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五五、贴贴_(虫族总攻)塞陀监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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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五五、贴贴

  仅仅是转过脸理了理头发的功夫,再转回头,伊索就已经消失在了原地,进入了翠木神庙。

  阿兰并不担忧他会被翠木精灵们发现,哪怕被发现了他也能全身而退,不过,那位翠木的圣子却不能就这样被简单揣测。

  这位翠木的圣子很神秘,阿兰一共来到过精灵星球三次,第二次甚至摧毁了翠木神庙,也没能够见到这位圣子的‘真身’。

  但他确实存在,且就像还未遇到阿兰的耶梦加得那般,守着自己的信仰,从未踏出过神庙一步。他就在神庙里,且精神力强大,阿兰能感觉到他,他们曾进行过精神力上的交锋——只那一次,便将翠木神庙彻底摧毁。

  那一次,阿兰惨败,离开时惶惶如丧家之犬——带着他所需要的大量翠木圣果。

  没过多久伊索就从翠木神庙一扇不引人注目的半开窗户中悄无声息的翻出,再悄无声息的掠至阿兰身边。

  “查探到了什么?”阿兰问他。

  伊索皱着眉头回忆了半分钟,迟疑道:“……我……我不记得了?”

  阿兰点点头,“是的,在靠近的一瞬间被入侵精神域,于是你的精神域冻结,凝固的精神就像一张摊开的纸被浸满了油,这时你眼前所见的一切、脑中所思考的一切都是浮在油纸上的墨,不会被吸收,不会有一丁点沾染到这张油纸上。当你离开时,油纸上的墨珠滚落,精神域解冻,而最终你什么都不会记得,一如这张纸上不会留下任何痕迹。”

  伊索更深的皱起眉,他皱眉的样子非常好看,这张优雅矜贵的脸容做起这种表情来仿佛贵族式隐忍的忧郁,尤其是这双幽紫色的眼眸,好似有千言万语藏在深处,却又无法诉说哪怕一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阿兰摸了摸他的眉骨,轻声说:“别皱眉,伊索,这样看起来很让人心痛。”

  伊索闻言便放松了眉头,可是这张脸没有表情时倒又显出刺客没有感情的冷酷。阿兰笑了笑说:“你看起来好吓人,一看到你这表情我就想起你往我腿上插的那一剑。”

  伊索低头直视着他,说:“你真霸道,连我的表情都要在你的控制之下。”

  阿兰有点意外的辩解道:“我只是说了我的感想罢了!你为什么这么说我!我很伤心!”

  伊索道:“没关系,阿兰,我已经被你‘驯服’,你想我什么表情都可以直接说,当然,你总不会连我表达不满的小小权利也剥夺。”

  阿兰无法理解的看他,“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只是想说——”

  “——我往你腿上插的那一剑给你留下了阴影,所以你不想再看我面无表情。”伊索完美的接上了他的话,然后微微的笑了,“这些都是借口,实际上就是你的控制欲在作祟……我比你想的要了解你更多,阿兰,为了这次任务,我把你研究的透彻。”

  阿兰便也不再狡辩,同样轻笑起来,“那你知不知道,越是想要去了解一个人,越是将一个人了解的透彻……就会更容易爱上他。”

  “我知道,没有人不知道,”伊索说,“所以我也轻易爱上了你。”

  说着他又微微皱起了眉,阿兰将手掌根按在他眉角,低声说:“我不想看你皱眉,因为我似乎能从这皱眉的忧郁里看到你最终的结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伊索一怔,伸手,有点踟蹰的摸上阿兰的发顶,揉揉他的红发,

  “不用为我担心那些,我的爱人,当我明知我对你的探究欲已经超越一个刺杀者对目标该有的‘度’却仍然踏上了梅奥的星舰时,我就已经释然。”

  “当最后的结局已经注定……”他低声继续说着,手指抚上耳垂上小小的信息素屏蔽器,“再怎么挣扎都是徒劳。”

  阿兰一听这种话就觉得烦,怎么着刺客家族就整个陷在‘命运’怪谈里出不来了?

  于是他语气很差的说:“我一直跟格雷戈说一句话:命运都是无稽之谈,你的命运操之在你。”

  伊索平静的注视着他:“阿兰,只有你真正经历过,才会明白‘命运’的威力。”

  看着阿兰不屑一顾的表情,他犹豫了一下,继续说:“如果一个家族长久以来都像这样守旧腐化的发展,它的存在只不过是苟延残喘。但刺客家族之所以能够经历几代进化大潮都屹立不倒,便是因为我们恪守命运的‘规则’。”

  他缓慢的解释道:“这类似于一种‘信仰’,是整个家族赖以生存延续的无形的支柱,每个人都要信仰它,遵守它,于是我们获得庇佑,于是刺客家族成了‘刺客家族’,诞生最强的「阿伽雷勒」,否则,第一代惊才绝艳的「阿伽雷勒」逝去之后,就再也不会出现第二个继任者。”

  阿兰有点嘲讽的勾起嘴角,“听起来你们似乎和‘命运之神’做了交易。”

