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零六章_花团锦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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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零六章

  第二零六章

  萧沐仁带着呦呦进了地牢去见秃鹫,结果才见面两个人就打起了嘴仗。当然,秃鹫肯定说不过呦呦,很快就被呦呦奚落了。

  直到萧沐仁把食盒放到秃鹫面前,又握着呦呦的手捏了捏手心提醒她别忘了来这儿的目的,两个人才肯罢休。就算是这样,也得了秃鹫一句“两个人一样坏”的评价。

  萧沐仁带呦呦来,是想让呦呦替他听一听,之前秃鹫话里的信息有没有什么被他遗漏的,好能够从中重新推断出些别的结论。

  呦呦知道,萧沐仁这是不肯承认两人之前说起的来自皇城的谋杀。呦呦虽然觉得这件事情听起来有些荒唐,但是有时候越是荒唐的事情才是越是真实的。比如,先皇曾经强占臣妻之事,多么荒唐,可它就是真实的发生了。

  呦呦让秃鹫把之前见到的那个管家的经过说一遍,仔仔细细,不要有任何遗漏。

  秃鹫往嘴里扔了一块点心,翻了个白眼,“两口子一样坏,就知道用吃的收买人。”

  “不给你吃的,给你金银你现在花的出去吗?”萧沐仁抢在呦呦开口之前将秃鹫怼了回去,不想让秃鹫再说呦呦坏,“吃人嘴软,快说!”

  “哼,看在点心份儿上!”秃鹫哼了一声。

  呦呦哭笑不得,心想难怪这个杀手被萧沐仁耍来耍去的,实在是一个吃货加缺心眼啊,这样的人怎么出来做杀手?遇到武功比他高强的,比如萧沐仁,抓住了不被耍才怪。

  想到此,呦呦忍不住开始担心自己家那个吃货儿子,万一以后也缺心眼怎么办啊。不过,事实会证明,萧家这个大名萧靖小名小和和的大公子,从来就不是缺心眼,而是全身上下都是心眼子。

  经过秃鹫的重新讲述,呦呦抓住了些萧沐仁当初没有抓住的细节。那位管家找上千金楼的时候虽然是自己去的,但是话里话外都十分推崇他背后的主子,而他背后的主子叫“黄三爷”。

  呦呦一听这名字就想翻白眼,“黄三爷”,有没有“和二”和纪晓岚?

  “那位‘黄三爷’的管家,可说了要刺杀我们爷的理由?”呦呦又问,“总不能无缘无故地就杀人吧?又不是杀父夺妻之恨。”

  听到呦呦这句话,秃鹫突然奇怪地看了她一眼,然后又瞅瞅萧沐仁,脸上露出一个奇怪的笑容。呦呦被他笑的有些莫名其妙,就捅了捅萧沐仁。

  萧沐仁就催促秃鹫快说,“不然正月十五没有元宵吃。”

  “啧!”这句话说得秃鹫十分不满,“能不能别总用吃食来威胁我?!”然后才说,“其实,还真是有夺妻之恨的。”

  这句话一下子惊到了萧沐仁和呦呦两个人,赶紧让秃鹫说明白些。

  “那位管家的原话是‘萧总兵是我们三爷的爹的私生子,妻子原本是我们三爷看上的人,结果跟了那厮,我们三爷气不过’,不过我们当时都没放在心上,反正千金楼是拿钱办事的,谁管到底怎么回事。”秃鹫说完,也不再看呦呦和萧沐仁的脸色,低下头喝酒吃菜。

  呦呦和萧沐仁对视一眼,都在各自的眼里看到了不可置信和了然。两个人沉默了一会儿,呦呦先开口了,“谢谢你,明天开始会让人送吃的来。你慢用,我们走了。”说完也不在乎地上爬过老鼠,径直从桌子上跳下来,出去了。

