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051_我只想做生活玩家[全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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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051

  根据白若月模糊不清的记忆,佟伽月偏头看向漂浮在窗口前的骷髅头。

  谁能想到,白家秘术的祖师爷,竟然是眼前这个骷髅头呢,它选继承人的标准其实很简单,那就是没被它吓死,还能跟他交流,能听懂它的话之人。

  白若月无父无母,虽然在白府受到高人一等的待遇,到底是个奴仆出身,从小就受到白若兰各种欺负和打压,她倒没有觉得任何委屈和不适,自小锻造了一副傻大胆,因而在三岁之时偶然遇到骷髅头的祖师爷,她不但不怕,还把它当成朋友,跟它一起玩耍、嬉戏,这也是骷髅头不伤害佟伽月的原因,她们有太多的相像之处。

  早在荒废的紫云镇上,骷髅头就有意识地让她进入这个隐藏副本里,扮演成白若月回到十五年前,不止是重现当年火灾经过,还有可能是要她做白若月当年没完成的事情。

  到底是什么事情呢?

  佟伽月满心疑惑,在骷髅头的示意之下,小心的翻出窗户,跟着它绕到宅院靠茅厕一处偏僻的角落里,扒开一堆翠绿的草丛,竟然有个仅供一人通过的狭窄狗洞!

  就知道白若月没有表面上看得那么乖觉,看这个狗洞开在如此隐蔽的位置,只怕是白若月自己刨的。

  那四个丫鬟守房门却不守窗,是觉得她一个小丫头翻不出近两米高的高墙,还是被白若月乖巧听话的模样蒙蔽,从而放松了警惕?

  骷髅头像是为了照顾她,明明可以从墙上飘过去,偏偏钻进了狗洞,钻到一半,还回头看她:来,从这里钻出去,要小心,不要惊动那些丫头。

  这种大人带小孩出去干坏事,又怕被人发现的感觉肿么回事?

  佟伽月认命的伏地身子,从狗洞爬了出去,外面是一条僻静的小道,骷髅头在她面前漂浮着,示意她跟着走。

  此时已经过了子时,夜色浓稠,伸手不见五指,白府整座宅子处在雾气之中,宁静又冷清。

  骷髅头带得路并不好走,一会儿小道,一会儿游廊草丛,都黑漆漆的,没有任何光亮,佟伽月完全不知道自己身处在哪。

  不过骷髅头还算贴心,怕她看不见,白森森的头骨一直冒着蓝幽幽的火光,在前面漂浮开路,虽然看着让人毛骨悚然,到底给佟伽月做了一个引路灯,她这一路才没摔倒。

  骷髅头很快停在一栋三层小楼前,府中之人皆已入睡,这栋小楼的底层却灯火通明,隐隐约约传来一男一女的争执声。

  骷髅头领着佟伽月来到一扇雕花窗户底下,示意她侧耳倾听。

  里面吵架的一男一女声音佟伽月听得有些熟悉,好像是白夫人和白老爷在争吵。

  白夫人说:“我们已经被天家的人发现,你若不把傀儡令交给阿月,我们只能迁移全族,离开紫云镇,去更偏僻的地方隐居,不能在此硬撑!”

  “交给阿月?痴人说梦!”白老爷略微苍老气短的声音气愤道:“她是你和秦邑的野、种,我就算死,也断然不会把傀儡令交给她!”

  “什么野、种?当初要不是你不行,逼着我生个儿子,我会找秦邑?我堂堂白家族长之女,为延续白家正统血脉传承白家傀儡术,我不但要嫁给平庸无能力的你,还要忍受一个仆人之子的玷污生下阿月,这一切都怪谁?!要不是阿月争气,获得了祖师爷的认可,能驱动傀儡,你以为就你一个旁支白家族人的身份,你能站在白家族长位置多久!”

  佟伽月:

  啥玩意儿?白若月是白夫人和秦管家生的女儿?不是白夫人好姐妹的女儿么?听白夫人的意思,这白镇长似乎不举,但那四个丫头不是说白夫人在宫中被人下毒无法再生育,怎么就生出了白若月?!

  哎呀,信息量好大,她的头好晕!

