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4章 大买卖上门了
单位抽调大量工作人员下乡支农。
镇子上的居民裤腿上，也有泥巴，他们谁家在农村都会有几户亲戚，所以这些人也得去帮忙。
所以如今的镇子上人口寥寥。
以至于韩晓康他们牵着毛驴、驮着岩羊走在振兴区的街道上，居然连看热闹的人都没几个。
由于这次拉出山的猎物太多。
并不忙的钱胖子看见这么多的岩羊，非但没有惊喜，反而更多的是惊吓！
“曰！这么多？！”
钱胖子一张肉墩墩的脸挤作一团，“晓康啊，我可吃不下这么多的肉。”
韩晓康比钱胖子还苦瓜：“领导啊，你可是说好的，再多的野货送回来也不嫌多，当初你可是拍着胸脯向我保证，只要我打得到，就只管给你送过来.”
“咳咳咳这个，这个.现在不是特殊吗么！”
钱胖子尴尬不已，“要不这样，我这里放下一只吧！剩下的晓康你辛苦一点，拉到那些富裕一些的生产队去。”
“富顺县连界钢铁厂，供销科。”韩晓康回道。
毕竟人家是个很牛气的国营单位，要是因为张三李四的一点小事就提前开始营业，那人家能与铁老大比家底的邮电局，还要不要面子了？
“晓康，我就住在你隔壁，你要是睡在床上的时候，使劲擂一下墙，我那边就得地震咯咯咯。”
屋子买好了好几天了。
还可以让区公所食堂，供销社食堂.这些兄弟单位，帮忙消化一下就是了，多大点事儿！
上面只有很简单的几个字：
【有姑娘愿意外嫁，速来！黄】
等到电话顺利接通钢铁厂供销科，韩晓康和电话那头只说了几个字：“有4只，南华宫巷5号，速来”
并且顾客打电话的时候，电话机上面根本就没有时间显示。
“啪”挂了电话。
而是与刘合营商量几句之后，便和周敏、江跃牵着毛驴赶紧往自家买好的祖屋那边走。
大买卖来了！
今天事情有点多，韩晓康也顾不上薅钱胖子的羊毛，不在餐饮服务社吃饭了。
“哪有！”
人家那些单位食堂就餐的职工，本来也没多少，再加上主要的领导都带队下乡去了，哪还会买羊来给普通职工们吃？
可要是不帮着韩晓康想办法，帮忙把这些猎物处理掉？
眼看着那么多好东西，居然被糟塌了.这后果！想想钱胖子都觉得他自己，实在是没脸见人。
这段时间，那边的卫生什么的，全靠餐饮服务社开票员胡茵在打理。
邮局有规定：只要接到电报，如果是街道上的单位或者是居民，邮递员必须在两个小时之内送达。
看上去很是简陋。
交换机的旁边，还挂着一个用来讲话的、外形就像铃铛的东西。
“哦那我只能跟你要钢铁厂的总机，然后你自己请他们单位上的总机接线员，转供销科。”
在这个时期打电话很贵。
有姑娘愿意外嫁？
黄？
黄文龙？
这封电报，很显然是那位以前在这边收购蛇皮、好木料的潮汕人黄文龙发来的。
呵！
即便是倒塌了也不会说那话
独家经营，除此一家，别无分号！
说实话，胡茵的身材非常的好，而且皮肤特别的白，脾气又是好，说话温温柔柔的。
但别人不收，那是别人的事，自己得摆出一个要付钱的架势来。
他这是让韩晓康抓紧时间，赶紧过去拉货。
却遇到一个穿着制服的邮递员，背着邮包。他一看到韩晓康便赶紧招手：“请问那位同志，你认不认识一位叫韩晓康的猎人？”
今天有了邮电局负责人的特别关照，一切都进行的很顺利。
当然，条件好一点的人戴的起手表，他可以根据自己手表上的时间，来控制打电话的时长。
姑娘好似没听见，只是转身拿起属于保密级别的《富顺县各单位值班室通讯录（密)》在那里看。
耳机里，响起县邮电局机要室接线员的声音，“好的，等等哈。”
“刘叔叔好！”江跃恭恭敬敬打了个招呼。
等出了门，刘合营扭头嘿嘿一笑，“要个屁的钱！她们机要室的人，有些时候和老同学瞎谝，能聊半天，你见她掏过半分钱？”
“哦，原来是张春燕同志，请问一下，多少钱啊？”韩晓康再次问。