  萧沐仁一看这种状况,也不多待,伸手拍拍秃鹫的肩,也准备转身离去,却被秃鹫叫住。

  “好好对你婆娘吧,很聪明也对你好。我要是当初多听听我们家那个的话,也不会被人轻易利用。”说完继续低头吃东西。

  萧沐仁还是第一次听说秃鹫是有夫人的,忍不住好奇,不过此时不是多说的时候,留下一句“我明天再来”,就匆匆出门去找呦呦了,连牢房门都没有关,就这么四敞大开着,倒是不怕秃鹫越狱的样子。

  萧沐仁出了门到了,就看到呦呦站在刚刚跟衙役要钥匙的地方,头上已经戴上了风雪帽,见到萧沐仁出来就伸手给他。萧沐仁连忙快步上前,牵住她的手,两个人的手紧紧地握在一起,迈步上了台阶。

  地面上,两个衙役早已经吃完了,正闲着没事磕牙,见两个人从里头出来,立刻起身恭送。

  呦呦自始至终没说话,拉着萧沐仁往前走,萧沐仁情绪也不太好,对二人点点头,跟着呦呦往前走。

  等到二人都出门了,两个衙役立刻露出有深意的笑容,几乎第二天,嘉峪关的人无论是百姓还会官员,几乎都知道了总兵家夫人脾气比总兵大。

  倪夫人和倪将军吃饭时说起这件事,倪将军却说“这不是正常的吗”,然后又告诉老妻,“别看外头都说总兵对总兵夫人好是因为总兵夫人背后的势力,可是我告诉你,两个人之间绝对不是这么简单的,若是简简单单的联姻,那就会像陆副总兵和陆夫人一样,在外头举案齐眉,在家里冷若冰霜。可是你看萧夫人和萧总兵,二人在外头是相敬如宾,在家里那才是黏黏糊糊。”

  “咦,你怎么知道人家小两口在家里黏黏糊糊?”倪夫人笑着问她。

  “还用问?两个人的相处模式和咱俩以前一个样子。”倪将军笑着说,惹得倪夫人的啐他。

  话说回来,萧沐仁和呦呦两个人回到家,呦呦没有立刻回房,而是先去了外院书房,然后立刻叫丫鬟去通知四喜给她和萧沐仁带一套衣裙鞋袜来。

  四喜还以为出了什么事,带着东西就急匆匆地过来了,结果看到两个人什么事都没有发生时的在书房的厢房坐着,一时之间十分纳罕,“夫人这是……”

  “没事,出去走了一遭,这裙子和鞋是不能要了,还有大氅,爷的披风和长袍,都拿去烧了,烧了。”呦呦看着自己繁复绣花的裙子和嵌了米粒大小珍珠的鞋子,有些心疼,就这两样拿出去都值得普通人家好好过一年了,可是想到那满地爬的老鼠,呦呦还是决定不要了。

  听到呦呦这句话,别说四喜,就是萧沐仁都吓了一条,呦呦虽然有时候很奢侈,但是从来没有如此靡费过。萧沐仁正想要说话,就听到呦呦又吩咐“还是让人抬水来沐浴一下”,更是惊奇了,忍不住问道:“这是怎么了?不至于进一次地牢就这么晦气,烧衣服……”

  “没有,并不是因为晦气。”呦呦打断萧沐仁的话,“是因为那地上那么多老鼠,谁知道哪只老鼠身上带有瘟疫。”呦呦想说病菌的,不过她怕萧沐仁无法理解。

  听了呦呦的话,萧沐仁立刻点头赞同,他知道鼠疫又多严重,立刻同意让人抬水过来沐浴才换衣服。

  四喜有些哭笑不得,就这么简单的问题就要烧衣服?

