳部自首,提到了水君复苏之后,这里就不是荒郊野岭了。

  这淮河流域上下游,各个关键点,本来就有监测站不说,现在又新加了不少监控和检测站。

  尤其是可能是水君被镇压的地点,那都是有各种监控、监测。

  甚至为了防止,万一水君知道烈阳部在监控,这些摄像头或者检测设备,都是跟基站似的,做了各种伪装,让其与环境融为一体。

  就算是有人发现了,怎么问怎么查,那也都是环境保护部门,或者某些生态监测部门的锅。

  别问,问就是用来拍鸟的,再问就是拍稀有保护动物的。

  反正跟烈阳部没一毛钱关系。

  实际上,这里新装的监测设备,在短时间内,就比之前翻了一倍。

  这由不得烈阳部不谨慎对待。

  淮河可不仅仅只是一条河,而是一整个流域,从支流到干流,覆盖四五个郡,是古之四渎之一,仅仅这片流域,就差不多覆盖了神州百分之二的疆域,而且还都是人口众多的聚居区域。

  仅仅下游的太保郡,这几十年来,为了防洪防涝,持续几十年的水利工程,就投入了一个天文数字。

  这也得亏太保郡经济好,不然的话,灵气复苏之后,投入加大,穷点的郡可未必绷得住。

  整个淮河流域,上承黄河,下接长江,牵一发而动全身,几乎可以说神州最富庶,人口最多的区域,一大半都要受到直接影响,间接影响的那就更多了。

  水君强不强,其实也都是次要的事情,主要就是影响力太大。

  所以,这里无论如何,都是不能出大事的。

  老天师知道了这事之后,都罕见的主动找总部长私聊了一下。

  因为总部长听水鬼说,水君要见烈阳部的头,他都悄悄交代好了事情,真的准备去见一见水君,跟水君聊一聊。

  只是被老天师拦下来了,这事就这么一直搁置着。

  老天师亲自来,第一句话就是让烈阳部断了必要的时候,弄死水君这种想法。

  当年大禹摇了一堆大佬,都只是将水君镇压封印。

  水君当年的实力是不容置疑的,但这也不是重点。

  也没谁真以为当年大禹治水的时候,面对刺头会心慈手软。

  纯粹只是因为,考虑到各种因素,最后的处理结果已经是最好的处理办法了。

  老天师也担心烈阳部里有人太过极端,引出更大的祸端,所以先把话说清楚。

  如今面对水君,烈阳部没什么太大动作,又不是什么都不做。

  在高层的心里,这个就是目前的第一优先级,只是暂时是优先监测而已。

  当那个道人出现在这里,出现在水边,还开坛做法,那第一时间就触发了烈阳部的警报。

  消息第一时间上传,然后命令当时就下传,调动附近所有的监控力量,全力盯着对方的行踪,外勤战斗部成员集结。

  消息传回去,两分钟的时间,对方的身份就被挖了出来。

  “查到了,终南弃徒,当年犯戒被逐,后来还俗结婚了。

  而且没有登记,之后就再也没有什么消息了。

  而跟他结婚的女子,也好几年没有消息了。

  最近的记录是五年前的消费记录,之后就再也没有了。

  对方的银行卡没有动过。”

  “查到了,他搭了货运车辆来了,有一个摄像头拍到了他,这辆货车是从关中郡来的。”