此时邮电局的大门紧闭，但是旁边有个侧门可以进出。
“你懂的”
刘合营带着韩晓康来到邮电局。
所以为了让内心安宁一些，今天早上钱胖子难得大方了一回，居然主动掏钱请周敏和江跃吃饭。
刘合营进了门，直接钻到邮电局的伙食团里找到负责人，请他去和机要室的姑娘打个招呼，好让韩晓康进去打电话。
听了情况介绍，姑娘瞟一眼韩晓康。
韩晓康赶紧打断了二人的争执，“为了我这点小事，让两个领导吵起来，那该多不好。这样吧，我自己想办法，把这些羊处理掉就行了。”
安顿江跃几句，刘合营随后继续敲打钱胖子，“你前面的牛皮吹大了，现在下不来台了吧？
还搁这狡辩呢？去他娘的，区干事算多大根葱？
钱胖子今天闪了韩晓康的腰，多多少少让他内心有点过意不去。
只是姑娘嘴里没头没脑的吐了一句，“我叫张春燕，刚刚来这里参加工作不到两年”
刘合营微微一笑，“江跃啊，以后你得听话，好好跟着你晓康哥学学他的本事大着呢！包管有你学不完的东西。”
所以这次往屋子那边走的时候，也是胡茵在前面带路。
刘合营带着韩晓康进了机要室，向坐在交换机跟前值班的那位姑娘说了一下情况。
“谢谢同志，多少钱？”韩晓康准备掏钱。
电报是这个时期，最快捷、最高效的汇款以及通讯方式。
“嘟嘟嘟——”
就像普通人要想在邮电局去打个电话，先是要填申请单子：电话打到哪里，是国内长途还是省内长途，还是跨县电话？
随后问韩晓康打算挂哪个单位的电话？
而她自己则把讲话筒挂回去，以示她并没有偷听。
他要请周敏和江跃吃饭，钱胖子顿时不干了：“爬哦！在老子单位上，还需要刘合营你请？去去去，忙你们的，这里有我哩！”
预计需要打多长时间？
韩晓康拉过刘合营，“你能不能帮我个忙，麻烦你去邮电局找找熟人，我想打个电话。”
几声忙音过后，耳机里响起“喂”的一声，“这里是富顺县超美钢铁厂，请问同志你需要转哪个科室？”
对方单位名称？姓名，职务？
刘合营饶有趣味的盯着韩晓康，“兄弟，刚才，你是在故意耍猴儿吧？”
“买求。”
除非是区长，副区长，区广播员通讯员这些大屁股角色去了，那些大队干部，说不定还真会买头羊来招待他们。至于其他人，呵呵.能让他们闻闻腥臊儿都不错了。”
如此等等
还别嫌邮电局手续繁琐有脾气的话，谁要是受不了这个气，就别来打电话呀，以为邮电局还会求着顾客？
胡茵还要上班，韩晓康也忙，所以两人简单的寒暄两句、客气两句，便各自分开忙活。
要是自己打完电话，道个谢，然后直接就走了？
这个耳机是被接线员随手放在桌子上的，声音很大。
“嗯，好。”
钱胖子脸一红，梗着脖子争辩，“短视了不是？人家生产队的干部们，光为了社员吃肉着想？
啊呸！他们就不会优先不考虑考虑，和下乡驻点的区干事搞好关系？”
偏远地区，必须在24小时内，把电报送到接报人手上。
往往这种事情如果要按照条条框框来整的话，难的很。
所以即便是邮政局的职工，服务态度极为恶劣，但凡走进这个门的顾客，哪一个不对着他们点头哈腰，陪着笑？
不过，规定是针对那些下里巴人的。
这就使得跟在胡茵后面的周敏，一路上嘴唇都能挂油瓶了
进了屋子。
现在邮递员不用跑30里路，就直接完成了任务，这让他当然很高兴啊！
打开电报。
那么下次再遇到类似的事情的时候，恐怕就没那么好搞了
出了邮电局的门，正准备走。
那时候钱胖子之所以敢这样子拍胸脯、做出承诺，主要是按照他的惯性思维来看，韩晓康能打得到多少猎物？
现在是早上7:30左右，邮电局不到8:00，是绝对不会开门的。
韩晓康驻足：“我就是。”
电报中所说的，有姑娘愿意外嫁这应该是指黄文龙在他老家那边，已经组织好了海带货源。
这叫姿态。
这就相当于：谁听说过火车为了谁，还会临时刹一脚不成？
