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5章 听不懂也搞不懂_重生火红年代,我在山里当咸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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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5章 听不懂也搞不懂

  黄文龙自己找上门来了。

  只见他提着一大包“头痛粉”、“去痛片”、“安乃近”、“社香唬骨膏”、“舒筋活血丸”什么的。

  以及纱布绷带、白胶布红药水之类。

  身处异乡,要想找到他可不容易。

  这里的人说话,口音特别的严重,而且十个人当中,最少有九个半都不会说官话。

  以至于韩晓康向别人打听黄文龙家所在的村子的时候,问男同志,对方昂昂昂的,让人听不懂。

  问女同志,人家咕咕咕的,一个说不明白,另一个听的火大.整的双方差点急了眼。

  但好在潮汕地区的女人很传统,家教极好,可以说中国传统女性身上的优点,在她们身上得到了最好的保留。

  勤劳持家、相夫教子,忍辱负重、任劳任怨。

  可不像其他地方,动不动这个姑娘铁娘子,那个是母豪杰,要么就来个巾帼不让须眉,要么就占了半边天而且还是乌云压顶的那种,大半边天。

  人家这里的姑娘、小媳妇,确实温柔。

  对方的家教好,再加上韩晓康一张脸长的,还能哄住人。

  这才没让那些鸡同鸭讲、半天说不清楚一个具体地址的女同志,朝着韩晓康来一顿小拳拳

  最后实在是没办法了,韩晓康只能去当地的街道办办公室。

  啥也不干,进门就是盯着人家贴在墙上的xx市揭羊县行政地图看,这才搞清楚了黄文龙家所在的小村位置。

  原来却是老曾坐在海边,恰好看见进行了一番武力切磋的两个村子之一

  这么野蛮?

  吃了一惊的韩晓康不想独闯龙潭,吓了一跳的王师傅和小马,也不愿意联手去虎穴。

  至于采购副科长老曾?

  他甚至都不愿意离开房间门半步,只是掏出他随身携带的《单位介绍信》和采购科的公章,一把塞进韩晓康的兜里。

  说是从这一刻起,韩晓康就是他的全权代表了

  还让韩晓康爱咋咋。

  反正在曾科长看来,韩晓康要是把这趟买卖搞砸了的话,其实损失最严重的人,反而就是韩晓康:

  毕竟他在这笔生意上,是投入了2000多块本钱的。

  而供销社出的本金么公家的钱,就像大海里的水一样,多的很!

  没办法了,最后韩晓康找了一个本地半大小子,给他1块5毛钱作为酬谢,让他去黄文龙的村子里报信。

  不愧是天朝最有商品意识的地方。

  黑瘦黑瘦的半大小子接过钱,一双光脚丫子,跑的比“神行太保戴宗”还要正宗,一溜烟的去了。

  等到傍晚时分,黄文龙提着几大包药来了。

  一开门。

  黄文龙先是把药放在房间门口,说是他第一次上门拜访,手里就提着一大堆药,不吉利。

  等到他进了门,自然是一顿寒暄、几句日常问候。

  随后,

  还着急着回去的黄文龙,开始与韩晓康开始进入正题:“子弹充足?”

  韩晓康回,“绝对充足。货款货车齐全,单位采购证明、随车人员介绍信都有。”

  “嗯,晓康同志你办事果然细致。”

  黄文龙笑笑,随后开口道,“我叔公他们生产队里的海带,倒是充足。全是等级外干海带,随时都可以装车,不过呢.”

  做任何事情、包括和别人谈话,如果一刚开始顺顺利利的话。

  最怕“如果”、“不过”这种后缀词,一旦有这种词汇出现,就预示着接下来的事情,将会变得非常的困难。

  甚至不排除,会有180度彻底转向的可能。

  “不过什么?”老曾头皮发麻。

  瞟一眼畏畏缩缩的老曾,黄文龙淡淡一笑,“这些和你没关系,除非你是离了婚的。”

  离婚了的?

  啥意思啊出来采购一批海带而,已咋又和这些东西扯上关系了?

  “晓康同志,你跟我去一趟我叔公他们村吧。”

  黄文龙站起身,“我也只是一个牵线搭桥的人,这种事情,最好你们自己面对面的谈。”

  跟着黄文龙,去他叔公村子里谈事?