  白夫人和白镇长两人还在继续争吵,没过多久屋里传来噼里啪啦的摔打之声,屋子里很快走出一个跟白若兰长得差不多的三十来岁男子,气哼哼的甩袖离去,看来此人就是白镇长了。

  蹲了半天墙角,佟伽月腿有些麻,一看正主散了,正准备起身离开,结果看见一席青衣的秦管家从另一扇窗户底下站了起来,大摇大摆地走进了白夫人所在的房间。

  佟伽月脑海里瞬间出现无数孤男寡女激情四射的画面,哪成想那秦管家进门第一件事就是下跪,接着甩了自己一巴掌,低头说:“小人让夫人蒙羞了,请夫人赐死。”

  屋里沉默了一阵,白夫人特有的高冷又轻柔嗓音响起:“少在我面前假惺惺,当年你爬我床之时,你怎么不去死?我留你到如今,自然有我的用意。白家气数已尽,最迟明天,白家必生巨变,我不管你有什么想法,月儿是你的女儿,无论发生什么事情,你都要保她性命无忧,否则我绝不轻饶你!”

  “小人明白,小人以自己性命做担保,护月小姐一辈子平安无忧。”

  “下去吧。”

  “是。”

  听这话的意思,白夫人是预感到了白家会出事么?

  佟伽月回到安平院以后,躺在床上难以入眠,一会儿想着白若月的身份,一会儿想着那场诡异的火灾,一会儿想着骷髅头大半夜带她去偷听墙角,究竟是什么用意不知不觉间,天边大亮,沉寂一晚的白府热闹起来,家丁丫鬟仆人们各司其职,佟伽月也被四个丫鬟唤醒,起床洗漱吃早饭。

  吃完早饭,佟伽月询问四个丫头中,年纪最大的丫鬟:“翠玉,我不想呆在屋子里,我想出去玩可以吗?”

  “月小姐想去哪里都可以,不过张嬷嬷昨日说过,若兰小姐正在气头之上,不想见到月小姐,月小姐最好不要去若兰小姐所住的幽兰院,想去别的地方,奴婢们可以跟着月小姐一同前去。”

  翠玉不过十五岁,却不苟言笑,神情举动都带着跟她年纪不相符的稳重,说这番话没别的意思,就想告诉佟伽月,想去玩可以,但必须接受她们的监视。

  佟伽月没有任何意见,先去白府各处逛了一圈,确定了白府的布局,以便遇到危险找到最佳路线逃跑,接着出了白府,沿着街道四处闲逛,引来不少街边上卖吃食用具的大叔大婶一阵围观,纷纷往她怀里塞各种吃食,这让她吃惊不已,不断推却。

  一个卖包子的大叔就说她:“月小姐,您跟我们客气这么多干什么啊,您是我们白家未来的族长,您想吃什么就拿什么千万不要客气!”说着,拿上两个比脸还大的热乎乎包子往她手里塞。

  旁边一个卖红豆糕的大婶儿也拿出两大块红彤彤、色泽诱人的新蒸红豆糕点递到她的手里,开口说:“月小姐,你不是最爱吃我家的红豆糕吗?每天都要来我家吃两块的,今天怎么这么客气,我可真不习惯。”

  附近一堆商铺老板附和:“是咧,谁不知道月小姐爱吃,咱们谁家的吃食要被月小姐看上,那可是天大的福气!”

  一路走,一路被投喂,老板还死活不收钱的佟伽月,看见沿途街道上那些满脸笑容、热情不已的商铺老板,以及一路跟她打招呼的紫云镇百姓,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他们太真实了,真实到仿佛她就是白若月,尽管年纪小小,身世坎坷,可受尽他们的宠溺和爱戴,这份温暖,足以填满白若月空虚的内心,难怪,难怪白若月会做出那样的事!

  已经接近闹鬼真相的佟伽月内心像被压了一块巨石,沉重得让她喘不过气来,脑子里昏昏沉沉的,什么时候走到了一处偏僻的小巷,她都不知道。

  这条小巷位于紫云镇镇西,周遭的屋子比起其他修建得无比气派的白家族人住宅,显得破旧落魄了许多,佟伽月回过神的时候,四五个小孩正在巷子尽头的角落之处对着一个男孩拳打脚踢,嘴里不断骂着:“没爹没娘的小野种,你敢偷我们家里的吃食!打死你,打死你!”