刘合营笑笑，“这个简单！这样吧，那位姑娘，你和江跃在这里吃早饭，油条豆浆、馒头包子你们随便点，一会儿我过来结账就是了，我和晓康先去邮电局一趟。”
“啊哈哈哈，太好了！”
好像生怕每一个字都计费一般，这可真的是惜字如金啊！
更重要的是，以前自钱胖子答应过韩晓康，无论他打到多少猎物，就只管往他这里拉过来就是了。
邮递员大喜过望，“我看见你背着猎枪，正想向你打问一下认不认识韩晓康同志呢，没成想，巧了！”
这边的接线员姑娘，指指旁边的电话听筒，这一韩晓康用那玩意儿接听电话。
钱胖子皱眉：“街上都没人，连好多单位的食堂也暂停供应晓康你能有啥办法？”
刘合营出现在钱胖子身后，“人家放着肥汪汪的猪肉不吃，非得吃瘦巴巴的羊？你当农村里的社员，和城里人一样啊？
钱胖子丢个眼色，压低声音，“那些生产队的人，为了和去干部搞好关系，同时也是为了他们自个儿，和社员们都能解解馋，其中有不少的生产队这个时候，总是会‘被病死’一头猪什么的
但那样干，毕竟还是有一点点风险是不是？晓康啊，你把羊拉过去，我保证肯定有人会买。”
“别，两位领导你们就别争了。”
填好了单子，顾客还得去柜台上预交费用，等到打完了电话，还得根据时长去柜台重新结算费用。
这种很老古董的电话交换机，由自备发电机供电，交换机的外表就如同一座袖珍版的老式楼房，那上面一个个插孔，就相当于楼房的窗户。
真正要说打电话的运营费用？那基本上可以忽略不计。
刘合营拉起韩晓康就走。
其实主要这个费用，还是用在收回设备投资，和人员工资这些方面。
再说了！
买岩羊得掏现金，偷宰自个儿生产队饲养室的肥猪，那个至少暂时不用花钱.死胖子，你蒙谁呢？”
哪怕偶尔打到3，2只岩羊，餐饮服务社一时半会儿消化不了的话。
姑娘很是麻利的，把一个类似于后世话筒插头的东西塞进插孔，然后拿起一个分体对讲器喊，“喂喂，县局吗？请帮我接县钢铁厂”
大的连站在一边的刘合营和韩晓康都能听见。
自己到底打了多少分钟，还在靠顾客自己猜，要么就是问别人。
但现在，这个时间段真的很特殊。
毕竟猎人打猎，那是把脑袋挂在裤腰带上的营生，不仅辛苦，而且还很危险。
其实旁边那个电话机距离姑娘这边，不过就是50来公分左右，她一举动，多多少少就有点掩耳盗铃的意思了。
弄的一旁的刘合营与那位接线员面面相觑：搁这发电报呢？
“像那些经济条件好一点的生产队，他们不仅要买点肉来犒劳自己的社员，而且由于他们生产队里，来了区上的干部。”
邮递员从包里翻出一张纸：“这里有一封你的电报，我正准备骑上自行车往武家寨那边跑，给你送电报去呢！这下子，可就省事了.哈哈哈。”
“你想啊，现在收稻子，生产队都有驻村干部，在那里监督着他们的收割进度。”
“有什么事情你尽管叫我，你家里要是还缺什么锅碗瓢盆什么的，我那边也能挪给你先用用千万别和我客气啊，以后大家都是邻里邻居的。”
这是胡茵临走之前留下的话。
于是，
周敏的嘴巴，就撅的更厉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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镇子上的居民裤腿上，也有泥巴，他们谁家在农村都会有几户亲戚，所以这些人也得去帮忙。
所以如今的镇子上人口寥寥。
以至于韩晓康他们牵着毛驴、驮着岩羊走在振兴区的街道上，居然连看热闹的人都没几个。
由于这次拉出山的猎物太多。
并不忙的钱胖子看见这么多的岩羊，非但没有惊喜，反而更多的是惊吓！
“曰！这么多？！”
钱胖子一张肉墩墩的脸挤作一团，“晓康啊，我可吃不下这么多的肉。”
韩晓康比钱胖子还苦瓜：“领导啊，你可是说好的，再多的野货送回来也不嫌多，当初你可是拍着胸脯向我保证，只要我打得到，就只管给你送过来.”
