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太虚子(如今在他跟前,有具屍体在说话)_反派师尊日错人后(主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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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太虚子(如今在他跟前,有具屍体在说话)

  那一声“爹”脱口而出後,我愣住了,抱着我的男人也呆滞了,我尴尬地咳了几声,连忙从男人怀里爬下来,眼神不知道该往哪瞟。

  那长得跟太虚子一模一样的男人亲昵地揉了揉我的脑袋,望见我脖子上的瘀痕时,他的笑容从脸上淡去,浑身散发出一股肃杀的气息。他背过身,手中凭空凝出一把剑,剑峰直指着那画中的诡异男人。

  我很想问他是不是太虚子,他跟太虚子长得如出一辙,神态像,气质也像,就好似太虚子重新活过来似。但我终究没有开口,太虚子早就身死道消了,我何必自欺欺人。护在我身前的这个男人估计是玉佩的器灵,吸收了太虚子的灵力,所以才会以太虚子的姿态现身。

  画中的男人笑得妖魅,拾起油纸伞,轻轻旋转着,画中的浓墨就似流水一般围绕着伞:“既然忘了,那便重新记住我罢,我名为江流──”

  他话音未落,器灵倏然发出攻击,挥出一道沉重的砍击,凶猛的剑气犹如银色月牙砍向那幅画,江流将旋转的油纸伞挡在身前,那幅水墨画就似被筑起一道看不见的屏障,竟轻易化解了器灵的攻击,白色的月芒支离破碎。

  “打断别人说话可不是好习惯啊。”江流重新撑起伞,目光落在我身上。

  那种冰冷黏腻的感觉又从我的毛孔密密麻麻地爬了出来,像是被毒蛇盯上似,感觉很难受。为了缓解这股恐惧,我用双手紧紧握住玻璃,站到器灵身畔,声线微微颤着:“我、我们现在该怎麽办?”

  器灵望着我,眼中含着温柔的笑意,一句话就抚平了我的恐惧:“莫怕,离儿。”

  我一怔,器灵将我护在了身後。我看着他的背影,不由得有些惘然。江流的嗤笑声让我回过魂,我定了定神,把那些多余的想法抛在脑後。

  江流一挽伞,竟是从油纸伞中抽出一柄剑,那些浓墨缠附上剑身,剑身变成了纯粹的黑。江流莞尔,展臂一挥,两条墨水凝成的鹰从画中杀出,朝我们张开血盆大口。器灵手腕轻转,动作行云流水,数道剑气游龙似地冲向鹰,与牠们狠狠撞在一起,同归於尽。

  两股力量相撞的冲击波震得我往後飞,後背重重撞在门上,钝痛从我的背脊蔓延开来,我趴倒在地,胸膛被震得发疼,猛地呕出一口鲜血,器灵的表情更加凛冽,江流却是笑得更欢,方才那记招式,他用了近七成的修为,饶是九重境的修士都未必能毫发无伤地化解:“真有意思,你是何方神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器灵──太虚子一甩剑,神情无悲无喜,有股绝对的神性,像一座玉雕的神像,眉眼间流淌出残忍的慈悲,如今在他跟前,有具屍体在说话,他要将祂打入十八层地狱中。太虚子摆出进攻的架势,剑意蓄发,他的气场骤变,比大海更深沉,比寒冰更冷酷,比尖针更锐利。

  “喔?”察觉到太虚子意图的江流眯了眯眼,想用一击跟他决胜负?哈,不自量力。他一拂袖,手心里的伞中剑微向前倾,黑色的浓墨在剑尖凝聚,逐渐汇聚成一个不详的旋转着的黑色球体。

  气氛剑拔弩张,一触即发。

  我拄着玻璃站起身,四肢都还在发麻,他们两个都准备开大招对轰,我一个弱小可怜的二重境十分无助,不知道我这脆弱的小身板能不能扛住下一波冲击,但我还是在心里给器灵打call,我希望他能打败这个可怕的家伙。

  然而下一瞬,器灵却忽然回过头一把抱住我,将我紧紧护在怀里,我还来不及开口询问,一道磅礡而狂暴的漆黑能量就像光炮一样轰击过来,把我视线中的半边建筑物,连同男人身处的那幅画精准地摧毁殆尽。

  眼前的一切,包括往後的几条街道,全都被那道黑色光炮夷为平地,就连结界都被破坏,我看傻了眼。

  黑雾逐渐散去,阳光重新照耀了这座鬼城。

  江流的油纸伞有一半落在地上,黑色的火焰在焚噬着它。江流的声音悠悠响起,似是咏叹:“呵,真是不讲武德啊......”黑火烧得更旺,那柄伞终究成了一把灰烬,空气里残留着江流的话音,“我会期待与你的重逢,江离。”

  不,我完全不想再见到你。我腹诽道。江流的声音再也没有响起,看来是真的离开了。器灵松开了我,跟方才那冷冽肃杀的模样判若两人,他白皙似玉的手掌覆上我的胸口,一股温暖的灵力灌进我的体内,这感觉太过熟悉,我睁大眼:“你是太虚子吗?”