  那个男孩年纪不过十岁,满脸黑灰,穿着一身破旧补丁的衣裳,手里紧紧握着一块半拳大小的馒头,任凭那些小孩对他拳打脚踢,他也不肯松手。

  那五个小孩年纪都不小,有两个个头高大,体型健硕,一拳一拳围殴那个男孩,让佟伽月心生反感,偏头问翠玉:“那是谁家的孩子?”

  “是白家旁支白招的侄子。”翠玉知道她问得是谁,将自己知道的全都说了出来:“他没有父亲,唯一的母亲两年前病死了,家中还有个老人,这两年他帮白招种地换取两人的口粮,前段时日他奶病了,他也偶感风寒,没办法下地干活,饿狠了就偷白招家的吃食,那几个孩子就是白招家的。”

  佟伽月蹙眉,“身世这么可怜,为什么不找白老爷、白夫人,或者找我领取粮食银钱度日?”

  “月小姐,看来您又忘记了。”翠玉表情有点古怪说:“我们紫云镇虽然有上百户人家,近五百口人,但拥有白家高贵血统的不到三十户,其余都是旁支、奴仆、侍卫,只是冠上了白家的姓,并不是真正的白家人。既不是白家人,如非必要,白家家主是不会管他们的死活的。”

  所以真正的白家人,是见死不救的冷血家族吗?

  佟伽月心中有点寒,有些看不过去,对着那群还在拳打脚踢的孩子喊:“喂,再打就出人命了,你们想赔上自己的性命?紫云镇的公堂可不是吃素的!”

  那群孩子听到声音,转头一看是她,眼中都浮现惊惧之色,二话不说四散奔逃,留下穿补丁衣裳的男孩在一堆破烂笸箩中缓慢坐起身。

  佟伽月走到男孩的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他:“你叫什么名字?”

  “白、白支。”名唤白支的男童抬起头,佟伽月看清楚他的长相,瞳孔蓦然剧烈收缩,她听见自己不受控制的说出一句话:“以后你跟着我吧,我养你。”

  夜幕降临,白府华灯初上,传闻中美若天仙的白夫人过三旬生辰,白镇长大摆筵席,附近三个村镇的百姓慕名而来,期待一睹芳容。

  白镇长领着秦管家在白府前院招待宾客,后院却冷冷清清,虽然到处挂了喜庆的红灯笼,佟伽月身处其中,总感觉浑身发寒。

  明明白镇长和白夫人早已感情破裂,两人表面和谐,实则势如水火,白镇长却不管不顾地给白夫人大办生辰,还特意选在晚上,这究竟是为了什么?

  张嬷嬷领着她走到白夫人的住处,把她推进屋里关上门,关门的那一刻,佟伽月看见张嬷嬷眼中有些许不舍,顿时眼皮一跳,心脏不受控制的呯呯呯剧烈跳动起来。

  屋里灯火通明,白夫人盛装打扮,坐在屋子正中间的扶手椅上,看见她进门来,对她微微一笑,无比温柔的朝她招了招手:“月儿,过来,到娘亲这里来。”

  印象里,这是白夫人第一次在白若月的面前自称娘,佟伽月脸上适当的摆出震惊之色,一步三挪地走到白夫人面前,嘴里却是怎么也叫不‘娘’字,只声若纹呐地小小声问:“夫人,您叫我来,是有什么事情?”

  白夫人没说话,定定的看着她,好像在思索什么,半晌,她从身边一个小茶几上用红布盖着的一个小圆盘里,拿出一块造型古朴,漆黑如墨,刻有繁花符文的令牌递给佟伽月说:“阿月,这是我们白家驱动傀儡大军的密令之一,我自觉大限已到,无法再保护此物,从今以后,这块令牌由你保管,亥时一到,你就跟着你爹,不,秦管家从密道出府,前往中心城寻找一个叫乌成化的人,报上我的名字,他会庇佑你们父女。”

  这跟交代遗言一样的话语,那无比眼熟的令牌,让佟伽月眼皮一跳,想问什么,白夫人却是示意她不要说话,“你年纪还小,很多事情还不够明白,不过娘希望你不要恨若兰,是娘亏欠了她,以至于她变成今日无法无天的模样。此后不管你听到或看到了什么事情,娘希望你心中不要有任何仇恨,走你自己的路,过自己的日子就好,你听明白了吗?”