  呦呦看出四喜的不以为意,严肃地道:“必须烧,烧完的灰埋起来。”想了想又对萧沐仁说,让人把秃鹫从地牢里提出来,随便在总兵衙门找间房子关押,“他要是想跑,你拦不住的。”

  萧沐仁想想也是,而且地牢的环境的确不行,就答应下来明天处理这件事情。然后就冲洗吩咐四喜去准备洗澡水,“挑一个大浴桶就行了。”

  这句话说得,简直是司马昭之心,呦呦瞪了萧沐仁一眼,四喜却捂着嘴偷笑着出去了。

  呦呦和萧沐仁在书房的厢房里弄了满地的水,然后才换了干净的衣服一个一脸餍足一个一脸疲倦地回了正院。

  两个人不在家一下午,小和和睡醒来不见人,先是哭了一阵子,常安姑姑哄着喂了一点牛乳,应为之前呦呦发烧是吃过了,所以这次并没有十分抗拒,吃完了牛乳后还玩了一会。

  所以等呦呦回来的时候,小和和既没有哭也没有闹,只是瞪着黑眼珠瞅了她一眼,就继续玩自己的了。

  呦呦先是奇怪了一会儿,然后凑到他身边去想逗他一会儿,却发现儿子一转头不看她了,再转到另外一边,小和和又转头到另外一边——他现在四个月,可灵活了。

  至此,犹豫要是再看不出来儿子在跟她赌气,她可就真是太笨了。想到这个,呦呦忍不住哭笑不得,这个小人精才四个月,还不是四岁,就已经学会和当娘的赌气了,不收拾收拾他,以后如何立威?于是……

  “萧沐仁!你儿子跟我生气!”呦呦冲在去书房找书看的萧沐仁大喊。

  常安姑姑本来着看这娘两来回逗趣还挺有意思,正准备看着呦呦如何哄儿子,却不想她大声地喊了萧沐仁,一时间愣住,这是,跟儿子赌气不过找夫君告状?常安姑姑一时之间哑然失笑。

  萧沐仁在书房当然听到了呦呦的叫喊,不过他没有立刻回来,而是仔细挑了几本书才回来,等进了内室后,看到夫人和儿子正气鼓鼓地对视,忍不住好笑。

  他把书放到炕桌上,然后抱起儿子,先在他屁股上拍了两巴掌,“惹你娘生气了?不乖,不是好孩子。快来,给你娘道歉。”

  结果,没等儿子个给呦呦道歉,呦呦先责怪上萧沐仁了,“你干嘛,怎么打孩子呢?”呦呦嗔了她一眼,把儿子接到了自己手里,仔细查看了小屁屁,不见红印子这才没有继续发货。

  “得,我这是里外不是人了?”萧沐仁摊摊手,对一旁的常安姑姑说,一副十分无奈无辜的样子。

  常安姑姑却是却是捂着嘴笑了起来。

  等到常安姑姑走了,呦呦抱着儿子玩了一会儿,玩的是一副象牙牌九,呦呦给一个挨一个地立在桌子上,中间留一个小空隙,然后推倒最末尾的一张,立刻前头的所有牌九都哗啦啦倒了下去。

  小和和被这阵势惊的瞪大了眼,似乎不明白怎么刚刚站的好好好的牌九竟然一下子呼啦啦全倒了。于是他啊啊的挥着手,催呦呦再垒一遍。

  呦呦就再次将每一张骨牌重新立起来,这回不等她推,小和和自己就动手了。不过他手短,没有够到最末尾的一张,只碰到中间一张,一张骨牌倒下,然后又一次地,所有骨牌哗啦啦地倒下去。

  萧沐仁一开始是拿着一本书在看书的,后来见母子俩玩得愉快,他也看不下去了,干脆就看着他们玩。

  看着看着,萧沐仁就看出了些门道,神情慢慢严肃了起来。

  呦呦其实也在思考事情,因此虽然她看起来是在哄孩子,其实心思并没完全在这上头。

  小和和玩了一会儿就困了,打着呵欠慢慢闭眼睡去,呦呦抱着孩子晃了一会儿,等他睡熟了才放下来,然后凑到萧沐仁的身边去,也打了一个呵欠,在萧沐仁的怀里找个舒服的角度闭上眼。

  然而呦呦并没有睡着,她闭上眼没一会儿,就重新睁开眼来,盯着萧沐仁的下巴,“你想好了吗?”