“咳咳咳这个，这个.现在不是特殊吗么！”
钱胖子尴尬不已，“要不这样，我这里放下一只吧！剩下的晓康你辛苦一点，拉到那些富裕一些的生产队去。”
“富顺县连界钢铁厂，供销科。”韩晓康回道。
毕竟人家是个很牛气的国营单位，要是因为张三李四的一点小事就提前开始营业，那人家能与铁老大比家底的邮电局，还要不要面子了？
“晓康，我就住在你隔壁，你要是睡在床上的时候，使劲擂一下墙，我那边就得地震咯咯咯。”
屋子买好了好几天了。
还可以让区公所食堂，供销社食堂.这些兄弟单位，帮忙消化一下就是了，多大点事儿！
上面只有很简单的几个字：
【有姑娘愿意外嫁，速来！黄】
等到电话顺利接通钢铁厂供销科，韩晓康和电话那头只说了几个字：“有4只，南华宫巷5号，速来”
并且顾客打电话的时候，电话机上面根本就没有时间显示。
“啪”挂了电话。
而是与刘合营商量几句之后，便和周敏、江跃牵着毛驴赶紧往自家买好的祖屋那边走。
大买卖来了！
今天事情有点多，韩晓康也顾不上薅钱胖子的羊毛，不在餐饮服务社吃饭了。
“哪有！”
人家那些单位食堂就餐的职工，本来也没多少，再加上主要的领导都带队下乡去了，哪还会买羊来给普通职工们吃？
可要是不帮着韩晓康想办法，帮忙把这些猎物处理掉？
眼看着那么多好东西，居然被糟塌了.这后果！想想钱胖子都觉得他自己，实在是没脸见人。
这段时间，那边的卫生什么的，全靠餐饮服务社开票员胡茵在打理。
邮局有规定：只要接到电报，如果是街道上的单位或者是居民，邮递员必须在两个小时之内送达。
看上去很是简陋。
交换机的旁边，还挂着一个用来讲话的、外形就像铃铛的东西。
“哦那我只能跟你要钢铁厂的总机，然后你自己请他们单位上的总机接线员，转供销科。”
在这个时期打电话很贵。
有姑娘愿意外嫁？
黄？
黄文龙？
这封电报，很显然是那位以前在这边收购蛇皮、好木料的潮汕人黄文龙发来的。
呵！
即便是倒塌了也不会说那话
独家经营，除此一家，别无分号！
说实话，胡茵的身材非常的好，而且皮肤特别的白，脾气又是好，说话温温柔柔的。
但别人不收，那是别人的事，自己得摆出一个要付钱的架势来。
他这是让韩晓康抓紧时间，赶紧过去拉货。
却遇到一个穿着制服的邮递员，背着邮包。他一看到韩晓康便赶紧招手：“请问那位同志，你认不认识一位叫韩晓康的猎人？”
今天有了邮电局负责人的特别关照，一切都进行的很顺利。
当然，条件好一点的人戴的起手表，他可以根据自己手表上的时间，来控制打电话的时长。
姑娘好似没听见，只是转身拿起属于保密级别的《富顺县各单位值班室通讯录（密)》在那里看。
耳机里，响起县邮电局机要室接线员的声音，“好的，等等哈。”
“刘叔叔好！”江跃恭恭敬敬打了个招呼。
等出了门，刘合营扭头嘿嘿一笑，“要个屁的钱！她们机要室的人，有些时候和老同学瞎谝，能聊半天，你见她掏过半分钱？”
“哦，原来是张春燕同志，请问一下，多少钱啊？”韩晓康再次问。
此时邮电局的大门紧闭，但是旁边有个侧门可以进出。
“你懂的”
刘合营带着韩晓康来到邮电局。
所以为了让内心安宁一些，今天早上钱胖子难得大方了一回，居然主动掏钱请周敏和江跃吃饭。
刘合营进了门，直接钻到邮电局的伙食团里找到负责人，请他去和机要室的姑娘打个招呼，好让韩晓康进去打电话。
