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第 73 章_同时在三本书当炮灰男配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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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 第 73 章

  啊?你说我们谁?

  江宴秋下意识往周围看去。

  左手边是落拓不羁,却难掩英俊的楚师兄。

  右边是清贵冷矜,如芝兰玉树的郁师叔。

  红衣少女一胎下巴:“不用四处张望,这位公子,本宫说的就是你。”

  江宴秋:“……”

  本宫……

  他人真的狠狠麻了。

  阙城是什么弹丸之地吗?随便出门走两步就能碰上皇子公主??

  老皇帝的寿宴还没去呢,他的儿儿女女们应该快认识个遍了。

  有点离谱,像那个抽卡集邮。

  楚辞有些意外:“师弟,你原先见过凤阳公主吗?”

  郁师叔一言不发,依旧那副神色冷淡的模样,目光却不着痕迹地投向江宴秋,气压极低。

  江宴秋自己都不知道什么情况,一脸莫名:“没有啊。”

  与他们这桌的淡定对比起来,画舫上其他游客和运河上其他游船上的客人简直要疯了,比他们本人还激动:

  “凤阳公主?竟然是凤阳公主?!”

  “天哪,今日公主怎会有这个雅兴出船赏景!我的衣服帽子没歪吗?早知道今天出门前就好好打扮一下了!”

  “公主今年方年过二十,还尚未婚配吧?陛下视她为掌上明珠,也不知道时间怎样的男子,才配得上凤阳公主这般风姿气度!”

  “这小白脸真是好运气,不就长得俊点吗,可恶!公主怎么就看上他了!”

  “兄台,先把你挺在前面那大肚腩收一收吧……”

  “小白脸”江宴秋本人:“……”

  一众男子均是嫉妒非常,恨不得争先抢后地当这赘婿。

  你小子,真是好大的福气!

  这位凤阳公主,还当真不是寻常女子。

  作为昭武帝最宠爱的女儿,凤阳公主不仅是皇后所出,生得貌美如花、气度非凡,还非常善骑射,曾经闹出过偷偷女扮男装跟着皇兄上战场,百米外射中敌人首领的惊天传闻。

  陛下听闻后一时震惊,虽然生气凤阳不顾安危跑上战场,但她那一振奋人心的一箭的确扭转了局势,在一众武将的劝谏下,不得已,还是按规给人论功行赏了。

  果然。

  在游船画舫一众女娘中,凤阳公主虽未身着华服,却依旧是最引人瞩目的那个。

  她剑眉星目,未施粉黛,不似这个时代大众对女子审美要求的纤细婉约。相反,她手臂、大腿的肌肉线条饱满流畅,一看便是常年习武之人才有的力量感。仿佛也丝毫不懂得女儿家的娇羞一般,大大方方地朝江宴秋他们这边的游船打招呼,邀他一同饮酒赏月。

  纵然十分社死,但公主都问话了,江宴秋也只得硬着头皮道:“多谢公主厚爱,但在下今日是专程与友人叙旧,还请公主见谅。”

  凤阳公主依然笑意盈盈,满不在乎道:“可以将你的朋友们一同请上来,本宫不介意。”

  瞬间,周围炙热的视线简直要将江宴秋射穿了。

  “啊啊啊啊这小子好大的脸,公主本人都发话了还三推四阻的,不上我上啊!!”

  “都说‘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反过来也一样啊。这位兄台年岁不大,却如珠如玉,观之可亲,我要是女子,也喜欢这种类型的。”

  “小兄弟,我现在认下你这个朋友还来得及吗?”

  看他的目光俨然在看未来驸马了。

  江宴秋:“……”

  那种事情,不要啊!

  他还有任务在身,不仅要帮楚辞一同查案,还要赶着一月之期回昆仑复命,只得拱手道歉:“抱歉公主,不是在下不识好歹,只是……跟您实话实说,在下受五皇子邀约,此次还有要事在身,恕不能奉陪。”

  “五哥?”凤阳公主十分惊讶:“他什么时候有这种癖好了?”说着,还上下打量了江宴秋几圈,目光中透露出几丝微妙的认同:“五哥别的不说,眼光的确是不错的。乔氏那位小美人,本宫看着,心中也十分喜欢。”

  江宴秋:“……”

  喂,你哥知道你觊觎皇嫂这件事吗!