  “什么?”萧沐仁冷不丁被提问,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

  呦呦把头埋在萧沐仁怀里,手指揪着他腰上的玉佩穗子,“我是说,站队的事情,你想好了吗?”

  “站队,站什么队?”

  呦呦翻了个白眼,“别装傻,我就不信你没从秃鹫的话里听出什么来。”

  “说到这个,杀父之仇这个就不说了,这个夺妻之恨什么意思?”萧沐仁捏捏呦呦的鼻子尖,“难道三皇子以前对你……”

  “不是三皇子。”呦呦打断萧沐仁的话,然后从他的怀里坐直了身子,“知道我今天从地牢里出来为什么不高兴吗?”不等萧沐仁回答,呦呦就径自说了下去,“这次事情的真正幕后,并不是三皇子。”

  萧沐仁转着眼睛想了一会儿,立刻明白了过来,“是,是老大?”

  呦呦摇摇头,“不是大皇子,是四皇子,丽妃的儿子。”呦呦想着就十分厌恶地皱了一下眉头,“你到嘉峪关参军的第二年冬天,丽妃请程国公夫人去问的娘,娘没同意,说辈分不合适。”

  萧沐仁吃惊,半天才找回声音,“丽妃真是脑子进水了。”脑子进水了这句话是呦呦经常说的,说一个人白痴的时候不好直说就说他“脑子进水了”。

  “大概是,为了云瑶公主复仇吧。”呦呦低下头,然后苦笑了一下,“后来哥哥高中后,四皇子不断地找茬,可都是些小事,比如哥哥看中的孤本被四皇子抢走,与友人相约被抢了预定的桌位,总之就是不断地找茬。”呦呦越想越觉得气愤,眼圈不禁红了起来。

  萧沐仁赶紧抱住人,“好了好了,不气了不气了,我来给你报仇,不哭啊。”

  呦呦头埋在萧沐仁的颈窝,吸了吸鼻子,“除了你这么个傻瓜是真心想娶我这个人,别人哪有这么傻?”呦呦说完又立刻改口,“不对,是我傻,是我没有看出来你的真心,对不起。”

  萧沐仁哪里舍得呦呦对自己说“对不起”,只得赶紧抱住人哄,“不要对不起,不要抱歉,我喜欢你是发自我的内心,而且我知道,你也是喜欢我的,即便以前不喜欢,现在喜欢了就好。”然后扳住呦呦的肩膀问她,“以后会不会更喜欢?”说完还亲了亲她。

  “呸,谁喜欢你了。”呦呦虽然刚刚才说了对不起,现在却又嘴硬起来。

  萧沐仁当然知道她的口是心非,笑嘻嘻顺着她的话说:“你呀。”

  两个人说笑了一会儿,把这件事岔过去,情绪也稳定了些,才重新理清思路,“四皇子小人心计,我们不能光明正大的得罪。”

  得罪人还分什么光明正大和不光明正大?萧沐仁笑了一下,然后赞同呦呦的说法,“四皇子这个人,心计太狠谋略不足,他这么对我们,恰好把我们推到了另外一面。”

  呦呦也点头,然后问萧沐仁打算怎么办,“现在除了四皇子,五皇子以下的人都还年纪小,可以不做考虑,三皇子被皇上禁足一年,有点冤,但是这一年肯定不能逃了,现在只有大皇子和二皇子了。”

  “大皇子和二皇子有区别吗?都是皇后娘娘的嫡子。”萧沐仁有点晕。

  “那万一,这俩亲兄弟阋墙了怎么办?”呦呦提出疑问,历史上又不是没有过,比如清朝的胤禛和胤祯,这俩也是一个娘的,最后弟弟还不是被哥哥给收拾了。

  萧沐仁似乎没想过这个问题,有些不太确定,“不,不会吧?”

