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Chapter7
一个月后的测评考核，恰好是元旦前的一天。
“舞蹈已经可以达到a班水平了，音准还是要练一下，肺活量也上来了，气息的好很多。”评级老师叽叽咕咕地小声跟另一个老师交流，“这个孩子最近进步很大。很多人有天赋，很多人能努力，但是两者皆有的，不多。”这个能讲一口流利英语的声乐老师，虽然在课上很讨厌，但对张牧歌的评价还不错。
“想争取出道机会吧？毕竟下一次不知道在什么时候。但是我觉得年龄有点小了，还是该压一压，十六岁，等上三四年完全没有问题。”另一位舞蹈老师在评价表上写写画画。
“十六岁的年纪差不多了，新团的定位就是这个年纪。反正不是我们的事情，但是我还算比较看好他。不知道下次推出男团的时候，这孩子还有没有现在练习的劲头。也有可能这次没选上，一蹶不振了。”声乐老师是不忍心这么好的苗子被耽搁。
张牧歌听不清这些老师们的谈话，只知道自己这次等待的时间尤其长。即使他对自己的表现有信心，也不禁心中打起鼓来。
“恭喜，升入a班。”
“yes！”张牧歌攥拳，激动又克制地喊了一声，给几位老师鞠了个躬，快速小跑了出去，耳朵尖因为兴奋而变得红彤彤的。他躲在a班考核的训练室门口，偷看金钟铉等a班练习生的表现。
身在异国他乡，又处在一个少年的壳子里，张牧歌仿佛真的变成了一个需要依赖别人的小孩子，而适时出现的金钟铉就像哥哥一般，虽然严格，但从不生气，让独在异乡为异客的他感受到家人般的暖意。这也是他更愿意和金钟铉在一起玩的原因，住在隔壁宿舍的金钟仁年龄太小了，照顾小孩子什么的一点儿都不好玩，还是被当做小孩子照顾更加令自己开心。
没一会儿，金钟铉从练习室出来，看到墙角的张牧歌，好笑地将人从地板上拎起来，“地上冷不冷，a班稳了没？”他对小孩的实力是放心的，但还是需要对方亲口告诉自己这个好消息。
金钟铉最近自己也是奇怪，好像多了个外国弟弟一样，小孩儿就是黏上了自己。他只有一个亲姐姐，没有亲弟弟，而且和张牧歌相处，和其他比自己年龄小的练习生相处，又不一样。或许有些人就是天生合拍？金钟铉勉强说服了自己。
“自然！”张牧歌对金钟铉炫耀，像个亟待夸耀的小学生，洋洋得意的劲头仿佛要冲破自己身体的牢笼。
金钟铉好笑地看着已经完全放飞自我的弟弟，“今天庆祝一下？正好基范、珉豪和泰民也从中国回来了。”
“又是泰民！”张牧歌不自觉地嘟起了嘴巴，“我也很努力的，很努力地在哥面前表现啊。”他争宠似地背过身去，转脸不看金钟铉。“但是每次跟哥讲话，不是练习的时候怎么样，这里错了那里错了，就是泰民怎么样，泰民又怎么怎么样。”
金钟铉今天选择彰显自己的直男本色，“但泰民实力真的很强啊。去中国之前，老师就说泰民有成为小舞王的天赋。珉豪的实力也不错，要比你小两三个月，你们应该很能聊得来。”
“哥，你以后跟女孩子，一定不能这么讲话。也许需要公司多教你一下，让你看看‘好好说话：新鲜有趣的话术精进技巧’、‘直男必备，这些聊天技巧你必须掌握。’之类的东西”张牧歌终于自己憋不住，笑了出来。
“又找打是不是？”金钟铉开始毫无意义地威胁，他觉得自己需要学习的是“弟弟嘴碎怎么办”。
张牧歌满不在乎地眨了眨眼睛。他自然很想认识一下这几位实力选手，再加上升入a班需要庆祝一下，忍不住提议，“既然要见新朋友，不如我来下厨做点好吃的吧？”顶着金钟铉怀疑的眼神，张牧歌强势地瞪了回去，“你别小看我哦，我做饭很不错的。哥你想吃什么我都能做出来。宫保鸡丁？番茄炒蛋？小炒黄牛肉？”提到中国菜，张牧歌略略咽了咽口水。
毕竟曾经单身多年，张牧歌在外打拼的时候，闲下来也会研究一些菜色，不仅局限于自己喜欢吃的，还有周围馆子里面的招牌菜。说不上堪比名厨，但还是很能入口的。单身的人都挑剔，不光挑剔对象，也挑剔食物。
看到无动于衷的金钟铉，张牧歌不满地推了推对方：“等你体验过我的厨艺，求我做饭的时候，我都不会再做了。”
