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零三章_花团锦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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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零三章

  第二零三章

  正月初四那天,萧沐仁十分任性地带着呦呦从倪府里提前离开,一路上坐着马车快速地回到家,离家越近的时候呦呦就越着急,到了自己家的那条街的时候甚至问萧沐仁有没有听见孩子的哭声。

  萧沐仁有些无语,这猜到街口,家里又是深宅大院的,就算是哭哪里就那么容易传到这里来了?只好说她听错了,“你怕孩子在哭,就觉得你听到了哭声,其实并没有。说不定在家好好的呢。”

  然而事实证明,小和和并没有好好的,到了家越往内院走,呦呦觉得哭声越清晰,进了正院后果然听到孩子在哭,是那种和平时没睡醒、饿了、溺了或者调皮捣蛋的哭声都不一样的哭。就像是迷路的小孩子,哭的特别委屈特别伤心,哄不好的那种。

  呦呦一听就心急如焚,立刻甩开身边的萧沐仁,提起裙摆就往屋里小跑,跑动的时候步摇晃动的厉害,上面的珍珠宝石都缠在了一起。

  萧沐仁看着她的背影摇摇头,然后又一股醋意涌上心头,有了儿子忘了夫君。不过想是这么想着,他自己也加快了步伐,迈着大步子往屋里走去,几乎和呦呦前后脚到了屋里。

  果不其然,小和和正在内室里大哭,常安姑姑抱着他摇晃着哄着,唐嬷嬷端着一碗牛乳举着勺喂,小家伙却不肯配合,摇头晃脑地躲着,一边躲一边张嘴大哭,四喜在一旁手足无措,两只手里还分别抓着一只布偶兔子和布偶老虎,看起来刚刚也是在哄。

  小家伙这次是真的伤心了,一开始以为母亲以为只是出去待客,早晚会回来,结果等到他饿了要吃奶了,发现嬷嬷端来一只碗,碗里装着乳汁,一开始小和和是拒绝的,但是后来越来越饿越来越饿,忍不住了就勉强吃了一点。

  等到吃完了母乳,嬷嬷又端来一杯牛乳要喂,小和和以为是一样的,就吃了一口,结果吃到嘴里之后发现和之前的味道不一眼,觉得受骗了。没有新鲜热乎的母乳吃,将就着吃几口挤出来又加热的也就罢了,现在居然心想用牛乳哄弄我,不能忍,绝对不能忍,于是乎,小家伙毫不客气地嚎啕大哭了起来,这一哭,把刚才吃下去的母乳又呛了出来,他更心疼更难受了,于是哭的就更厉害了。

  呦呦一见孩子哭的这么厉害,立刻解了身上的大衣服,又脱了做客时穿着的大红外衣,只穿着夹袄就把小家伙接过来抱在怀里哄着,“中午吃了吗?”

  “吃了。”唐嬷嬷抢先回答,“留下的母乳都吃了,牛乳不肯吃。”然后笑着说:“夫人要是请个奶娘不就好了。”言外之意竟然是有埋怨责备呦呦的意思。

  四喜没有听出唐嬷嬷的话外音,但是她听出来了唐嬷嬷在隐瞒实情,立刻瞪了她一眼,“嬷嬷怎么不说实话?小少爷只吃了几口母乳,一半都不到,后来哭起来就都呛出来了。”

  呦呦抬头看了一眼唐嬷嬷,刚想责问她,唐嬷嬷就已经被倒在了地上,是被人踹倒的,踹她的人当然是萧沐仁。

  “不要脸的奴才,夫人的决定用你质疑!”萧沐仁破口大骂,“居然还隐瞒实情欺骗主子,给你脸了是吗?!”说完又踹了一脚。

  在场的所有人,除了常安姑姑,都惊呆了,别说四喜了,就是呦呦也是目瞪口呆,她从来不知道,萧沐仁居然会打骂人。可是转瞬一想,又觉得正常,毕竟这是个存在等级阶级的社会。

  而且,如果萧沐仁不打骂唐嬷嬷,呦呦自己恐怕也会处罚她的。不只是因为唐嬷嬷欺瞒主子,更是因为她的谎言对小和和不利。

  呦呦垂下眼睛,解开衣扣开始给儿子喂奶,对于萧沐仁打骂唐嬷嬷只说了一句话,“出去骂,别带坏了儿子。”