  呦呦耸耸肩,表示自己也不肯定,“其实我之前跟你说的只有个框架的那件事,就是为了这个,现在皇子们一个个的都长大了,肯定都在暗中培植自己的势力,或者和别人结盟。皇上虽然还在,可是一天天老去,早晚要有这么一个过程。”然后感叹了一句“纯臣不好做的”。

  萧沐仁愣愣地思考了一会儿,说:“让我想一想,反正这件事不急在一时,等开春后我写信给怀宇,看看他怎么想。你不要胡思乱想,丁香才你发烧就是因为思虑过甚,你要好好保养才行,你是我的主心骨呢。”

  “咦,人家不都是说男人是女人的主心骨?”呦呦斜睨了萧沐仁一眼,萧沐仁哪敢真答应下来,直说家里呦呦才是主心骨才是当家人,逗的呦呦咯咯笑,却并不往心里去。

  萧沐仁在家里一直待到了正月十五,十五之前的头一天,他让人去将秃鹫从地牢里提出来,挪到一个新布置好的小房子里,房子虽然小,可是至少干净,门窗虽然都是铁的而且窗户封死,可是至少能从窗户缝里推断出是白天还是黑夜,不至于让人混混沌沌的。

  正月十五那一天,嘉峪关倒是和别的地方差不多,有夜市也有青年男女出来约会,萧沐仁也带着呦呦出来了,可是没走上半个时辰呦呦就要回去,她嫌弃天冷人又多,还是回家守着儿子吃元宵的好。

  萧家的元宵自然是府里的厨房自己滚的,光馅料就好多种,黑芝麻白芝麻的都不算,桂花酱沙棘酱的也有,甚至还有红豆的什锦的,多种多样。

  当然,萧沐仁也没有忘记让人给秃鹫送去,每一种都装了五个,煮好了用底部有暖炉的食盒送去,到总兵衙门的关押室的时候,还热着呢。

  过完了正月十五,十六那天早上萧沐仁就又回了军营了。等下次再回来的时候就是二月了。

  二月份,是大考之月。怀瑾这一年,终于要考春试了,几乎从进了二月开始,呦呦就有些焦急,等到了春试那一天,呦呦更是坐立不安。

  可惜的是,嘉峪关的路还没通,就算是通了消息也不可能立刻传到这里。

  二月过去是三月,三月过去是四月,四月清明节的时候京城已经换了春衫,嘉峪关的冰雪却才有融化的痕迹。只要路途一通,呦呦立刻写了信送出去,让人快马加鞭送往京城。

  信里头除了告诉怀宇让他怀瑾考试成绩一出就立刻送信到嘉峪关,还把除夕夜的事情和从秃鹫那里得来的信息说了,然后又问他什么时候去上任,嫂子什么时候去上任。

  信送出去后,呦呦竟然奇迹般的安定了下来,不再做什么都慌三慌四的。

  四月的时候小和和已经七个月了,早就会坐了,甚至已经开始爬。小和和一会爬,呦呦就立刻让人把炕上的桌子搬下去,怕桌角磕到他,窗台的花瓶鱼缸也不敢摆了。

  五月份,嘉峪关天气渐渐暖了起来,冰雪融化了大半路途通畅,出城的车队又要筹备起来,萧家的沙棘酱和沙棘酒也装了两车,随进京的车队一起,送到孟许的店铺。

  六月份,京城派人快马加鞭送了消息来,怀瑾殿试高中一甲三名探花郎。呦呦捏着信纸不禁想起了那句“父子双探花”,然后立刻摇摇头,将这个想法驱逐出去。

  因为高兴,呦呦给全家的下人多发了一个月的月银。有人甚至说,不知夫人还有没有弟弟,最好年年有考中的,这样他们就年年能多发一个月的月银。

  七月流火,八月中秋,到了九月,小和和就满了周岁。

  作者有话要说:秃鹫好像太可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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