  不过,凤阳公主也是个爽快人,江宴秋说明情况后,她也表示理解,大方道:“既然是五哥先找的你,我也不好做这个横刀夺爱的恶人了。”还没等江宴秋松一口气,她露出势在必得的笑容:“江公子是吧?我们有缘再见……不,相信也不用多久。”

  说完,干脆利落地调转船头离开了。

  瞬间,江宴秋四周一片遗憾叹息声响起。

  “啪”的一声,郁慈手中的杯盏碎了。

  江宴秋吓得一哆嗦:“没事吧小师叔,没洒身上吧?”

  万幸,酒杯中空空如也。

  这什么质量的酒杯啊,换个人割破手了怎么办。

  店家还没走远,点头哈腰目光恭敬地送走公主的船,看到江宴秋他们这桌的情况,心下暗以为这位是公主府上的贵客,当即喊人:“怎么搞的你们,快给客人换上新的玉杯。”

  小心翼翼地陪着笑脸,绝口不提赔偿的事,还为表歉意,叫人再送上两坛好酒。

  江宴秋当然不至于贪他这点东西,私下偷偷叮嘱了小二,回头把酒杯钱一起算上。

  酒过三巡,虽然是浓度不高的清酒,也喝得人微醺了。

  楚辞酒量明显不行,喝到最后脸已经红通通的,仿佛煮熟的虾子一般,额头枕着一只手臂趴在桌子上,“师弟……确实厉害……师兄喝不过你……”

  笑死,你们修士就是太菜了,就没见过几个能喝得过我的。

  不要小看社畜的酒量啊喂!

  楚辞明显已经醉得忘记能运转灵力蒸发酒意了。

  江宴秋也没提醒他。

  ……让楚师兄痛痛快快地醉一场也好。

  独自一人背负了这么多,又承受了常人难以想象的巨大悲痛。

  可能楚师兄需要的,不是言语苍白的安慰,只是痛痛快快地醉一场吧。

  郁师叔……看起来倒是很能喝。

  江宴秋用力甩了甩头,感觉视线也有些模糊了,却发现郁慈依然端坐在自己原来的座位,神色淡淡,面白如玉,一幅克己守礼的模样,衣服上连道褶印都没有。

  不愧是小师叔啊……

  江宴秋不知为何,一时间玩心大起,竟然胆大包天地凑上去,一只手在郁慈面前晃了晃。

  “……小师叔……这是几?”

  郁慈:“……”

  他一把抓住江宴秋快怼到自己脸上的手,万年不变的表情似乎多了丝无奈。

  江宴秋那只乱晃的手被制住,十分不满地抽了抽。

  ……没抽动。

  好吧。

  他悻悻地放弃挣扎,抽不出来算了,为了防止胳膊酸,转而朝郁慈那边蹭了蹭,坐得更近些。

  近到……对方甚至能隐约感受到他带着酒气的、浅淡的呼吸。

  明明并不怎么灼人,郁慈却像是整个人被烫到一般,坐得更直了。

  简直像是心虚般,匆匆放开了被自己握住的那只手。

  江宴秋毫无所觉,用力炸了眨眼,把眼前朦胧的水汽眨掉。

  “哈哈,”他毫无预兆地笑了起来,“小师叔,你看楚师兄,好像一直醉虾。”

  郁慈有些无奈地低头看着他:“……你也不妨多让。”

  “哪有。”江宴秋不服气,为了证明自己,又豪爽地把自己面前的酒杯满上了,“我还能跟小师叔你大战三百回合!”郁慈:“……”

  他手指抽动了一下,仿佛极力忍耐。

  望了眼头顶,已然月上中天。

  江宴秋愣愣地举着杯子,半天才想起来往唇边送。

  还说自己没喝醉……

  郁慈摇摇头,刚想伸手帮他把散乱得露出锁骨的衣服领口理好,就见对方突然想起什么,灵力运转了一个周天,瞬间清醒,满血复活了。

  郁慈:“……”

  不知怎么。

  他的目光中竟还有几分遗憾。

  清醒后,看着醉得不省人事的楚辞,江宴秋哈哈大笑,毫不客气地嘲笑对方:“刚刚还夸口说自己千杯不倒呢,楚师兄,就这就这。”

  刚刚那副样子,真该用简讯灵石录下来给他看看。

  算了,留着自己看也好……

  郁慈不动声色地收回手:“待会儿他怎么办?”