  “哎,好嘞!”萧沐仁痛快地答应下来,给一旁的四喜和麦子使了个眼色,两个丫头立刻会意,上前用力拉起唐嬷嬷,将人半脱半拽地拉出屋去。常安姑姑先点点头又摇摇头,跟着一起出去了。

  萧沐仁没有列出去,他先凑到呦呦身边看了一眼儿子,小和和似是心有感应,嘴里还在吮吸着乳汁,眼睛却是转过来瞟了一眼萧沐仁,看了两眼后明显觉得不如嘴里的吃的吸引人,于是就又收回眼神,继续专心填饱肚子去了。

  萧沐仁见儿子不再看自己,忍不住伸手捏了一把他肉嘟嘟的小脸,结果被呦呦一把打开不说还开始往外赶人,然后在他才出门前只说了一句“快点回来吃饭”,萧沐仁乐颠颠地应了,出门去了。

  关于萧沐仁如何处置的唐嬷嬷,呦呦从来没问过,萧沐仁也只说了一句“开春送她回京城”外,再无他话。呦呦也知道,内务府出来的人,萧沐仁不好随意打杀。

  “只是处置了唐嬷嬷,谁来带孩子呢?”呦呦有些犯愁,正月里的应酬宴会还是不少的,倪夫人家里的宴会她半路落跑了,也是因为萧沐仁回来了,情有可原,若是下次再这么干,就太失礼了。

  “不是有常安姑姑?”萧沐仁躺在呦呦身边,逗着在襁褓里的儿子,父子俩玩得正起劲儿。

  呦呦想白他一眼,见他根本没看自己,也就不费那个劲儿,径自解释到,“常安姑姑是教养姑姑,是以后教规矩的,让她来带才三四个月的娃,浪费人才不说,现在的小和和身上都是琐事,吃喝拉撒睡,半个时辰就得换一次尿布,一天换三次衣服,太累了。”

  要不人家说“牛签到京城还是牛”,萧沐仁从京城到了嘉峪关也还是萧沐仁,不爱操心琐事,一切听从呦呦。这习惯倒是不错,可是有时候也挺气人的。

  呦呦见他只顾着跟儿子玩,根本就没听见自己说什么,干脆也不再说了,心想:算了,他二十多天不在家了,让他跟儿子亲香亲香吧。自己扯了被子翻个身睡了。

  等到小和和玩累了,打了个小呵欠闭上眼睡了,萧沐仁才转回身来问呦呦刚刚说了什么,结果一翻身,人家已经睡着了。

  萧沐仁愣了一下,然后无奈地笑笑,自己也躺下扯好被子睡了。

  第二天是正月初五,初五这天是迎财神。京城里迎财神是从子时就开始了的,为了“抢路头”争利市。在财神像前备好祭牲、糕果、香烛等物,并鸣锣击鼓焚香磕头礼拜,虔诚恭恭敬财神。

  不过呦呦打听了一下嘉峪关的习俗,初五虽然也接财神,但是并没有京城那么郑重,只是在初五的早上起床后将家中所有能打开的门窗都打开,然后在大门口燃放鞭炮,并摆放好祭案,案上也要放上祭牲、糖果、香烛等,而且还要有饺子,饺子须是刚出锅的羊肉馅饺子,糖果点心也须是新鲜的,这样香气大,鞭炮声响,才能将财神吸引到自己家来。

  呦呦想了想,最后决定两个地方的习俗都办一下,毕竟两个地方生活,处处都有铺子生意。

  祭财神这件事当然是萧沐仁主持,呦呦只需要跟在他后面磕头礼拜就行了。至于小和和,因为昨天痛哭了一场,今天早上呦呦摸着有些发热,没敢抱出来。

  等他们祭拜完财神回到内院时,小和和还在睡着,额头仍然比正常温度要热一些,呦呦着急了,赶忙叫丁香过来看一看。丁香过来摸了摸脉,又看看舌苔,摇头,“不是发热,怕是昨天哭了一场有些惊到了,我开一副安神汤给夫人,夫人喝下去再喂小少爷。另外再点一炉安神香吧。”