  佟伽月机械化的点点头,白夫人见状,从头上摘下一支金翅步摇插在佟伽月的头上,满眼含笑的说:“月儿随我,天生一副好皮囊,这样的容貌该多多打扮让人见见才是,总呆在闺阁里,平白糟蹋了这副好样貌。”

  这话既是说白若月,也是说她自己,白夫人见白若月一副懵懂无知的表情,泪意忽然涌上眼眶,抬头朝她招招手:“去吧,跟着张嬷嬷去找秦管家,记住,出了白家,千万不要回头!”

  出了白夫人的院子,佟伽月发现白府又起雾了,浓稠的白雾充斥在整座府邸,红色的灯笼在在风中摇曳,像一颗颗血红色的眼睛在雾中飘荡,让人看得背皮发麻。

  佟伽月在这样诡异的场景之中行走着,消失一整天的骷髅头忽然出现在她面前,咧着森森白牙对她咔咔笑,最关键的是张嬷嬷似乎看不见它,神情严肃地拉着佟伽月到达后院一处偏僻的水池假山后,那里早已候着两个人,一个是奴仆打扮的白支,一个神情冷漠的秦管家。

  看见她们二人来,秦管家没有任何话语,扭头打开假山的机关,让佟伽月和白支进到密道里,丢了两个很重的包裹对他们俩说:“这条密道四通八达,通往白府各处要道,你们不要乱走,沿着有标记的道路直走,到达一处山洞口后,沿着山路出镇,自己想办法前往中心城,记住要低调行事,包里里的钱票,足够你们吃喝好几年。”

  “你不跟我们一起走么?”佟伽月问。

  她其实想说的是,她和白支两个十岁左右的孩子,没个大人带领庇佑,就算带再多的钱,他们俩能不能到中心城还是个未知数。

  秦管家像是没听到她的问话,说完就把密道机关关上,和张嬷嬷一同离开了。

  佟伽月和白支大眼瞪小眼一阵,白支结结巴巴地问:“月、月小姐,我们现、现在怎么办?”

  佟伽月想起白云城那个满面冰霜,莫挨老子的阿支,心说难怪他话那么少,原来他小得时候是个小可怜,还是个结巴,跟着主人颠沛流离多年,养成那副德行也情理之中。

  “我不会就这么离开的,我们去白若兰的房间看看。”

  佟伽月说完这句话,空气中发出轻微的‘啪’的一声,似乎启动了什么机关,她的身体漂浮了起来,和出现在密道的骷髅头并排在一起,漂浮在空中,一起盯着下面两个小人影,在密道飞速奔跑。

  佟伽月:

  所以,从现在开始,她变成了旁观者,而在密道奔跑的白若月,是十五年前的白若月?

  没错!骷髅头似乎猜到了她心中所想,人性化的点点头,示意她跟上白若月两人。

  密道如秦管家所说,四通八达,十分复杂,白若月似乎是第一次进入白家密道,对路不大熟悉,东跑西跑一阵,戏剧化的回到了白夫人所住院子里的花园假山隐秘出口,刚一出来,白若月就被外面的情形震住了。

  白府杀声震天,火光四起,白夫人所住的小楼窗户全被打开,白镇长领着一帮黑衣人架着伤痕累累的白夫人,一边猛扇她的脸,一边大声怒骂:“你这该死的荡妇!你把傀儡黑令藏哪了?”

  “想找傀儡黑令?下辈子吧!”白夫人披头散发,两边脸颊肿得老高,身边躺着无数护主侍卫尸体,其中包括秦管家、张嬷嬷,无不死相惨烈,血流遍地。

  她说完这话,忽然扬天长笑:“爹,您老在天之灵睁开眼睛看看,这就是你眼中老实、温厚,死活逼着我嫁的男人!为了学习操纵傀儡术,他不昔动用禁忌之术,以人血养蛊成傀,让您以为他得到了祖师爷的认可,将傀儡双令交由他保管,却被他设计暗杀!要不是我多了个心眼,藏了傀儡黑令,只怕我早死在他的刀下!如今他新养的血傀开始噬主,他无法控制其蛊,竟然不顾多年之情,对我下此黑手,爹,您可后悔?”