“相信你，但是我们还是吃五花肉吧？那个简单。”金钟铉现实演绎了什么叫做口是心非。
“我不管，我要做，周围有没有日租公寓那种？我们要去哪里准备？”张牧歌直接定了调子，开始咨询这位首尔本地人。
“去找泰民他们几个吧，正好介绍给你们认识一下。去中国几个月，原来的宿舍早就被占了，公司又给他们提供了一个新的宿舍。”金钟铉见张牧歌今天小嘴吧唧吧唧地不停讲话，就知道对方是真的兴奋，看来受到考核认同后，自信不少。
“那真是便宜他们了，第一次见面就能吃到我做的菜。”张牧歌看到一群手里拿着荧光棒、应援物的粉丝，拉起金钟铉，咚咚咚地向前跑去。“快点了，一会儿被粉丝缠住，可能会央我们帮忙递礼物。是东方神起前辈们的粉丝吧？红色的官方应援色。”张牧歌不确定地回头看了一眼。
金钟铉有些羡慕，恋恋不舍地也回头望去，“希望以后我们也会这样。”他的心中又何尝笃定，日后会是什么样子呢？出道的希望，渺茫，但又仿佛触手可及一般。
“有一些练习生出道前就有粉丝了，比如我。”张牧歌讨人嫌地插话，他自从被粉丝偷拍后，网上还真出现了一些号称“颜粉”的家伙，让张牧歌自己偷笑许久，也算是枯燥练习生涯的一个慰藉。“放心，到时候我们世界巡演，热情的粉丝将场地围了个水泄不通，让哥插翅难飞。”
“你就白日做梦吧。”金钟铉拍了拍弟弟的头。好在他是不计较的性子，两人之间常常开一些互插刀的玩笑。
“人要是没有梦想，和咸鱼有什么区别！跟你说，休想再摸我的头，明年我就比哥长得高了，你想摸也摸不到。”
“那岂不是要现在多摸一摸。”两人说笑着并肩往超市走去。
接到金钟铉拜访电话的李泰民表示，他和金基范、崔珉豪三个从中国回来的小伙伴都在宿舍，但听到钟铉哥要带一位新人的时候，却有些不知所措。崔珉豪抢过电话后直接表示，人没关系，食物够吃就可以。
韩国的食品，相较于中国来说，价格上涨了几层。曾经有新闻报道过说什么韩国新婚夫妻到中国蜜月旅行，女生因为突然间食用大量肉类，导致流产的八卦新闻，张牧歌不知道是真是假。但一边是几个正处于发育期，并且每日大量训练的男生，一边是昂贵的菜价和扁扁的钱包，张牧歌到底是心痛地切了大块的鸡胸肉、牛肉，并且大包小包买了七八种菜色，甚至还趁着金钟铉不注意，偷偷顺了一瓶葡萄酒，放到购物车内。这样庆祝的时候，美酒、美食、美人，三样都不缺了。
美人是他自己来着。
“哇塞，哥你真是捡了个宝啊。”崔珉豪是个自来熟的性格，即使面对张牧歌这个外国人，也性格外放着，势必让客人觉得宾至如归。他看着再厨房中忙碌地张牧歌，对着金钟铉伸了个大拇指，“我现在都能闻到香喷喷的味道了，不行不行，”他几大步窜入厨房，伸手去捞锅里的肉块，却烫地嗷了一声，一双大眼睛痛苦地闭上。
张牧歌不厚道地笑出了声，“去拿个盘子。”
“我们没有盘子，”崔珉豪试图继续向锅里的食物发起进攻，张牧歌用锅铲拍他的手臂，“没有盘子，拿个容器过来也行。”
“你怎么这么凶啊！”崔珉豪甩了甩被拍到的手臂，“我回来的时候，公司里都说你说话细声细气的，跳舞也柔柔软软的，像个小姑娘。像个鬼的小姑娘，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凶的小姑娘？哥哥们都骗了我啊。”崔珉豪一边哀嚎，一边东张西望，没看到什么合适的容器，“我们从来不在宿舍吃饭，但是前一段时间基范哥拿了个花盆回来。”
“没想到你喜欢吃花的。”
崔珉豪最终在张牧歌平静的双眼中败下阵来，“应该还有几个便当的塑料盒，然后我们几个的饭盒也在。基范哥、泰民啊，过来洗饭盒了。”
李泰民乖乖拿着自己的饭盒和勺子过来，在锅里挖了一大块肉放到嘴里，“真的挺不错的。”点点头，才不急不缓走到洗碗池旁，“咦，这是什么？钟铉哥，你们买了酒啊？”
真是熊孩子！我自己想喝了不行吗？张牧歌心里腹徘，却乖巧地对着门外喊道，“今天的食谱里面，有红酒牛腩哦！”