  “‘他’?哦哦,你说楚师兄?”江宴秋有些纠结,“要不……带回府上……?”

  楚师兄都醉成这样了,再怎么也不能放着他不管。

  带回五皇子府上吧,又有些奇怪……万一被人撞见了也解释不清楚……

  “要不,找个旅店开间空房,等楚师兄睡醒了,我们第二天一早去看看?”

  郁慈微微颔首。

  时候也不早了。

  饶是热闹的云京运河,三更天后,河上的游船画舫也少了许多。

  月光泠泠如水,喧嚣归于寂静,颇有几分寥落之意。

  招呼店家结过酒钱,江宴秋扶起楚辞,让醉得不省人事的楚师兄一只胳膊搭在他的肩上,准备上岸。

  突然,不远处传来一阵吵吵闹闹的动静,吸引了这边一群人的注意。

  “什么仙子,说得好听,不就是妓吗?!有什么可傲的,摆脸色给谁看哪?!”

  不远处,一艘装潢精美、雕梁画栋的游船上,几人正吵吵嚷嚷。

  为首那人脸脖子一样红,一看就是喝大了,手脚还十分不干净地接着酒劲推推嚷嚷。

  面前的伙计一边拦人一边面上赔笑:“这位客官,咱们玉仙楼的规矩历来如此,仙子们都是卖艺不卖身,看在九皇子的面子上好不容易请来,您消消气,消消气。”

  听到熟悉的“玉仙楼”三个字,江宴秋下意识停住脚步,眉头微皱。

  “什么狗屁规矩,还历来如此?”男子不屑地嗤笑一声,“哄骗哄骗那些刚来没几年,不懂事的外地人还差不多。我从小在阙城长大,逛过的窑|子比你他么吃过的饭都多,不就是从前的怡红馆,收拾收拾改名了吗?还摇身一变,成什么仙子了!怎么?我堂堂骠骑大将军的外侄,便是那昆仑的仙子,也不得臣服于我?”

  他话语粗俗无比,仗着家室和酒劲越说越上头,绿豆大的小眼闪着愚蠢又淫|邪的光。

  这些话不可谓不说出了场上一些男士的心声,除了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还有上赶着拍马屁起哄的。

  几滴马尿下肚,几声吹捧一听,他身为男人的自尊心不断膨胀——不仅羞辱是羞辱女性,为难面前这个唯唯诺诺、身份低微的伙计,也令他十分自得。

  伙计面露苦色,却是两边都不敢得罪,只得不断赔礼道歉。

  ——原先九皇子不知哪根筋搭错了,突发奇想,花重金请来玉仙楼的姑娘弹唱助兴。

  玉仙楼如今不比以往,像小鹊仙这种,别说出楼,便是寻常在楼里,众人也少有得见的,管你有没有几个臭钱呢。

  但皇室毕竟不必旁人,官大一级压死人,更何况是他们这些平民呢。

  大家都是从苦日子过过来的,深知现在和平安稳的日子有多来之不易,因此,虽然其他姐妹们劝谏,小鹊仙还是执意赴约了。

  万幸的是,那位流言蜚语中,对小鹊仙十分感兴趣的夏仙师没来。

  大家还没来得及松口气。

  ——然后就被路边的疯狗缠上了。

  为首发疯的那人自称是骠骑大将军的侄子,大将军一身戎马天下,他的亲戚倒也够格当五皇子的座上宾。

  ——虽然要是被大将军本人看见了,非得把这丢人现眼的侄子的头拧下来不可。

  也是意外,今日虽是九皇子设宴,但据说,本应出席的那位夏真人不知出了事,得罪九皇子后逃出了城。九皇子本人大为震怒,正命人着手调查这件事呢,因此今晚也未出席。

  他要是来了还好,若是九皇子本人到场,这侄子也未必敢发疯了。毕竟很多时候,人耍酒疯也是看人看场合的。可见酒精加成的作用虽然有,却也有限的很。

  今日赴宴的都是些家里有些背景、却又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这大侄子几杯酒下肚,被人哄得发了飘,竟然伸手就要把弹唱的小鹊仙拽到怀里。

