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橘子的酸甜清香将舌尖发麻的苦味压了下去_嫁给残疾将军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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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橘子的酸甜清香将舌尖发麻的苦味压了下去

  ,娘就放心了。”

  夏老夫人看了看他们,总觉得这两个人应当是有话要说,趁着天色蒙蒙亮的功夫又跑回去补觉了。

  “陆大夫,劳烦你给将军看一下。”萧则绪唤了陆修文。

  夏寒青方才不仅站了起来,还用力踹了萧建白一脚,恐怕病情要加重。

  果不其然,陆修文掀开裤腿,眉头半天没舒展开,又是施针,又是敷药的,夏寒青额头冷汗连连,硬是没吭声。

  “将军!万万不可再受刺激了,否则便是大罗金仙都难以救回了。”

  “我知道了。”

  夏寒青淡淡道。

  得知夏寒青没什么事后,萧则绪两眼一闭,昏昏沉沉地又睡了过去,正好倒在夏寒青身上。

  “殿下!”

  夏寒青急忙扶住他,方才灯线昏暗,这会儿屋子里亮堂他才发觉萧则绪脸颊通红,手背贴上去竟烫的吓人。

  听澜接过人,抱到床上。

  “殿下,殿下……”

  他同样恨不得躺在这里的人是自己。

  陆修文抚上额头,表情愈发凝重,“殿下怎么烧成这个样子?”

  徐缙突然一拍脑门,急冲冲道:“我想起来了,前天夜里我在外头碰上了一个老大夫,说是肃王得了风寒,他过去诊治,今儿看来这他娘的得风寒的不是肃王,是咱们家殿下!”

  夏寒青目光一滞。

  难道殿下前夜就开始烧了?

  想来那大夫最了解病情。

  “那大夫是谁?将他带过来。”

  徐缙摸摸脑袋,“末将不认得他,不过记得他的模样,我这就去找。”

  他说着也不敢留在这里触夏寒青的霉头。

  夏寒青不断地拧了冷毛巾帮他擦着脸颊,试图降下温来。

  陆修文眉头拧紧,反复查看萧则绪的脸色,“殿下是不是有什么伤口发炎了?”

  “伤口?”

  夏寒青一惊。

  “殿下身上并无伤口。”

  陆修文也不敢贸然开药,最好还是等徐缙将那个老大夫带过来。

  “将军要不先去休息,我看着殿下,你的腿……”

  “不用了,我不放心。”

  夏寒青又命人端来了温水,加了些糖,用小勺子一点点喂下去,发烧最容易脱水,他只能这样喂些水,再拧着毛巾帮他擦脸降温。

  半个时辰后徐缙终于拎着一个老大夫跪在夏寒青面前。

  “将军,将军饶命啊,小人只是出来混口饭吃。”

  老大夫冷汗直流。

  怎么就摊上这些事了?

  这些人他一个也惹不起。

  陆修文接过夏寒青手里的毛巾,明显感觉周围的气压变得沉闷了许多,像是一只被关在密室里的飞虫,怎么飞也找不到出口。

  夏寒青端坐在轮椅上,瞳孔不经意间微微一缩,眸中凌厉的光芒闪过,分明只是一个残废之人,被困在那轮椅上,却带着震慑三军的威力,看得人胆战心惊,不寒而栗。

  “将军饶命啊。”

  夏寒青终于开口道:“要想饶你的命,便将事情细细说来,你可曾在肃王府见过他?”

  老大夫看了一眼床上的人。

  但他又不敢说。

  “说话!”

  夏寒青音量突然拔高,像是嗜血的狼露出尖牙,黝黑的眸子里火焰跳动。

  “见……见过!小人前天夜里为这位贵人诊治过,他的右胳膊被马车撞了一下,伤口又沾了水,导致夜里发热。”

  他话音未落,夏寒青立即掀开萧则绪右臂的袖子,果然见那里缠着绷带,绷带上还带着沁出来的血迹。

  “小人绝不敢陷害贵人,小人昨夜已经开了退热的方子,按理说今天不会有这种情况,除非说……”

  他不敢再说下去了。

  肃王那边也不是好惹的啊。

  “我可以保你性命。”

  夏寒青没敢再吓唬人。

  想必这老大夫也是被肃王唬住了。

  “多谢将军,多谢将军。”

  大夫又磕了两个头,“小人是要开方子的,但肃王殿下不想让这位贵人清醒,便让小人开的效果最慢的法子,但看情况,恐怕最慢的方子也没吃。”

  “再这样拖下去人会拖坏的。”

  老大夫眼含热泪。

  不管皇权如何,他不能眼睁睁看着一条人命这样从他手中丢掉。

  难怪烧成这样!