听了情况介绍，姑娘瞟一眼韩晓康。
韩晓康赶紧打断了二人的争执，“为了我这点小事，让两个领导吵起来，那该多不好。这样吧，我自己想办法，把这些羊处理掉就行了。”
安顿江跃几句，刘合营随后继续敲打钱胖子，“你前面的牛皮吹大了，现在下不来台了吧？
还搁这狡辩呢？去他娘的，区干事算多大根葱？
钱胖子今天闪了韩晓康的腰，多多少少让他内心有点过意不去。
只是姑娘嘴里没头没脑的吐了一句，“我叫张春燕，刚刚来这里参加工作不到两年”
刘合营微微一笑，“江跃啊，以后你得听话，好好跟着你晓康哥学学他的本事大着呢！包管有你学不完的东西。”
所以这次往屋子那边走的时候，也是胡茵在前面带路。
刘合营带着韩晓康进了机要室，向坐在交换机跟前值班的那位姑娘说了一下情况。
“谢谢同志，多少钱？”韩晓康准备掏钱。
电报是这个时期，最快捷、最高效的汇款以及通讯方式。
“嘟嘟嘟——”
就像普通人要想在邮电局去打个电话，先是要填申请单子：电话打到哪里，是国内长途还是省内长途，还是跨县电话？
随后问韩晓康打算挂哪个单位的电话？
而她自己则把讲话筒挂回去，以示她并没有偷听。
他要请周敏和江跃吃饭，钱胖子顿时不干了：“爬哦！在老子单位上，还需要刘合营你请？去去去，忙你们的，这里有我哩！”
预计需要打多长时间？
韩晓康拉过刘合营，“你能不能帮我个忙，麻烦你去邮电局找找熟人，我想打个电话。”
几声忙音过后，耳机里响起“喂”的一声，“这里是富顺县超美钢铁厂，请问同志你需要转哪个科室？”
对方单位名称？姓名，职务？
刘合营饶有趣味的盯着韩晓康，“兄弟，刚才，你是在故意耍猴儿吧？”
“买求。”
除非是区长，副区长，区广播员通讯员这些大屁股角色去了，那些大队干部，说不定还真会买头羊来招待他们。至于其他人，呵呵.能让他们闻闻腥臊儿都不错了。”
如此等等
还别嫌邮电局手续繁琐有脾气的话，谁要是受不了这个气，就别来打电话呀，以为邮电局还会求着顾客？
胡茵还要上班，韩晓康也忙，所以两人简单的寒暄两句、客气两句，便各自分开忙活。
要是自己打完电话，道个谢，然后直接就走了？
这个耳机是被接线员随手放在桌子上的，声音很大。
“嗯，好。”
钱胖子脸一红，梗着脖子争辩，“短视了不是？人家生产队的干部们，光为了社员吃肉着想？
啊呸！他们就不会优先不考虑考虑，和下乡驻点的区干事搞好关系？”
偏远地区，必须在24小时内，把电报送到接报人手上。
往往这种事情如果要按照条条框框来整的话，难的很。
所以即便是邮政局的职工，服务态度极为恶劣，但凡走进这个门的顾客，哪一个不对着他们点头哈腰，陪着笑？
不过，规定是针对那些下里巴人的。
这就使得跟在胡茵后面的周敏，一路上嘴唇都能挂油瓶了
进了屋子。
现在邮递员不用跑30里路，就直接完成了任务，这让他当然很高兴啊！
打开电报。
那么下次再遇到类似的事情的时候，恐怕就没那么好搞了
出了邮电局的门，正准备走。
那时候钱胖子之所以敢这样子拍胸脯、做出承诺，主要是按照他的惯性思维来看，韩晓康能打得到多少猎物？
现在是早上7:30左右，邮电局不到8:00，是绝对不会开门的。
韩晓康驻足：“我就是。”
电报中所说的，有姑娘愿意外嫁这应该是指黄文龙在他老家那边，已经组织好了海带货源。