  半个小时的时间,从拍到道人开始,有了照片之后,就交给了ai来跑,大量疑似的,相似的图片浮现。

  视频里的步态被捕捉,继续交给计算机,从大数据库里,以简单粗暴的排除法,来做初步的排除,再让人工来筛选。

  只要抓到了线头,再投入足够的资源,除非这个人,一直没有出现在天网之下,否则,只要出现,那就一定能顺藤摸瓜。

  这要是摸不到,大概率就是投入的资源还不够多。

  这些资料同步上传之后,另一边,蔡启东让人查的事情,就被同步触发。

  这个道人,就是蔡启东要查的事情里,标准的高风险目标。

  同步上传,然后道人的风险评级开始飙升,原先最近的战斗部成员,收到命令,因为要控制的对象风险评级连续飙升了三个等级,让他们不要贸然动手。

  半个小时的时间,从水边离开的道人,刚刚偷偷搭上一辆货车,正坐在货车车厢里闭目养身的时候,烈阳部便已经快把他挖个底朝天了。

  车辆行进到半个小时,前面开始堵车,大货车开始靠边停,路边还有不少司机。

  开车的司机一看这情况,也就直接熄火下车,去路边的饭店里吃饭,一时半会是肯定走不了了。

  坐在车厢里的道人,忽然睁开眼睛,他的眼皮开始微微跳动。

  他面色一凝,取出一个银镜罗盘,滴了一滴鲜血上去,看着上面的指针疯狂的转动,他暗叹一声。

  好快的速度,他是什么时候被盯上的?

  他果断从车厢里跳出来,落在地上。

  他一抖身上的道袍,在地上重重跺了三下,手捏法印,在地上勾勒出一个符文,而后身形如同鬼魅,双肩不动,双腿上迅捷如风,飞速的冲入道旁的山林里。

  很快,一辆车私家车路过这里的时候,不知为何,撞到了停在道旁的大货车上。

  一下子就将这里的道路给彻底堵死。

  这里的国道本来就堵,现在车一下子横在路上,几分钟之内,就能给堵车堵个好几公里。

  道人飞速逃入山林,飞速离去。

  而后方,一直远远吊着的烈阳部外勤,发现问题之后,立刻上报,然后从后备箱里,取出无人机放飞。

  这无人机,拉高到百米之上,其实就不太容易发现了,也听不到什么声音。

  几架无人机起飞,很快就发现了在山林里急速狂奔的道人。

  道人停在一棵树下,透过林间缝隙,仰头望去,面色愈发阴沉。

  烈阳部里的高手的确不多,但是做事情,想要瞒得住烈阳部,都有些困难,被发现了,再想逃,那就更难了。

  道人施展各种手段,不断逃窜,都依然能看到有无人机在附近飞舞。

  连续几次之后,他就彻底放弃了,转而将速度加快到极限,一路狂奔到河中,一头扎进了水中,消失在水面上。

  消息飞速传回,然后蔡启东冷眼看着视频,尤其是看到道人只是在道路上,随手做法,就能造成车祸堵路。

  而后续那里,方圆三十米之内,仅仅这么一会儿的时间,就已经有三个人因为意外受伤了。

  这时,朱王爷打来电话。

  “有人在散布温言的消息,听清楚了么?”

  “嗯?什么人?”

  “有人,有阿飘,人我查不了,是个道士,那是你们的事,但是阿飘你也不用管。”

  说完,朱王爷就挂了电话。

  挂了电话之后,朱王爷顺手将电话关机,扣电池。

  然后转头看向旁边被绑着的一个厉鬼。

  “你还算老实,虽然傻了点。

  我不知道伱们这群蠢货,到底是怎么被忽悠的。

  但我跟你说清楚,我欠禁地里的小兄弟一个天大的人情。

  我们关系也非常好。

  我不管是什么原因,你也别跟我瞎扯淡说什么个人恩怨。

  不是我看不起你,你也配跟我那小兄弟有恩怨?

  你们跟禁地里的大煞星有恩怨还说得过去。

  咱们往日里也算是见过面,我就不把事情做绝了,我就给你俩选择。

  要么,我就狠狠心,万般罪孽皆归我,我把你杀了。

  要么,你改头换面,抛弃原来的身份活下去。

  你自己选一个吧。”

  那满身凶厉气息的厉鬼,面色变幻,思忖了半晌。

  旁边走出来的笑眯眯小哥,揭掉他嘴上的符箓。

  “给你机会了,选吧,你也不是第一天认识我了,应该知道,要不是没办法了,或者太过分了,我很少下死手。”