  ……然后被小鹊仙,狠狠甩了个巴掌。

  这下这活宝可不依了,不仅按头要这娘们当着众人的面给自己赔罪,还要将对方带回去过夜,此事才算揭过去。

  小鹊仙抱着琵琶,站在人群中冷冷地看着他。

  身旁的小姑娘有些怕生,贴着她正发抖,被小鹊仙一把拽到自己身后,挡得严严实实,低头小声道:“别怕,有我呢。”

  小姑娘咽了咽口水:“姐姐,我不怕他对我们怎么样,只怕他为难你。”

  小鹊仙没说什么,清冷的眉眼扫过那帮纨绔子弟:“我是一时失手打了人没错,但是你动手动脚在先。我们玉仙楼做事的规矩,你是知道的,来之前也与五皇子那边的人说好了,只弹几首曲子,我们就回去。”

  那纨绔嗤笑一声:“他说什么你就信什么,怎么这么天真啊?都敢来赴约了,这话你自己信吗?”

  他这话说得猥琐又下流,还露出个“懂的都懂”的笑容,旁边几个起哄的都笑了,还有吹口哨的。

  小鹊仙身后的几个女孩子年纪轻、脸皮薄,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一个个气得脸都红了。

  再难听、在羞辱的话,小鹊仙也听过、遭受经历过,此刻表情没有丝毫波动,只是冷脸:“不过是承了祖上的光,家里有几个臭钱,真把自己当回事了。要是换我是男子,有你这样的家世出身,早就入朝为官、戍边卫国了。我小鹊仙行的端坐的正,靠手艺挣钱不寒碜,几位死了这条心吧。”

  她这话反击得漂亮,彬彬有礼又直戳痛点,当下有人深以为然,隐晦地看着对面那几位喝得肥头大耳、一事无成的纨绔子弟。

  “——你!”为首那大侄子气得半死,“你你你”了半天。

  偏偏对方有理有据,逻辑清晰,还不卑不亢,反衬得他们……真的很丢脸。

  甚至有人小声道:

  “鹊仙姑娘说得对啊,靠自己的劳动卖艺挣钱怎么了,又没碍着谁。不总有人说‘你们女人整天在家里躺着又不挣钱’吗,现在出去挣钱又有人说抛头露面、就是想勾引男的,横竖我们女的怎么做都不对呗。”

  “男女之事,本就讲究你情我愿,人家姑娘都说了不愿意了,还在这儿仗势欺人,确非君子所为。”

  “大将军在外保家卫国,守护人民,他知道自己的侄子在外面仗着他的面子强迫人家姑娘吗?”

  围观群众越来越多,纷纷指指点点,各抒己见。为首那纨绔弟子见了,一咬牙,眼神中闪过一抹狠厉:“我就把话撂这儿了,这人,我今天还非谁不可。我今日倒要看看,有谁敢跟我作对!听见了没,还不快上?!”

  沉默在一旁、虎背熊腰的家丁闻言,二话不说,伸手上前拿人。

  小鹊仙脸色一变。

  有年纪小的姑娘已经害怕地哭了。

  今日他们楼里的护卫没跟来。

  ……此番,怕是凶多吉少。

  她深深吸了一口气,面色无比平静,转身叮嘱了身后的小姑娘两句,让她把众人全须全尾地带回楼里,不用管她。

  横竖……不过权当被狗咬了一口。

  “我跟你走,把其他人放了”的话还在嘴边没来得及说,就听见一道无比陌生又熟悉的声音响起。

  那人语气轻松,却并不含笑。

  “跟谁把话撩这儿呢?你说,我听着呢。”

  下一秒。

  一拳捶在那人喝得浮肿的大脸上。

  在众人震惊的眼神中。

  两颗大牙在空中滑过一道亮丽的抛物线。

  砸在那纨绔自己肿大的脸上,把他砸得发出杀猪般的嚎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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