崔珉豪不厚道地笑出了声，将脸凑到张牧歌耳边偷偷耳语：“你刚刚的表情，就和我自己犯错被妈妈抓包的时候一模一样。自己的锅，干嘛要背到牛腩身上？”细碎的呼吸扫着张牧歌耳后的碎发，张牧歌的耳根瞬间红了，气急败坏地将两人赶出了厨房，“你们都给我出去好好坐着！”
“好的，哥。”强调了一下年龄的李泰民把饭盒放到张牧歌触手可及的地方。
崔珉豪迈出厨房的门，还不忘黑厨师：“大家都认知错误了，这不是个温温柔柔的小奶包，是个喜欢发脾气的暴君。”
金钟铉和金基范两个人在客厅听着几个弟弟互怼，笑得直拍沙发。
“喂，你拍到我的腿了！”
“好像你拍的不是我的腿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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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蹈已经可以达到a班水平了，音准还是要练一下，肺活量也上来了，气息的好很多。”评级老师叽叽咕咕地小声跟另一个老师交流，“这个孩子最近进步很大。很多人有天赋，很多人能努力，但是两者皆有的，不多。”这个能讲一口流利英语的声乐老师，虽然在课上很讨厌，但对张牧歌的评价还不错。
“想争取出道机会吧？毕竟下一次不知道在什么时候。但是我觉得年龄有点小了，还是该压一压，十六岁，等上三四年完全没有问题。”另一位舞蹈老师在评价表上写写画画。
“十六岁的年纪差不多了，新团的定位就是这个年纪。反正不是我们的事情，但是我还算比较看好他。不知道下次推出男团的时候，这孩子还有没有现在练习的劲头。也有可能这次没选上，一蹶不振了。”声乐老师是不忍心这么好的苗子被耽搁。
张牧歌听不清这些老师们的谈话，只知道自己这次等待的时间尤其长。即使他对自己的表现有信心，也不禁心中打起鼓来。
“恭喜，升入a班。”
“yes！”张牧歌攥拳，激动又克制地喊了一声，给几位老师鞠了个躬，快速小跑了出去，耳朵尖因为兴奋而变得红彤彤的。他躲在a班考核的训练室门口，偷看金钟铉等a班练习生的表现。
身在异国他乡，又处在一个少年的壳子里，张牧歌仿佛真的变成了一个需要依赖别人的小孩子，而适时出现的金钟铉就像哥哥一般，虽然严格，但从不生气，让独在异乡为异客的他感受到家人般的暖意。这也是他更愿意和金钟铉在一起玩的原因，住在隔壁宿舍的金钟仁年龄太小了，照顾小孩子什么的一点儿都不好玩，还是被当做小孩子照顾更加令自己开心。
没一会儿，金钟铉从练习室出来，看到墙角的张牧歌，好笑地将人从地板上拎起来，“地上冷不冷，a班稳了没？”他对小孩的实力是放心的，但还是需要对方亲口告诉自己这个好消息。
金钟铉最近自己也是奇怪，好像多了个外国弟弟一样，小孩儿就是黏上了自己。他只有一个亲姐姐，没有亲弟弟，而且和张牧歌相处，和其他比自己年龄小的练习生相处，又不一样。或许有些人就是天生合拍？金钟铉勉强说服了自己。
“自然！”张牧歌对金钟铉炫耀，像个亟待夸耀的小学生，洋洋得意的劲头仿佛要冲破自己身体的牢笼。
金钟铉好笑地看着已经完全放飞自我的弟弟，“今天庆祝一下？正好基范、珉豪和泰民也从中国回来了。”
“又是泰民！”张牧歌不自觉地嘟起了嘴巴，“我也很努力的，很努力地在哥面前表现啊。”他争宠似地背过身去，转脸不看金钟铉。“但是每次跟哥讲话，不是练习的时候怎么样，这里错了那里错了，就是泰民怎么样，泰民又怎么怎么样。”
金钟铉今天选择彰显自己的直男本色，“但泰民实力真的很强啊。去中国之前，老师就说泰民有成为小舞王的天赋。珉豪的实力也不错，要比你小两三个月，你们应该很能聊得来。”
“哥，你以后跟女孩子，一定不能这么讲话。也许需要公司多教你一下，让你看看‘好好说话：新鲜有趣的话术精进技巧’、‘直男必备，这些聊天技巧你必须掌握。’之类的东西”张牧歌终于自己憋不住，笑了出来。
