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1章 差不多就行了_重生火红年代,我在山里当咸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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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1章 差不多就行了

  第131章差不多就行了

  实习小姑娘喜欢这种毛茸茸的东西,弯下腰正准备去摸摸。

  却被平平给龇牙咧嘴的吓了一跳,“哟呵,你这小家伙还想咬我,我打你信不信?”

  小姑娘和小狼平平,在办公桌底下互相瞪眼珠子、龇牙咧嘴的装凶。

  廖先明也被她们逗乐了,弯腰一看,“呀,韩晓康,你养的这只猎犬,狼不像狼狗不像狗的,还真是曰怪的很嘞”

  趁着办公室里的两个人,都弯着腰在那里逗平平。

  韩晓康运起意念,从丰巢柜里取出那只野鸡,悄悄地往背后一扔

  大队部办公室这种用泥巴夯成的屋子,为了便于采光,在前后墙壁上都挖了一个大窟窿。

  各自都装上了两扇木板窗户。

  而大队部屋子的后面,就是一片荒草丛生的崖壁。

  有些时候会有斑鸠、鸦雀、麻雀什么小动物的钻进办公室,这种情况简直不要太平常了。

  甚至是钻进来一条乌梢蛇、菜花蛇都非常非常的寻常。

  野鸡落地,扑棱着翅膀想跑。却被眼尖的平平给盯上了,于是一鸡一狗,就开始在办公室的桌椅板凳之间,开始鸡飞狗跳的转圈圈

  “怎么跑进来一只野鸡?”

  廖先明放下手中的木坨坨,印泥也搁在一旁,弯下腰去忙着捉鸡。

  韩晓康连忙催促,“领导,我家里还急着要这个盖房申请哩,今天晚上准备弄一顿开工饭。酒打好了、肉也煮上了”

  “自己动手,丰衣足食反正伱的盖房申请,原则上我也是同意了的。”

  廖先明也不知道他是有意还是大意,反正撅着屁股钻到几张办公桌之间,绕来绕去的,在那里忙着捉鸡

  但他的嘴里只说《盖房申请》可以盖章生效,却并不提及《出行证明》半个字。

  在这个时期,这种老式办公桌很大、也很高,捉迷藏似的。

  廖大队长钻进去之后,反正半天也不肯出来了。

  既然领导发话,韩晓康自然也不客气,从办公桌上拿起一本空白信签纸,就是啪啪啪一阵的摁。

  没敢使劲戳.毕竟窗户纸,还是得有。

  不小心戳破了,彼此就不好看了不是?

  韩晓康正在拼命的往信签纸上面戳章子,桌子底下却是一阵鸡飞狗跳:

  “呀,抓住了糟,又跑了!”

  “抓住它,快点啊”

  折腾了一会儿会儿,那位会计小姑娘,首先抓住了乱钻乱窜的野鸡,却被非常顾家的小狼平平,给一口咬住野鸡翅膀,死活不肯松口。

  廖先明蹲在地上,伸手在平平的脑袋上拍了一巴掌,“差不多行了,自觉点松开!”

  听到这话,韩晓康赶紧停止继续戳章子。

  稍倾,等到小姑娘喜笑颜开的抓着野鸡翅膀,从办公桌底下钻出来。

  廖先明也拍拍手,直起了腰,“好了,看来你收获不错啊!这只野鸡胆儿还挺肥,居然跑到我们大队部的办公室里来胡闹!

  小艾,你拿回去炖了吧!没想到你胆子也不小啊,居然一点都不怕.看来,我以后倒是得重新审视你了。”

  那位姓艾的小姑娘咯咯直笑,“这有什么好怕的!要是天天能飞过来一只野鸡的话,我连嘴都得笑歪。

  要不,还是叔你拿回去炖了吧?我听说二嬢身子不太好,还是廖叔你拿回去,给二嬢补补。”

  “不用了,你拿回家去吧,我作为一个长辈,怎么可能和你一个小姑娘争呢?”

  大队长和会计小艾,在那里相互推让。

  而韩晓康把东西往挎包里一塞,嘴里呼哨一声,叫上小狼平平就赶紧开溜,“领导您先忙着,我家里还有一帮子客人得招呼呢!”

  廖先明抄起办公桌上的那包红梅烟。

  朝着韩晓康落花而逃的背影就砸了过去,“把你的烟拿走,少在我面前鬼头鬼脑的!要不然的话,看我怎么收拾你小子!”

  “一包香烟而已,领导!既然已经买了,不抽也就潮了.可问题是我不抽烟啊.”