  朱王爷最后劝了句。

  那厉鬼看了看旁边空荡荡的刑架,已经有一个阿飘彻底消散了。

  他叹了口气,点了点头。

  “朱王爷安排吧。”

  “好。”

  朱王爷伸出手,到对方面前。

  “你的名字。”

  对方说出自己名字的瞬间,就见三个字从他身上飞出,落入到朱王爷手里。

  厉鬼的眼神也忽然变得呆滞。

  朱王爷摊开手,看着掌中的名字,叹了口气。

  “当年我还认识你曾祖,你这不是为难我么。

  你要是真有什么恩怨,我还就不拦着你了,你想死你就去。

  没恩怨,你去凑什么热闹啊。

  就因为死掉的恶鬼里,有你认识的?

  傻不傻。

  何苦来哉啊。

  忘了吧,我替你收着了,以后你就在我这待着吧。”

  朱王爷收走了名字,旁边笑眯眯的小哥就恭维了一句。

  “王爷还是心善,这些阿飘还是欠死一死。”

  “去去去,你在这凑什么热闹?还有人吗?”

  “目前发现的就这些了,可能还有没发现的。”

  “那就是运数到了,我也救不了,管不了那么多了。”

  另一边蔡启东发现,好像有人将目标放到德城北,立刻就开始调动人手。

  他看了看手机,发现日期距离月底还早,有些遗憾的叹了口气。

  只能开始摇人。

  然后告诉扶余山一声,让人给温言传讯。

  于此同时,冥土里的温言,已经来到了冥河边。

  另外一颗弹头,是被烈阳部密封好的,据说是五十米水深以内,可以保持十年不渗水。

  而这种防护,做了三层。

  温言扛着弹头,步入到冥河里,来到了水下,行走出来几十米后,在水底挖了个坑,将弹头埋进去。

  这东西他是不可能带回去的,藏别的地方,他觉得很没安全感。

  这里就最好,目前为止,除了他,应该没人能从潜入水中,将这个弹头挖出来了。

  同时满足没有灵魂、有烈阳护身、还不会溺亡这三个条件的,应该没第二个人了吧?

  不,还得加一个条件,能找到方向,不会在这里迷失。

  埋好了弹头,温言从水中走出来,开始收拾东西。

  他收拾好东西,拖着一大包材料,进入冥河,开始返程的时候,一道符箓从天而降,落入冥河之中,瞬间便化为灰烬消散。

  而扶余山,正在传讯的四师叔祖,眉头紧蹙。

  “找不到人了……”

  “什么意思?出事了?”七师叔吓了一跳,祖连忙问了句。

  “不是,应该只是送不到他手里了,他可能已经回来了,或者就在路上了。”

  “你说话别大喘气,要吓死人啊。”

  “你们要过去吗?”

  “不知道现在什么情况,但烈阳部说,那个终南弃徒,八成就是神像鬼的庙祝。

  这家伙去了一趟淮河,还往淮河里送了信,八成是肯定知道温言了,去水君那拱火。

  若是这样,他肯定知道温言去冥土了。

  那他八成是要找温言报复。”

  “他怎么知道是温言做的?能下冥土的人多去了。”

  四师叔祖叹了口气。

  “你觉得这种疯子,会去求证吗?他不需要,他只要知道你在那,你有一丝可能做到,那就是你做的,他现在这做派,摆明了已经疯了,他是在寻死,死之前不知道用什么手段报复一下,这才是最麻烦的。”

  “我去一趟吧。”

  “不,我去吧,你不行。”

  “……”七师叔祖面色一黑,也不说话了。

  ……

  温言在水中前行了许久,回到阴魂国度之后,又逆流而上,将整个阴河走了一遍之后,才终于上岸。

  登上岸,那边就已经有俩阿飘在等着了。

  “温先生,王爷差我在这里等候,务必要第一时间将先生接过去。”笑眯眯的锦衣卫小哥走上前见礼。

  “出事了?”