  呦呦立刻答应下来,让四喜去准备安神香,等到丁香开了安神汤出来后自己看了眼方子,确定没有问题了才交给麦子,让她亲自盯着煮药。

  虽然药是安神汤,不怎么哭,可是中药的味道还是很重,呦呦一闻到那股汤药味儿就想要皱眉头,萧沐仁看着她为难的样子,想说要不一点点喂给孩子好了,但是没等他开口说话,呦呦就已经端起汤药碗捏着鼻子灌了下去。

  萧沐仁瞠目结舌地看着呦呦豪气地喝下去一整碗汤药,一点不打哏,忍不住喃喃地说了句:“当了娘就是不一样,都能自己喝药了。”可不是当初他哄着劝着拿好东西收买着的时候了。

  呦呦一心扑在儿子身上,对萧沐仁的话听的并不太真,就抬起头看他一眼,“你说什么?”

  “没,没什么。”萧沐仁以为呦呦听到了他的准备要质问他,连忙摇头否认,“我啥也没说。”

  呦呦深地看了他一眼,做出评论,“欲盖弥彰。”

  安神香和通过乳汁喂给孩子的安神药起了作用,下午的时候就好多了,依然活泼泼地爱玩爱闹了。

  萧沐仁回家第一天的时候光顾着和儿子玩,冷落了呦呦一个晚上,他已经很是后悔了,第二个晚上当然不肯这样,于是早早地把儿子哄睡着了,将他放到自己和呦呦的大床最里面,还在旁边围了一圈的被褥,免得孩子翻身滚到床边来。

  安排完孩子,萧沐仁就拽着还在梳头发的呦呦上了炕,“呦呦,我想你。”

  呦呦当然明白萧沐仁的意思,两个人一个军中旷久一个闺房空虚,自是**一点就着。不过好在是两人好顾忌着床上睡着儿子,没有太过分,两个回合下来,互相搂着慢慢入睡了。

  入睡前,萧沐仁突然有些遗憾,如果家里有个奶娘,就算是不喂奶只带孩子,这种时候两个人会不会更尽兴?不过他也就是这么想想,然后就睡着了。

  第二天是正月初六,是贾知州家宴请。

  呦呦从早上起床开始就沉着脸,一副“我不高兴别惹我惹到我你就死定了”的表情。几个丫鬟都不常见夫人这样的表情,都战战兢兢的,做事也轻手轻脚,比平时谨慎多了。

  倒是四喜知道为什么,可她一个未婚的大姑娘,又是下人,还要顾及夫人的面子,当然也什么都不会说,只叮嘱做事的丫鬟要小心谨慎。

  唯独萧沐仁,像是什么事都没有似的还在呦呦坐在梳妆台前装扮的时候凑到身边去,探身在妆盒里取了一直点翠金镶玉蝶戏花的簪子插在她的发间,又拿了一条珍珠项链给她戴上。

  萧沐仁对着镜子看了看,有些犹豫,“好像不够华贵,那条金……”

  “金什么金,就这条!”呦呦拍开萧沐仁的放在自己肩膀上的手,翻了个白眼。这条项链上的珍珠个个有莲子大小,全是东珠,十分难得,配上自己的水蓝色的衣裙正是合适,他一个臭男人,懂什么。

  萧沐仁的手背呦呦拍开,没有立即拿走,而是顺势停在了呦呦的腰间,“还疼不疼?要不我给你揉揉?”

  “萧沐仁!”呦呦轻喝一声转头怒视他,“你烦不烦,没事做就去哄孩子!”

  “不烦,守着你我一点都不烦,永远都不烦。”萧沐仁俯下身在呦呦耳边说,然后在呦呦伸手大人之前身手敏捷地躲开,两三步蹦跶到床边,抱起小木床上的儿子逗弄着。

  萧沐仁坐在床上,一边逗着儿子玩一边看向呦呦,“真不能抱儿子一起去吗?”一想到自己和呦呦都出去了,儿子只能在家吃事先挤好的母乳,甚至还有味道怪怪的牛乳,他就觉得好可怜。

  “不能。”呦呦斩钉截铁地说,“先不说外头天寒地头,大人出去待一会儿都觉得冻手冻脚,就算到了知州府,你让他待哪儿?我和夫人们要说话,你和官员们又在一起。再说,孩子那么小,一会儿哭了一会溺了,太麻烦。”

  萧沐仁听了若有所思,“那就在家好了,反正后天咱们家办宴,总会有人看到的。”

  得,原来是自己想多了。呦呦暗自瞪了一眼萧沐仁,还以为他是想念儿子一时一刻都不想跟儿子分开,结果竟然是为了拿儿子来显摆。

  “对了,我想起个事来,除夕晚上那件事,到底怎么回事?”