  话音还在大队部飘着,韩晓康已经跑得远了。

  轻飘飘的一包香烟,哪能扔的了多远?最终红梅烟在大队部院子里划出一道弧线,落在空空荡荡的泥地上。

  还是小艾跑过去捡回来的,“叔,韩晓康说的有道理,放几天这烟就受潮了.还是您拿回去抽了吧!”

  我相信地道大队长廖先明手上之后,小艾低声说,“叔,刚才我看见韩晓康好像在拿着章子”

  大队长廖先明正在那里拆红梅烟来抽,表情很专注。

  同样站在屋檐下的实习会计小艾压低声音说,“他好像盖.”

  “他是要盖房子啊。”

  廖先明漫不经心的回道,“还别说,这个红梅烟还真是香!”

  “不是啊叔,我说的不是这个.”

  “那你要说哪个?我没听说咱们大队里,另外还有谁家准备盖房子啊?”

  廖先明把一支香烟,在烟盒上翻过来覆过去的杵,“旧时期生活艰难的困难群众,他们多半都已经分到了房屋。

  剩下那些中不溜丢的社员们,他们自个儿家也有老房子,真正能盖得起房子的人,恐怕没几户”

  会计小艾被噎住了:平常大队长,他说话不是这个腔调啊,怎么今天老是东拉西扯的?

  不过,看着廖先明满脸的淡然,会计小爱忽然好像明白了点什么

  大队部屋檐下,廖大队长和实习会计小艾,二人在那里打玄机。

  来一刀,

  等到韩晓康带着平平回到家,三嫂子她的衣服也晾干了,身上又开始穿的保守起来。

  手脚麻利的她,三下五下就把饭做好了。

  肉在铁炉子上咕噜噜炖着,打回来的苞谷酒在桌子上放着,甚至连碗筷都摆得齐齐整整的。

  就等着张大叔、丁大爷他们下了工,回家稍微擦把脸然后过来吃席。

  “晓康,你先前说去大队部请大队长盖章,你能请得动他老人家?”

  见到韩晓康回来,三嫂子一边解腰间的围裙,一边笑盈盈的问,“怎么,真没办成?”

  直接三嫂子伸长了脖子,目光越过已经坍塌不少的院墙,望向院子外面的小道,“是大队长没下班,还是你请不动他?”

  韩晓康笑道,“我就没打算请廖大队长.请了也是白请,人家是不会接受社员的宴请的。”

  大队长廖先明这个人,确实是不参与社员们家的宴请。

  除非是谁家有婚姻丧嫁娶的事情,他才会用亲戚的身份、或者是出于邻居之间的正常交往,前去参加酒席。

  不过他一准儿是会根据当地大行情,和普通社员一样上礼金的。

  由于他的面子大、威望高,一年到头请他的社员倒是不少。

  搞的廖先明的爱人对此意见大的很:一个月就挣那17块5的职位工资、一年120斤杂粮补贴?

  真还不够上礼的!

  夕阳西下,倦鸟归巢。

  漫天的火烧云把天空映照的红彤彤的,暮归的生产队社员们扛着锄头,脸上洋溢着幸福而满足的笑容,纷纷开始收工回家了

  ——画片上是这样画的。

  等到浑身汗味、满脸疲倦的韩张氏提着镰刀回到院子里,忽地闻到那股弥漫的整个旷野上、满满当当的肉香。

  韩张氏脸上强自挤出一丝笑容,“晓康啊,都怪娘没用,连块地皮都申请不下来。”

  “娘,说什么呢现在是我当家,你就别操心了,一切都有我了哩。”

  韩晓康上前接过锄头,开口安慰自家老娘,“热水已经烧好了,只不过不多,只有一暖壶,您凑合着擦洗一下,一会儿客人就该来了。”

  韩张氏微微叹口气,转身进屋到空猪圈那边,打水洗漱去了。

  三嫂子见她走了,凑近韩晓康低声道,“你娘这是内疚,又加上心疼今天这顿酒菜呢。”

  其实刚才自家娘为什么是这副神情,韩晓康心里也知道原因:事情没办成、八字都没一撇,先就迫不及待的开始请客吃饭?

  耗费这么一大桌子饭菜不说,主要是韩张氏觉得挺丢人的。

  可以想象一下:

  酒一喝、肉一吃,然后主人家朝着大家伙拍拍手:“乡亲们,实在是不好意思,我家的地基没批下来.”

  那今天晚上这顿饭,到底又算怎么回事儿呢?