  难怪他脸这么烫。

  夏寒青看着他右臂缠的纱布,心疼得眼泪都快掉了。

  “先治病,你二人商议,治好殿下,定有重赏。”

  夏寒青垂着脑袋,头一次恨自己是个废人。

  他伸出手碰了碰萧则绪的指尖,握在手中,握紧了怕捏痛他,松了又怕他跑了。

  “殿下……”

  收拾了伤口,换了新药,又用尽各种办法喂了汤药,萧则绪还是死沉沉地睡着,只是折腾了许久,好在是烧热轻了一些。

  夏寒青握着他的手,死死不敢放。

  他翻身合衣躺在旁边,伸着胳膊又落下,诸此来回,他才敢将人抱住。

  “殿下,臣想抱着你,可以吗?”

  纵使萧则绪听不见,他还是问了一句,夏寒青身上还带着昨夜的寒气,冰冰凉凉,萧则绪似乎是想要寻找清凉,翻了个身反抱住夏寒青。

  夏寒青微愣,没敢动。

  良久他才敢搂住萧则绪的腰,越搂越紧,恨不得将整个人都融入要怀里去,他迫切想要证明怀里这个人是真实存在的。

  一直到下午的时候萧则绪才醒来。

  身上还是有些重,但好了很多,额头还搭着湿冷的帕子降温。

  “寒青……”

  他张了张嘴,喉中干涩,像是含着刀片似的一下一下划着嗓子。

  “殿下!”

  夏寒青听到声音急忙扶着轮椅,眼眶微红,“殿下终于醒了,臣给殿下倒杯水来。”

  他匆匆扶着轮椅,在门口唤了守着的听澜和桑月,倒了温水。

  萧则绪拧着眉毛,支撑着坐起身来,只觉得浑身发冷,身上关节都如生锈似的难受酸痛,他摸了摸自己的脸颊,滚烫无比,眼皮重的他恨不得再倒头睡一觉。

  床边很快围满了人,听澜、桑月、江陵、夏老夫人、徐绥徐缙、陆修文,连融雪都被叫来了。

  夏寒青坐在最前面,端着一碗温水给他喂水,萧则绪想自己喝,抬了抬胳膊没什么力气又放弃了。

  每个人脸上都是悲痛欲绝,好像他马上就要不久于人世。

  “都是臣不好,臣把殿下弄丢了,殿下罚臣吧。”

  夏寒青眼眶微红,眼底下还有青黑,满脸憔悴,看来他这段时间也很是煎熬。

  “殿下,属下该跟着您的。”

  听澜说得痛心疾首,他只离开了一会儿提前去了鸳鸯楼准备,怎么人就丢了。

  “没事了就好,娘担心死了,可怜的孩子,你那什么劳子的鬼兄长可真不是个人。”夏老夫人抹了抹眼泪。

  萧则绪张了张嘴,空有一肚子想安慰的话,但嗓子难受,干巴巴的,他说不出话来,只能伸手拍了拍夏寒青的手背。

  为什么难受的是孤,孤还要安慰他们?

  “药来了,药来了。”

  江陵端着一碗冒着热气的汤药汁儿。

  萧则绪浑然不觉,只当没听见,默默地拉着被子要躺进去。

  死也不喝!

  “殿下,不能这样。”

  夏寒青一早就发现他的小动作,简直哭笑不得,抓住他的小被子,将人揪了上来。

  “冷……”

  萧则绪可怜巴巴地吐出一个字。

  江陵立马跑到柜子里又抱出来两床厚实的被子,摞在萧则绪身上,厚实松软,好像要将他压扁。

  “不喝药行不行?我觉得我快好了。”萧则绪扯了扯夏寒青的衣角,试图推脱这碗看着便苦到天际的汤药。

  “不行!”

  夏寒青拒绝的很干脆。

  “殿下,臣准备了芝麻糖、奶糖、橘子糖、话梅蜜饯,殿下每喝一口就吃一块糖好不好?”

  夏寒青舀着那看得人头皮发麻的东西,苦味儿都飘到萧则绪面前。

  “我头疼,好疼啊。”

  萧则绪按着头皮默默地又将自己缩回被子里,只留下一个背影。

  夏寒青放下汤碗,慢吞吞地挪到床边上,双臂一捞便将此刻浑身毫无力气的萧则绪抓进怀里,手臂死死钳制环着他。

  “殿下,喝药了,臣让修文加了很多糖,臣尝过了,很甜的。”

  萧则绪:“……”

  你骗傻子呢?