  “父亲,跟她啰嗦什么,既然她不肯说,那么傀儡黑令一定藏在白若月那贱种的身上!把她找出来,我们就能号令傀儡大军了!”门外走进来一个人,竟然是长年坐在轮椅上,双腿有隐疾,柔弱不能自主行走的白若兰!

  她走到白夫人的面前,将一把锋利的匕首插进白夫人的胸口,面无表情地看着白夫人震惊痛苦的表情,声音冷冷道:“你不要用这种眼神看着我,活像我多大逆不道,杀你不应该似得。你自己想想平时怎么对我的?你疼那个贱种比疼我上千倍万倍!我亲手送你一程,也算是给你养老送终了!没有傀儡黑令的你,连府中饲养的小畜、生都不如!”

  “若兰你、你好狠的心!”白夫人万没想到自己宠爱无比的女儿,小小年纪就歹毒如蛇蝎,连作为亲娘的她都能下狠手,顿时心如刀割,泪如泉涌,说完这句话已是支持不住,直挺挺地倒在地上,胸口汩汩流出的鲜血,很快将地面染红。

  “若兰干得好!不枉为父呕心沥血,培育你多年!”夫人死亡,白镇长不见丝毫不开心,反面露喜色,拍手称快。

  然而他没高兴几秒,一把带血的刀子插进了他的胸膛,他称赞不已的女儿,正握着刀柄,带着一抹残忍的笑容,对他道:“我是得感谢你,把自己女儿当傀蛊饲养,让她日日夜夜受尽蛊虫鬼影啃噬骨痛折磨,不得不喝那腥臭之极的人血压下全身剧痛,变成人不人、鬼不鬼的玩意儿,受尽整个紫云镇人的耻笑!我变成今日这副模样,全拜你们夫妻所赐,正好你的爱妻死了,你跟着她一道下地府吧!”

  如此弑父杀母,堪比恶魔的女孩,震惊在场所有人!

  “都愣住做什么?!还不快去找白若月那个野种?!要我一个一个捅你们心窝吗?!”

  白若兰厉声吼完之后,一把扯下白镇长藏在腰间的傀儡白令,沾满鲜血的小脸浮现一抹诡异的淡笑,她伸出自己惨白无色的手掌,拿刀在手心上狠狠割了一刀,将滴出来的鲜血抹在令牌上,原本银色的令牌瞬间变成血红色,漂浮在半空中!

  白若兰右手抬起,竖起食指中指,大拇指和无名指捏成诀,口中念念有词,原本死去的白镇长夫妇、张嬷嬷、秦管家等人的尸体,竟然诡异的动了动,而后肢体僵硬的从地上爬了起来,像一个个提线木偶,脑袋低垂,双臂张开,手掌下垂,在白若兰的命令之下,竟然一个又一个的走出了房门。

  先前跟在白镇长身后的诸多黑衣人眼中皆露出惊惧之意,白若兰冷冷看他们一眼,说:“别以为我年纪小,你们就想弄死我,我告诉你们,我已是不死之身,无论你们怎么攻击,我都不会死。近些年来,白家的家主实在太过废物!白家的天下也该改名换姓了!你们若不从我,我会让你们尝尝比死还难受的白家傀儡之术操纵滋味!”

  她说完这话,也不等那些黑衣人回答,操纵着尸骨走出房门,脸上带着一抹疯狂至极的笑容:“现在,让我把那些忠于白夫人的老顽固们,全部铲除吧!”

  很快紫云镇一片惨叫血雾,卖包子的大叔、塞红豆糕的大婶,笑着投喂糖油果子的和蔼老大爷……每个人都倒在白若兰操纵的傀儡尸体之下。

  鲜血刺痛了佟伽月的眼睛,她看见白支死死捂住白若月的嘴巴,将悲痛欲绝,满脸泪水,要跟白若兰拼命的白若月敲晕带走。

  原来,白云城闹鬼的源头,是一段忘不掉的仇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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