  王师傅轻轻踩了踩韩晓康的脚面,示意别去。

  现在是傍晚,真要是去别人的村里,走到地头的时候天都黑了。

  此地民风彪悍,又人生地不熟的,万一对方要是起了什么邪心,那可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

  可能很多人会以为现在是新时期,到处都管理的井井有条的,怎么可能会有危险呢?

  如果真要有这种认知的话,那就只能说,他收音机听多了

  其实到了后世90年代,不少地方的两个村子之间,为了争夺土地、水源。

  甚至是修路,得经过别的村子而引发矛盾。

  以至于最终引发两个大姓村庄的社员们,很是激烈而又亲切的拥抱在一起,又啃又咬亲热的不要不要的。

  双方用火铳土炮当烟花放,都很仗义的、巴不得将对方早点送进天堂去享福.这种事情,到了后世都还有。

  更何况这里是家族观念最浓、宗族势力最强的地方呢?

  见韩晓康犹豫。

  黄文龙微微一笑,也不勉强。

  让他站起身走到门口,弯腰提起那一大堆药品,“晓康同志,我叔公在村子里,现在正急需我把药送回去。

  如果你实在是不放心的话,那就明天白天再过来吧不过,到了那时,我叔公他们会很忙,恐怕不一定能静下心和你谈事。”

  “黄文龙同志,你提这么多东西,恐怕有点费劲吧?”

  韩晓康上前帮忙提起一包药,“走,我送你回去。”

  黄文龙也不客气,“好。”

  等到两个人出了旅馆,旁边正好有一家“揭羊县华侨二农场国营饭店”,里面有阵阵诱人的香气飘出来,特别的馋人。

  现在自己要去别人家里上门拜访,两手空空不是个礼数。

  在这个时期,去别人家做客的话,要是遇到对方对于自己来说很重要,那遮手礼应该以进口“麦乳精”最为有面子。

  各种糖水罐头次之。

  但现在,供销社这门市都打烊了不说,而且买进口麦乳精需要专门的购买指标、买水果罐头需要糕点票。

  韩晓康只能退而求其次,干脆就给对方买点肉过去算了。

  还别说,在这个时期访亲探友的话,顺手提上半斤白糖、或者一斤肉,甚至哪怕只是一小捆粉条。

  那也是绝对拿得出手的。

  让黄文龙稍等,韩晓康拐进饭店,花高价从饭店里买了只铁头卤鹅。

  “再买点猪头肉吧。”

  隔着玻璃橱窗,站在街边的黄文龙看的分明,只听他开口道,“这家的卤猪头肉,也是不错的,买上半斤,一会儿用得着。”

  其实客人买什么东西作为遮手礼,身为半个主家的黄文龙,是不应该多嘴的。

  这样干会显得很没礼貌,好似追着别人要东西一样的。

  不过既然对方已经这样说了,那韩晓康索性又掏高价,从饭店里买了二斤猪头肉。

  而之所以要掏高价,那是因为韩晓康身上没有肉票。

  不过在做生意相当灵活的揭羊县,没肉票,粮票这些都不是事,只要顾客愿意掏钱,饭店负责人他们有的是办法走账。

  买好东西,韩晓康和黄文龙抓紧时间赶路。

  得亏他叔公的村子,离县城并不是太远。

  两个人出了县城没走多远,就遇到两个40来岁的婆娘,双眼红肿,一边走一边抹泪的迎面而来。

  黄文龙停下脚步问,“阿瑶老姆,你这是去哪?”

  那女人回道,“我家安佬不行了,我回娘家叫我叔、阿弟过来看看,要是真熬不过去,也好帮忙抬他上山。”

  黄文龙皱眉,“先前我看你家阿良的伤势不是很严重,想晤到喇!”

  “是啊.我家安佬后背挨了一锄把,咯出来的血都有一盆.文龙仔你先去,我回娘家一趟先。”女人无心久留,抽抽噎噎去了。

  接下来的一路上,黄文龙不由加快了脚步,急急往山村里赶。

  可能他是心心念念的,是想把手上提的这几包药赶紧拿回去,说不定还能多救回来几个,家族里的堂哥堂弟。

  往前走了有个7,8里路,天色已经渐渐黑了。

  摸着黑进村。

  此时黄文龙叔公所在的整个村庄围墙上,灯火通明,上百支松油火把将围墙内外几十米范围,照的亮亮堂堂,兔子难逃。

  无数年轻力壮的小伙子,正在石头围墙上来回巡逻。

  火铳锃亮。

  可能是明清时期遗留下来的土炮,炮口黑漆漆的,宛如一头头随时准备择人而噬的巨兽。

  等到黄文龙叫开村口的沉重木门,带着韩晓康进入到村子当中的一处、看上去好像是家族祠堂一般的建筑面前。

  “阿叔,我回来了。”

  走的满头大汗的黄文龙把药递上去,却招来一位老者的好一通埋怨:“点梗久佐?阿胥、阿坤都挺直了!”