  夏寒青吹凉一勺药,直接趁萧则绪不注意灌了进去,死死掰着他的嘴让他只能被迫咽下去。

  他整个人烧得还有些迷糊,根本挣不开夏寒青,只能被迫软软的靠在夏寒青温厚的胸膛上。

  但是很快一块橘子糖又塞了进去。

  橘子的酸甜清香将舌尖发麻的苦味压了下去。

  又是一勺子。

  “……唔,不想喝。”

  萧则绪被他灌的眼泪直流。

  他自然知道喝药才能好,但夏寒青在,他就偏生想闹腾一二。

  “已经见底了,还有一点点,只剩下几勺了。”

  夏寒青看着大半碗药,努力哄骗着。

  “我没瞎……”

  萧则绪一张嘴,又一勺药喂了进去。

  听澜站在旁边看得直咂舌。

  这么多年,终于碰上一个能制住殿下喝药的英雄人物。

  殿下自小体弱,又偏偏怕苦,死活不喝药,他们废了多少功夫,往汤药里加糖、做成药丸……

  软硬兼施,一点儿办法都没有。

  最后还是皇后娘娘用的苦肉计,他不喝药,皇后娘娘就哭给他看,这才每次将药喝了。

  “一点点了,殿下,再坚持一下。”

  亿点点……

  这一点点怎么还没到?

  萧则绪烧得无力反抗,舌尖苦甜交织,在他心里头蹦跶得欢快,他贴着夏寒青身上,偏生夏寒青心脏跳的也飞快,有些吵……

  “不喝了。”

  萧则绪推了一下。

  夏寒青抓住那只手塞进被子里,“真的只有一点了,还有三勺,真的三勺。”

  三勺又三勺。

  萧则绪眼泪直流,好不容易真的只剩下最后一勺,他死活不愿意再相信夏寒青。

  “真的只有一勺了。”

  夏寒青撬开了他的嘴,硬是灌下最后一勺,喂了两块蜜饯,这才松开人。

  旁的人都看傻眼了。

  连哄带骗,将军什么时候学会了此等技能?

  萧则绪躺在床上,生无可恋。

  “殿下以后不要生病了,就不需要喝这些苦药了。”

  萧则绪不想搭理他,将被子一拉蒙住头,缩成一团。

  夏寒青哭笑不得,他宁可做了这个恶人也要让殿下把药喝了。

  那大夫说不喝药再拖下去会烧傻的。

  他只要一想到萧建白将人带回去任由殿下这样烧着,便恨不得冲到肃王府杀了他,以泄此愤,只恨那晚打得不够狠。

  萧则绪折腾到了第二日才无精打采地爬起来,面色苍白,烧热已经退下去了,身体清爽许多。

  吱呀一声。

  门开——

  萧则绪麻溜儿地又钻进被子里。

  “殿下,该喝药了。”

  来人不是夏寒青,而是江陵。

  “不喝。”

  被子里闷闷地传来声音,“已经好了。”

  “殿下乖,只剩下三服药,再喝三次就可以不用喝了。”

  一碗药配了十格子糖块。

  江陵正想着怎么学着将军的模样把人捞出来,但他可不敢强行抓人。

  江陵捧着药碗,“殿下喝药啦。”

  “不喝!”

  换一个人喂药也不喝!

  孤不管,孤是傻子,孤要作妖!

  他闷了好大一会儿,听澜、桑月轮番上阵,没一个能将他拽起来的。

  他突然感觉到哪里不对劲,从被子里翻出来。

  “他呢?”

  按照夏寒青的心性,肯定不会把喂药这件事假手于人。

  他的视线扫过对面,心里咯噔一下,一种不妙之感油然而生。

  “他去哪儿了?”

  萧则绪对上江陵。

  江陵这才吞吞吐吐道:“方才宫里传信说有官员弹劾将军擅自带兵闯入肃王府,未曾告假便不去上朝。”

  萧则绪敛下眼眸。

  今日是大朝会,他早上只顾着折腾夏寒青喝药,忘了他要上朝。

  看样子萧建白是要开始想办法发落了。

  “更衣!”