  在此之前,时间的指针得稍微往前拨。

  黑雾笼罩的街道上,大批阴屍就似浪潮一样地齐齐推搡着走动,某间客栈的三楼雅室中,沈宸夜盘腿而坐,召出他的本命琴噬魂,阖上眼睛,轻轻弹奏出几个音:“一百人、一千人、一万人......十万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末了,沈宸夜睁开眼:“目前尚有十几万生魂被困在这个结界里,照这情况看,元城所有居民皆已命丧於此。”

  坐在一旁的池镜明表情僵硬:“难道是献祭......?”

  “若是献祭,那麽在结界阵法发动的那一瞬间,他们就全死了。”沈宸夜用指尖勾了勾琴弦,“接下来我要弹奏噬魂曲,你们自便,别来烦我就行。”沈宸夜身为鬼修,最快的修练方法就是吞噬魂魄,沈宸夜这几百年的修为一直停滞在八重境後期,如今这十几万生魂就是他冲击九重境的曙光,他自是要饱餐一顿的。

  沈宸夜垂下眼帘,十指拨动琴弦,动作温柔至极,犹似在抚摸着顶级的绸缎,悠扬的琴声逸散开来,曲调舒缓,好似静谧夜空,溶溶月色下的一汪清池,幽静,柔和月华倾泻而落,银晖洒满整座湖面,波光潋艳,映照着苍穹那轮明月。

  池镜明自发地一边凉快去,倒是顾羡瑜,从刚才开始就一直在这层楼到处徘徊,好似在寻找什麽。

  发现江离走丢的时候,池镜明原本提议要回去找江离,却被另外两个人否决。沈宸夜说:“是结界把师尊跟我们分开的,就算我们绕回去找也找不着。”顾羡瑜则说:“师尊有玉佩在身,暂时不会有事。”

  沈宸夜那话池镜明是没听出什麽,但顾羡瑜的话就不同了,照顾献瑜对江离的疯魔程度,江离丢了,顾羡瑜不可能无动於衷的。池镜明走到顾羡瑜身边,好奇地问:“你在干嘛?”

  顾羡瑜站定位置,面朝着某处:“找到了。”

  池镜明一头雾水:“找到什麽?”

  “师尊。”顾羡瑜举起手,一把通体漆黑的长剑落在手中,剑身似有金虹的流纹隐隐浮动,他微眯着眼,面露不悦,“还有那个脏东西。”

  顾羡瑜用双手握剑,剑尖高举,池镜明听见黑剑发出的剑鸣,像龙在低吟。隽刻於剑身上的金虹流纹粲然夺目,剑的周围飘出黑色的点点星光,深沉得令人不寒而栗,彷佛噬人的深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便是顾羡瑜的本命剑,赦罪。

  光在聚集,光在吟唱。

  池镜明心道不妙,他离顾献瑜太近,会被波及!他用尽全力往後一蹬,在身体浮空的时候,他看见顾羡瑜劈出的那一发攻击,纯黑色的魔气化作一道闪光,一道奔流,以怒海狂涛之姿,毁灭了肉眼可见的一切。

  仅仅一击,便毁天灭地,崩毁结界。

  池镜明被冲击的余波弹向沈宸夜,沈宸夜见状腾出一只手,像拍鱼似地把池镜明拍到一边去。池镜明狼狈地爬起身,表情愕然:“这就是......九重境後期的实力?”

  沈宸夜没有停下演奏,深以为然:“不然你以为我当初为何会败给太虚子?”

  池镜明扭过头,悲愤道:“但顾羡瑜可是孕妇啊孕妇,你看过这麽恐怖的孕妇吗?!”

  “......”沈宸夜没理池镜明,加快演奏的速度,如今结界破了,那些被困住生魂也逐渐消散,他现在能吃多少是多少。

  在池镜明跟沈宸夜扯皮的时候,顾羡瑜已御剑而行,向着心爱师尊的方向飞去。眼中映入江离的身影时,顾献瑜欢欣地唤了声:“师尊!”

  在江离回头看他的时候,顾羡瑜从剑上一跃而下,扑进江离的怀抱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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