  “我也勿法啊阿叔!区卫生院要乜没乜,这还是我去县医院买的天收的林家村,他们也在那里买药!”

  黄文龙一脸悲催,“红霉素抢不到,土霉素又缺货,就这些东西,还是我拖医院里的药剂师,偷偷给我留下来的!

  阿公你知唔知,林家直接找的院长!要不是药剂师那边帮忙,我差点买不到药哩!”

  老者摆摆手,“得了得了,无需讲,真真口水多过茶,快快进去帮忙咦,这仔是.?”

  黄文龙抹抹额头上的热汗,“这就是我以前同叔公你讲的,那位韩晓康同志,他这次是专门过来买海带的。”

  “嗯?”

  老头驻足,借助着祠堂门口挂着的灯笼,所散发出来的光芒。

  真个是上上下下、前前后后、左左右右,仔细再仔细的把韩晓康给看了个通透!

  直看的韩晓康发毛!

  “唔,蛮好一个仔。”半晌,老头脸上露出一丝笑意,“招娣有了好去处,也算是我们下林黄氏,对得起她老公,那些年帮我们的恩情了.”

  “去吧,去把阿娣叫出来,让她回家做饭,好好招待客人。”

  老头吩咐旁边一个小伙子,“这里的事,就不用阿娣两姐妹管了,让她们赶紧回。”

  看老头指挥这个跑腿、吩咐那个干活,一看他就是这里的话事人。

  于是韩晓康赶紧递上铁头鹅,以示敬意。

  这只鹅可不小,油亮亮的,足足有6,7斤。

  老头也不客气,当即吩咐几个妇人过来,“你们去搞点沙参,大枣、枸杞,我家里还有一根西洋参,你去找你老嫲要。

  再加些海带头、八爪鱼,连同这只鹅一起炖,焯一盆子雪蛤,给伤员开小灶。”

  卤鹅啃着香。

  但如今村里经历了惨重伤亡,有不少人都因此而伤筋动骨的。

  所以族长也顾不得讲究细腻了,而是让村里的妇女们把卤鹅一锅炖了,专门给那些伤员吃。

  刚刚吩咐完毕,韩晓康和族长还没来得及进一步细说。

  正在此时,从祠堂旁边的屋子里走出一对姐妹花来。

  这对姐妹个子都很高挑,但是很瘦,瘦的那小蛮腰好似细杨柳枝似的,飘飘渺渺、若有若无。

  走在前面、穿着一身小碎花衣服的姐姐,她可能是外婆带大的,和爷爷没半点关系,很肯定,她与奶奶关系也不大。

  但一张嘴唇却偏厚,异常丰润,红通通的,在灯光下看着比铁头鹅还馋人。

  尤其是那双、因为脸小而瘦,所以就显得特别明亮又特别大的眼睛,真的是很好看。

  让人过目难忘。

  走在姐姐身后的那个妹妹,身子骨和她姐姐差不多,长相也相仿,整个人也瘦的不行。

  而且妹妹的腰,好像比她姐姐还要细上几分,跟县城里的电线杆似的。

  一把都能抓住。

  不过好在妹妹看起来,却似乎不是外婆带大的,看起来有点突兀。

  “招娣,盼娣,你们不用在这里忙活了,今天你们的任务就是把你们未来的夫婿招待好。”

  老头拍拍招娣的瘦弱肩膀,“家破家还在,有土就能扎根.去吧。

  明天我会抽空过来,和你们安佬话事,更夜你们吃好喝好,係咪咁啦!”

  老头的话,韩晓康听的一头雾水,根本就没听懂他在说什么。

  就像先前他说招娣的老公也就是说,眼前这个叫“招娣”的姑娘,她已经嫁人了?

  既然人家以为人妻、为人妇,为什么又说什么“未来的夫婿”?还要她出面负责招待自己?

  而且还要“好好的”招待

  那又是个什么好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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