  萧则绪翻身下床,吐出两个字。

  听着这俩字,江陵傻了眼,这殿下怎么看着跟好了似的?坐在那里自带一股威压就怪吓人的。

  听澜推推搡搡将江陵推了出去插上门。

  萧则绪换好衣裳,将那日从萧建白府上偷拿的信给了听澜,“叫唐白玉去查冯鹏,看看他和萧建白到底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交易。”

  这次是他大意了,竟然在街上突然陷入混沌状态,以后还是要多备几瓶药带在身上以防万一。

  萧建白欺人太甚,他也不能再顾念兄弟情谊。

  “殿下,臣回来了。”

  夏寒青抬脚进来,脸色极为不好看。

  “怎么了?”

  萧则绪心头隐约察觉有些不妙。

  半个时辰前,皇宫内萧建白还端着架子,脸上扑着水粉用来遮掩住他被夏寒青打的那些青青紫紫,甚至还找大夫安了两颗假门牙,看着有些滑稽。

  “夏将军,私自调兵,擅闯王府,你该当何罪?”

  萧建白冷笑一声,脸上的伤痕隐隐作痛。

  景顺帝病重,端王远在江州治理水患,废太子痴傻,整个京城在他掌控之下,他渐渐底气足了许多。

  “臣只是要找臣的妻子,王爷抢夺臣妻又作何解释?”

  夏寒青言辞凿凿,毫不退后,一双鹰眼冷锐犀利,看得旁人都有些发憷。

  “何来抢夺臣妻?夏将军不要忘了那是本王的三弟,本王与三弟叙旧,难道还要跟夏将军申请吗?”

  萧建白不由得音量有些拔高,来掩饰他的心虚。

  “臣并不知殿下在王爷府上,臣只是一时心急。”

  旁的官员看见了忍不住露出同情之色,这夏将军真可怜,皇帝不喜欢他,两位王爷也不喜欢他,不管是哪个继位都讨不到好。

  萧建白冷笑一声。

  “近日听闻平珠蠢蠢欲动,本王心忧边境,不如夏将军继续领兵前往?”

  只要夏寒青死在边境,他就有充足的理由将三弟带回肃王府。

  夏寒青一拱手,“臣腿伤不便,劳王爷托付他人。”

  “夏将军手握虎符,本王如何托付他人?夏将军将虎符交出,本王也好寻人替夏将军去。”

  萧建白打定主意,要么逼夏寒青上战场,要么今日便拿到他手中的虎符。

  “虎符是陛下所托,臣不敢所以交付,臣愿前往。”

  夏寒青一抱拳,脸色不太好看。

  他今日算是被肃王下套,摆在局面上的明谋,他不能交出虎符,一旦交出,命就要丢了。

  回忆结束——

  萧则绪脸色也不太好看。

  “你这个样子上战场便是送死不能去。你且在家装病,孤来想办法。”

  “殿下,保家卫国本是臣等职责,平珠来犯,臣不得不前往。”

  夏寒青苦笑一声,他自然也不愿去,明摆着肃王想要他死在战场上。

  他还不能死,他还没有帮殿下实现他的夙愿。

  “孤说不许去便是不许去,你要听孤的,还是听肃王的?”

  “况且平珠未必真的敢犯,先前一仗平珠损耗不小,短时间内不会发动战争,无非是借机挑衅好逼大燕割地赔款,若是真的打起来,孤绝不拦你。”

  萧则绪想着,脑中转的飞快,看样子萧建白是太清闲了,才敢来打夏寒青的主意。

  “融雪,你以袁宜之的名义去江州召端王回来,就说袁家出事,要他带兵进京。”

  “再到宫里,想必淑妃还在记恨肃王,就说……”

  “丽妃的孩子是肃王的!”

  萧则绪勾了勾唇角,是时候给这两个人找点事情做了。

  “孤倒要看看淑妃娘娘能闹出点什么来?”

  第51章

  夏寒青如萧则绪所说在家开始装病,甚至招了许多大夫入府,实则是为了萧则绪看病。

  萧建白前前后后也派了好几个太医过来,全被唬住了,毕竟风寒脉象是真的,只是不是夏寒青的脉象罢了。

  萧建白不信,便打算逼夏寒青交出虎符,不等他有所动作,宫内流言四起,只道丽妃的孩子竟是肃王殿下的?

  阵仗很大,肃王再也无暇管夏寒青的事,任由夏寒青称病,甚至免了他的早朝,试图架空夏寒青,但夏寒青人虽不在朝中,军内皆是他是部下。

  丽妃和肃王本就非亲母子。

  甚至有宫人证明,按照月份推理,丽妃有子的那一个月,肃王正好在宫内,且未查到离宫记录,是在早上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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