  “是出了些事情,具体的,我也不是很清楚。”笑眯眯小哥没多嘴说什么。

  他们坐上了纸扎的出租车,在阴魂国度里一路狂飙,回到了罗刹鬼市。

  见到了朱王爷,朱王爷就拉着温言,将几天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

  温言越听越是皱眉。

  他之前觉得是有活人在配合,没想到,对方的身份,竟然是个庙祝。

  “你小心点,你坠入冥土,又从冥土回来的事情,本来就有一些人知道。

  现在被那个疯子,到处拱火,散布消息,恐怕知道的人更多。

  你要知道,那里是冥土,传闻之中,比阴魂国度还要更进一步的阴魂乐园。

  经历了无数年的潜移默化,再加上已经有人进去过。

  哪怕明知道那里什么都没有,也依然会有不少阿飘想要去的。

  你就是那个目前唯一可以确定的路径。

  你应该知道,这代表着什么。”

  温言一听就有些上头了。

  要是活人,他还不是太担心,但是钻牛角尖的阿飘可太多了,理性思维不高的阿飘也太多了。

  这些阿飘可不会管那么多……

  他前些天,才感叹过,活人对于自己未曾得到的,未曾经历的东西,都有一种奇特的幻象滤镜。

  这要是放在阿飘身上,这个滤镜还得再加厚三层。

  ……

  同一时间,一艘运沙船从西江的下游,往上游前行,终南弃徒将自己埋在沙堆里一动不动,身上的阳气渐弱,而阴气却渐盛。

  烈阳部的无人机上,热成像装置,也已经呈现不出来他的身形了。

  运沙船一路逆行而上,到了德城附近的时候,天色阴沉,乌云遮月,终南弃徒悄悄上岸,悄悄攀附上一辆车。

  到了这里,他身上就开始涌出大量的晦气霉气,向着四周扩散开来。

  附近的各种人,包括烈阳部安排的人,都开始因为沾染这种气息,出现了各种倒霉事情。

  有监控拍到了他的身影,也会因为各种原因,正好没被人看到。

  不多时,就从德城的南部沿岸,一路从城区外围,来到了北部。

  到了这里,道人便不再隐藏行踪,一路向着城北边缘的别墅区而去。

  这里已经能看到道旁的路灯上,挂着形态各异的挂件。

  道人面色平静,肤色已经变得晦暗,眼中的神采,都变得有些暗淡。

  他这边遥遥看到别墅区北部的围墙铁栏杆时,鼻尖就忽然嗅到浓重的血腥味。

  一身血衣,还在不断滴落鲜血的裴屠狗,露出两排大白牙,手持一条血色的绳索,从远处走来。

  那纯粹的杀机,浓郁的煞气,如同狂风骤雨,扑面而来。

  道人的脚步,不由的一顿,他的身体本能,都在催促着他,赶紧逃。

  道人抬起头,露出一丝微笑,坚定的迈出了一步。

  而他身上,几乎肉眼可见的晦气,也开始浮现。

  下一刻,他眼前一闪,裴屠狗便消失不见。

  血色的绳索,直接套在终南弃徒的脖颈上,逐渐收紧。

  裴屠狗单手牵着血绳,脚下渐渐浮现出一条血迹道路,他拖着终南弃徒一路向着远处的一盏空路灯走去。

  就在他登上路灯,身体横着站在路灯柱上的时候,远处传来一个声音。

  “等一下。”

  四师叔祖眉头紧蹙,站得远远的,裴屠狗身上煞气太重了,修道之人,可不能随便沾染这种东西。

  裴屠狗看了一眼四师叔祖,什么话都没说,继续前进。

  四师叔祖暗叹一声,道。

  “他来这里的目的,就是为了死在这里,死在你手里,被你吊在路灯上。”

  裴屠狗脚步一顿,看向四师叔祖,他现在变得好说话多了,也愿意听一下别人的意见。

  “你看他的手上,看到那枚符箓了吗?

  这是他被授的宝箓,他命不久矣,现在死在你手里,就是为了此生最后一次施法。

  你若是遂了他的愿,此地便再无宁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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