  呦呦收拾好了自己,扶着腰也坐在了床上,萧沐仁见她过来,赶忙拿了几个靠枕给她放在身后。小和和看到母亲过来,也伸着手要找她抱,却被萧沐仁给拦了回去。

  “你娘累着呢,别闹,爹抱着你。”萧沐仁轻声哄儿子,然后又略带委屈地看向呦呦,“我离家这几天,他又不认识我了。”

  “哪里是几天,前前后后十天呢。”呦呦捂着嘴轻声笑。如此插科打诨一番,她竟然已经忘记了要生气。想到这儿,呦呦又有些不高兴,用脚踢了一下萧沐仁的小腿,“刚才问你的事,好好说。”

  萧沐仁就把整个事情的来龙去脉给呦呦说了一次,呦呦听完了发现和她听说的差不多,只有关于杀手身份的那部分,她是头一次听说。

  “这么说,杀手是大鸿人?背后雇主也是大鸿的?”呦呦问萧沐仁,手里抓着一把瓜子自己磕着。

  萧沐仁扫了扫掉在床上的瓜子壳,他发现呦呦十分喜欢在床上或者炕上吃东西,一边吃一边看书,吃的床上或者炕上都是点心渣子。

  “是。不过秃鹫也不知道雇主到底是谁。”萧沐仁重新抱着儿子玩起来。

  “啧,秃鹫这个名字,太难听了。”呦呦又吐槽了一遍,她第一次听到的时候就很想吐槽了。

  萧沐仁也跟着用力点头,“是吧是吧,我也说秃鹫很难听,我还说应该改名叫青鸟。青鸟殷勤为探看。多好听。”一副邀功的样子。

  “还青鸟呢。”呦呦笑着看向萧沐仁,“我倒是从来没有发现,你竟然还有这么调皮的一面,居然用饺子交换答案,怎么想出来?”

  呦呦当然不是想要一个答案,就是隐晦地夸一下萧沐仁而已。萧沐仁得意晃晃脑袋,“用脑子想出来的啊。”

  对于萧沐仁的得意呦呦不表示态度,重新问她关心的问题,“那你自己心里有没有人选?你以前得罪过谁吗?”

  “没有吧?”萧沐仁想了想摇头,“小时候跟堂哥他们有过冲突,后来搬出来,也就是和那些纨绔子弟来往一下,也不深交。”说到这儿,萧沐仁突然想到一种可能,“会不会是安宁侯府的人啊?他们一直都不怎么待见我的。”

  呦呦想到萧沐仁有些“凄惨”的童年和孤独的少年时期,有些同情他,忍不住摸了摸他的脖子安慰他,不过对于他的想法,呦呦还是否定了。

  “我觉得不是,我初一那天听常安姑姑说,安宁侯府现在越发落魄了,之前他们三夫人还从魏国公府偷拿了一只梅瓶,后来被人发下了。都已经落魄到这种地步了,哪里有一千两金子去雇杀手。”

  萧沐仁想想也是,不过,“万一他们赊账呢?”

  “赊账?”呦呦瞪大了眼睛好奇,“买命这件事还能赊账?”

  “嗯,我的意思是,比如先付了一半定金。”萧沐仁把手里被他晃得睡着的儿子轻轻放回床上,盖好被子,带着呦呦起身坐到炕上去,“秃鹫说,他是先收了一半定金的。有没有这种可能,安宁侯府让杀手刺杀我,等我没了以后,就跟你抢夺家产,这样另外一半定金不止有了,还有了我所有名下的资产。”

  呦呦仔细考虑了一下这件事的可能性,如果单纯为了钱,倒不是没有可能,毕竟萧沐仁名下的资产归拢归拢也有个十几万两呢,可除了钱以外,难道不需要考虑别的事情吗?