  结果费了这么多粮食、这么多肉,却吃了个没名堂、吃了个莫名其妙

  这么一搞,不仅主家很难堪。

  而且来吃席的客人们也会非常的尴尬,颇有一点无功不受禄,白白欠了别人老大一个人情的感觉。

  大家开开心心的来吃席,结果却感觉吃了一只苍蝇

  但不管怎么说,肉也炖了,酒也打了,人也请了,所以开工宴还得照常举行。

  不到半个小时之后。

  已经回去匆匆冲洗了一把的张大叔两口子、丁大爷、朱八爷这些约好了,会来帮韩晓康家盖房子的乡亲们,陆陆续续进了院子。

  “哟,好香!”

  丁大爷爱开玩笑,一进门儿就伸这个鼻子到处闻,“妈哟,上次闻到肉味,还是在两个月前!当时我二闺女回门儿来看我,提了4两肥肉过来.炖的那才叫一个香啊。”

  张大孃打趣道,“丁大爷,你再把鼻子伸长一点嘛,要不然就不符合你的外号‘理路闻’。”

  理路闻的意思,就是说某一种动物一边走路,它还会沿着路边上一直闻着走。

  其实就是在骂对方是狗。

  丁大爷呵呵一笑,“只要有肉吃,我就是当一辈子的狗都愿意。

  麻旦,以前年轻的时候,我身上还有一把子力气,所以去煤矿里面挑煤出来卖。那会儿至少隔三差五的,还能吃上一顿肉。

  现在不行了,想吃炖肉简直是跟吃自己的命一样.”

  “嘘!肾炎。”

  朱八爷踢丁大爷一脚,“上次你家婆娘在忆苦思甜大会上,就是这么说的!

  你没看见?当时把贫农组长、还有许大马棒给气的呀一个脸绿、一个铁青。尤其是许大马棒他那张马脸,真拉的比马脸还长!”

  丁大爷笑道,“那天不是快下雨了嘛!

  全生产队坐在院子里,要是再不赶紧散会的话,咱们免不了都得当落汤鸡,我婆娘是故意这样子说的哈哈哈!

  等他一说完,许大马棒不就赶紧宣布散会了?你就说我这招,到底好不好使?”

  “以后可不敢这样干了。”

  朱八爷吧嗒几口旱烟,“亏的也就是你家成分好,要是换成别人的话哼!”

  丁大爷满不在乎的摆摆手,“管求他的哩!论成分,咱生产队没几个人超得过我。

  要说打架,我有3个儿,3个女婿,光我婆娘那边的兄弟都有7,8个.我怕个球!”

  只听丁大爷话锋一转,“晓康,既然你这个当家人回来了,我就得问问你,要不然的话,你这酒我可喝不下去,肉再香,我也吃不安逸。”

  韩晓康忙着打开“春耕牌”香烟来给大家散烟,“大爷请说。”

  丁大爷接过香烟,放在鼻子底下深深的闻了闻:“好烟!都是乡里相亲的,其实你用不着买这么贵的烟。

  晓康,我今天就要问问你,你的盖房申请手续,到底办下来了没有?”

  一旁的张大叔也搭话,“是啊,晓康,你的手续到底有没有办全了?如果没有的话,咱也就别浪费钱粮,搞这么一桌子好席面了。”

  丁大爷和张大叔说这些话的时候。

  正在从铁锅里往外舀肉的三嫂子、以及刚刚洗漱完毕正从堂屋里走出来的韩张氏,全都神情紧张的看了过来。

  韩晓康从挎包里,掏出盖着红彤彤印章的那一纸申请,直接递给了自己的老娘。

  “啊?”

  “这哈哈哈!还得是我儿有本事!哈哈哈就回来这么一会儿,会儿功夫,呜呜呜.”

  韩张氏又哭又笑,“儿子这下娘家心里,可就彻底踏实了!”

  “来来来,丁大爷,朱八爷,张大叔,张大孃来来来全来坐,还有三嫂子,快点坐下吃酒。”

  乐的有点手足无措的韩张氏,一会儿拉拉这个,一会儿催催那个。

  高兴的她一双手,简直都不知道往哪里放了。

  今天晚上的酒席,大家伙儿一致认为非常的丰富农村里的话来说:硬是办的扎实!

  足足4斤五花肉哦。

  【说明】50年代初,刚刚进入新时期的时候,大家的劳动热情高涨,生产力也得到了极大的解放,在这个时期,很多社员们家里的生活,其实并不是特别的艰苦至少相互间凑凑,还是会弄几桌酒席来吃的。

  所以社员家遇到修房造屋、婚丧嫁娶什么的,多半会弄上几桌很简单的酒席,用以招待客人。

  真正一切从简、只是叫双方的父母、娘舅过来坐一坐,就算结婚了那种整法,多半是63年以后的做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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