这叫姿态。
这就相当于：谁听说过火车为了谁，还会临时刹一脚不成？
刘合营笑笑，“这个简单！这样吧，那位姑娘，你和江跃在这里吃早饭，油条豆浆、馒头包子你们随便点，一会儿我过来结账就是了，我和晓康先去邮电局一趟。”
“啊哈哈哈，太好了！”
好像生怕每一个字都计费一般，这可真的是惜字如金啊！
更重要的是，以前自钱胖子答应过韩晓康，无论他打到多少猎物，就只管往他这里拉过来就是了。
邮递员大喜过望，“我看见你背着猎枪，正想向你打问一下认不认识韩晓康同志呢，没成想，巧了！”
这边的接线员姑娘，指指旁边的电话听筒，这一韩晓康用那玩意儿接听电话。
钱胖子皱眉：“街上都没人，连好多单位的食堂也暂停供应晓康你能有啥办法？”
刘合营出现在钱胖子身后，“人家放着肥汪汪的猪肉不吃，非得吃瘦巴巴的羊？你当农村里的社员，和城里人一样啊？
钱胖子丢个眼色，压低声音，“那些生产队的人，为了和去干部搞好关系，同时也是为了他们自个儿，和社员们都能解解馋，其中有不少的生产队这个时候，总是会‘被病死’一头猪什么的
但那样干，毕竟还是有一点点风险是不是？晓康啊，你把羊拉过去，我保证肯定有人会买。”
“别，两位领导你们就别争了。”
填好了单子，顾客还得去柜台上预交费用，等到打完了电话，还得根据时长去柜台重新结算费用。
这种很老古董的电话交换机，由自备发电机供电，交换机的外表就如同一座袖珍版的老式楼房，那上面一个个插孔，就相当于楼房的窗户。
真正要说打电话的运营费用？那基本上可以忽略不计。
刘合营拉起韩晓康就走。
其实主要这个费用，还是用在收回设备投资，和人员工资这些方面。
再说了！
买岩羊得掏现金，偷宰自个儿生产队饲养室的肥猪，那个至少暂时不用花钱.死胖子，你蒙谁呢？”
哪怕偶尔打到3，2只岩羊，餐饮服务社一时半会儿消化不了的话。
姑娘很是麻利的，把一个类似于后世话筒插头的东西塞进插孔，然后拿起一个分体对讲器喊，“喂喂，县局吗？请帮我接县钢铁厂”
大的连站在一边的刘合营和韩晓康都能听见。
自己到底打了多少分钟，还在靠顾客自己猜，要么就是问别人。
但现在，这个时间段真的很特殊。
毕竟猎人打猎，那是把脑袋挂在裤腰带上的营生，不仅辛苦，而且还很危险。
其实旁边那个电话机距离姑娘这边，不过就是50来公分左右，她一举动，多多少少就有点掩耳盗铃的意思了。
弄的一旁的刘合营与那位接线员面面相觑：搁这发电报呢？
“像那些经济条件好一点的生产队，他们不仅要买点肉来犒劳自己的社员，而且由于他们生产队里，来了区上的干部。”
邮递员从包里翻出一张纸：“这里有一封你的电报，我正准备骑上自行车往武家寨那边跑，给你送电报去呢！这下子，可就省事了.哈哈哈。”
“你想啊，现在收稻子，生产队都有驻村干部，在那里监督着他们的收割进度。”
“有什么事情你尽管叫我，你家里要是还缺什么锅碗瓢盆什么的，我那边也能挪给你先用用千万别和我客气啊，以后大家都是邻里邻居的。”
这是胡茵临走之前留下的话。
于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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