  “安宁侯府,不知道你的身世?”呦呦靠在萧沐仁的胸前,由着他给自己按摩后腰,“如果不知道,不怕王府势力?”

  萧沐仁心里摇摇头,呦呦到底还是生活太简单,对这种事不理解,“如果我真的被刺杀身亡了,那么安宁侯府要求收回我的资产是理所当然的,王府也管不了,他们不敢动你的嫁妆,可是我在名义上,还是萧家的人。”

  呦呦点头有些明白了,嘴里嘟囔着,“下次回京城把家分了吧,最好另外起一套族谱。”然后又好奇起来,“如果不是安宁侯府,那会是谁啊?一下子拿出那么多钱来。”

  呦呦说完,等了一会儿没有等到萧沐仁的话,就起身看了他一眼,发现他的脸色不太好看,嘴角似乎还有一丝自嘲的笑。

  “怎么了?怎么不说话?”呦呦有些担心,握住萧沐仁的手。

  “我……”萧沐仁哽了一下,“我其实心里有个想法,又怕不对。”而且,很大逆不道。

  “什么想法?你说呗。”呦呦被萧沐仁的情绪感染,说话声都小了一些。

  萧沐仁先看了一眼门口,然后才在呦呦耳边轻声说:“就是,我觉得,这次杀手,好像是皇城里派来的人。”

  呦呦反应了一会儿才确定自己听到的是皇城,而不是京城。她忍不住瞠目结舌,“不,不会吧?”如果是那样,皇上为什么还大费周折的把他送来嘉峪关历练?

  “不是皇上,”萧沐仁摇头低声说,“也不是王爷,有可能是某位皇子。”

  “为,为什么?”呦呦觉得自己一时还无法消化这件事,不禁有些结巴。

  萧沐仁摇头,“不知道,大概从皇上对我的态度中推测除了些什么?”

  呦呦一时有些沉默,这件事太不可思议了,已经超出了她的想象,她不知道要说些什么好。

  过了许久,萧沐仁有些哑嗓子地开口,“时间不早了,咱们出门吧。”

  在萧沐仁和呦呦出门去做客宴饮的时候,千里之外的京城中心,红墙金瓦的皇宫里,皇上一觉踹上跪在御书房地上的三皇子的肩膀,将他踹得身子一歪就倒在了地上。

  “你这个混账!”皇上踹完不解气,又踢了一下子,“谁给你的胆子?啊?谁给你的胆子?”

  “父皇恕罪!父皇恕罪!父皇恕罪!”三皇子趴跪在地上,痛哭流涕地认错。

  “恕罪?”皇上气得直转圈,“怎么恕罪?恕你堂堂皇子跟杀手组织勾结之罪吗?若不是听说了嘉峪关总兵被刺之事下令调查,朕竟然不知道我大鸿朝堂堂皇子跟杀手组织勾结,竟然还刺杀朝廷重臣?下一个是不是就是朕了?!”

  这句话听起来可严重了,三皇子是万万不敢认这个罪名的,只好又是磕头又是痛哭地认错。

  大皇子见皇上气出得差不多了,这才从一直看戏的状态起身去安慰皇上,“父皇,三皇弟年纪还小,定是受了奸人的蒙骗,咱们好好问,”说完看向三皇子,“三皇弟,你到底为什么要刺杀萧总兵?他和你有什么仇怨吗?”

  三皇子也觉得很委屈,一边抹眼泪一边哭诉,“儿臣的常史说,他听到风声,嘉峪关总兵是父皇的私生子,儿臣为了父皇的名声着想,才雇佣了杀手的!”

  听到这句话,大皇子像是看到白痴一样看向三皇子,心想:三皇弟怎么越来越傻了?

  皇上更是被这句话给气笑,“为了朕的名声?是为了你以后的夺嫡之路吧!”

  三皇子瑟瑟发抖,连说不敢。

  “传下去,三皇子失德,闭门思过……一年。”皇上闭了闭眼,看来太子之事要提上议程了。

  听到皇上的旨意,三皇子瘫倒在地上,大皇子嘴角隐隐露出个笑容,又立刻收了回去,对太监们使了个眼色,让人将三皇子搀扶出去。

  作者有话要说:所以说,小木人真的是无妄之灾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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