  伊索微微抿唇,沉默片刻,严肃的摇头,“阿兰,我们只是相信‘命运是等价的’,有所获得便有所失去,而人人都在渴求自己所得不到的东西……我身为「阿伽雷勒」,我渴望自由,但我终生得不到自由;而有些雌虫天生自由,却羡慕我所拥有的力量,可他终生也无法达到我的强大。身患绝症之人没有一天不在内心祈祷生命的奇迹,可有些健康者却自愿坠入死神的怀抱……人总是在渴求自己所得不到的东西,他真正想要的也正是这些他永远也不可能得到的东西,也正因此他便也不会有所失去,那么命运对他来说便是稳定和平衡的,可若当有一天他真正获得了这些东西,他还给命运的‘代价’便是惨痛的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阿兰想起自己和格雷戈似乎也谈论过相关的话题,但只是浅尝辄止,因为阿兰认为格雷戈已经冲破了命运的束缚获得真正的自由。而格雷戈呢?如果按照刺客家族的‘命运论’,现在想想也许他只是觉得他已经获得了他想要的、渴求的东西,故他应当付出相应的代价,所以他对自己的离开坦然以对。

  他也许真的挣脱了独属于「阿伽雷勒」的孤独命运,于是他付出了死亡的代价。

  “那要看你觉得‘获得的’和‘失去的’对你来说哪一项更重要,”阿兰道,“如果你是真正想要获得一样东西,那么与之相对的‘失去’对你来说就不能算是失去,甚至某种意义上来说失去的遗憾只会让你的‘获得’更显得珍贵。”

  他有点无奈的捧住伊索的脸颊,柔声细语,“不要因为你的前辈而去惧怕命运,宝贝,他对你来说不是尝试打破命运的一次教训,而是一次敢于人先的尝试。”

  伊索紧紧抿住了嘴唇,大掌覆上他的手背,五指收紧,包住。

  很久以后他说:“如果能有机会永远和你在一起,我是不会屈服的。”

  那么如果刺客家族连区区一个‘机会’都不愿给他呢?

  很明显现在伊索并不想去未雨绸缪的考虑这些,也不允许习惯于将一切不安扼杀于源头的阿兰替他去考虑,因此他翻来覆去的只说一句话:“请不要为我考虑这些,我的爱人。”

  闻言阿兰纵容的叹了口气,“好吧,宝贝,”他还有余暇同他开玩笑,“如果不能离开精灵星球,确实我们也完全不需要去考虑这个问题了。”

  伊索撇过眼神,眼底有小小的懊丧,“对不起……我忘记了神庙里发生的事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阿兰却笑了,“可是宝贝,就算存在的痕迹被抹除了,发生过的事情却是真正客观的发生过的,只要你愿意,我们依然可以还原在你身上究竟发生过什么。”

  “我该怎么做?”伊索问。

  “很简单,”阿兰微微一笑,语气里含着隐约的暧昧,“就像翠木圣子对你做的那样,我也用虫族的方式对你做一遍,你只需要对我敞开身心,接受来自我的一切。”

  ‘精神交融’

  想到这四个字之后伊索摸了摸耳朵上的信息素屏蔽器,当然谁都知道此刻他耳垂上的红晕和莫须有的信息素无关。

  “嗯……嗯……。”他垂下了手,被阿兰吻住唇瓣,于是冷漠无表情的脸颊漫上更多的粉色。

  精神交融同此前阿兰震慑他时强行侵入精神域的残忍做法实际并没有本质上的不同,只是当另一方是出于自愿,而阿兰又变得温柔,那么这种做法就不再是残暴冷酷的入侵和掠夺,而是能够解锁更多情侣间甜蜜蜜的身心交融的互动。

  不过普通情侣才不会做这种事,因为这样做意味着雌虫向雄虫交出了自己的隐私权,雌虫对雄虫来说再无秘密,而雄虫也将自己精神力量能够爆发到的最终临界点暴露给了雌虫,而私生活太过混乱的雌虫是会引起雄虫的反感的,而对雄虫精神力层次了如指掌的雌虫一旦有了‘家暴’的想法,雄虫的处境就会变得很危险。

  总之,这种甜蜜蜜互动是只有对自身极为自信的雌雄情侣间才能做到,尤其是伊索这种3s且经受过特殊训练的雌虫,首先要完全打开自己需要他对阿兰全身心的信任,还要去额外抑制自己被训练过保护自己的本能,而要完全融入他,阿兰需要投入的精神力总量不需很多,但却将是比那次以‘破坏’和‘掠夺’为主题的精神震慑还要专注不容差错的一次挑战。

  “你以前和别的雄虫做过这种事吗?”结束了这个吻后阿兰问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伊索没有回答。但答案显而易见是‘从未!’。

  “当然没有过,”阿兰替他回答,“想对你做这种事的雄虫才刚刚靠近你就会被你虐杀吧,嘻嘻,不过,我是例外耶!”

  他说“我是例外耶!”的神态特别可爱娇软,仿佛当时是伊索故意对他放水才能让他入侵精神域似的。

  “……”

  他伸手抱住伊索一起滚进了草丛,茂密的植被将他们身形隐没,

  “我也没有对别的雌虫做过这种事,”特指‘精神交融’,“伊索,你做到了我的很多‘第一次’。”

  没有去看伊索的表情,阿兰埋头入他宽厚的胸膛,声音被闷的细细软软的,

  “可是光是精神交融多没意思,敞开身心……当然要包括身体一起啦!”

  “伊索,贴贴~贴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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