“又找打是不是？”金钟铉开始毫无意义地威胁，他觉得自己需要学习的是“弟弟嘴碎怎么办”。
张牧歌满不在乎地眨了眨眼睛。他自然很想认识一下这几位实力选手，再加上升入a班需要庆祝一下，忍不住提议，“既然要见新朋友，不如我来下厨做点好吃的吧？”顶着金钟铉怀疑的眼神，张牧歌强势地瞪了回去，“你别小看我哦，我做饭很不错的。哥你想吃什么我都能做出来。宫保鸡丁？番茄炒蛋？小炒黄牛肉？”提到中国菜，张牧歌略略咽了咽口水。
毕竟曾经单身多年，张牧歌在外打拼的时候，闲下来也会研究一些菜色，不仅局限于自己喜欢吃的，还有周围馆子里面的招牌菜。说不上堪比名厨，但还是很能入口的。单身的人都挑剔，不光挑剔对象，也挑剔食物。
看到无动于衷的金钟铉，张牧歌不满地推了推对方：“等你体验过我的厨艺，求我做饭的时候，我都不会再做了。”
“相信你，但是我们还是吃五花肉吧？那个简单。”金钟铉现实演绎了什么叫做口是心非。
“我不管，我要做，周围有没有日租公寓那种？我们要去哪里准备？”张牧歌直接定了调子，开始咨询这位首尔本地人。
“去找泰民他们几个吧，正好介绍给你们认识一下。去中国几个月，原来的宿舍早就被占了，公司又给他们提供了一个新的宿舍。”金钟铉见张牧歌今天小嘴吧唧吧唧地不停讲话，就知道对方是真的兴奋，看来受到考核认同后，自信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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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钟铉有些羡慕，恋恋不舍地也回头望去，“希望以后我们也会这样。”他的心中又何尝笃定，日后会是什么样子呢？出道的希望，渺茫，但又仿佛触手可及一般。
“有一些练习生出道前就有粉丝了，比如我。”张牧歌讨人嫌地插话，他自从被粉丝偷拍后，网上还真出现了一些号称“颜粉”的家伙，让张牧歌自己偷笑许久，也算是枯燥练习生涯的一个慰藉。“放心，到时候我们世界巡演，热情的粉丝将场地围了个水泄不通，让哥插翅难飞。”
“你就白日做梦吧。”金钟铉拍了拍弟弟的头。好在他是不计较的性子，两人之间常常开一些互插刀的玩笑。
“人要是没有梦想，和咸鱼有什么区别！跟你说，休想再摸我的头，明年我就比哥长得高了，你想摸也摸不到。”
“那岂不是要现在多摸一摸。”两人说笑着并肩往超市走去。
接到金钟铉拜访电话的李泰民表示，他和金基范、崔珉豪三个从中国回来的小伙伴都在宿舍，但听到钟铉哥要带一位新人的时候，却有些不知所措。崔珉豪抢过电话后直接表示，人没关系，食物够吃就可以。
韩国的食品，相较于中国来说，价格上涨了几层。曾经有新闻报道过说什么韩国新婚夫妻到中国蜜月旅行，女生因为突然间食用大量肉类，导致流产的八卦新闻，张牧歌不知道是真是假。但一边是几个正处于发育期，并且每日大量训练的男生，一边是昂贵的菜价和扁扁的钱包，张牧歌到底是心痛地切了大块的鸡胸肉、牛肉，并且大包小包买了七八种菜色，甚至还趁着金钟铉不注意，偷偷顺了一瓶葡萄酒，放到购物车内。这样庆祝的时候，美酒、美食、美人，三样都不缺了。
美人是他自己来着。
“哇塞，哥你真是捡了个宝啊。”崔珉豪是个自来熟的性格，即使面对张牧歌这个外国人，也性格外放着，势必让客人觉得宾至如归。他看着再厨房中忙碌地张牧歌，对着金钟铉伸了个大拇指，“我现在都能闻到香喷喷的味道了，不行不行，”他几大步窜入厨房，伸手去捞锅里的肉块，却烫地嗷了一声，一双大眼睛痛苦地闭上。
张牧歌不厚道地笑出了声，“去拿个盘子。”
“我们没有盘子，”崔珉豪试图继续向锅里的食物发起进攻，张牧歌用锅铲拍他的手臂，“没有盘子，拿个容器过来也行。”
“你怎么这么凶啊！”崔珉豪甩了甩被拍到的手臂，“我回来的时候，公司里都说你说话细声细气的，跳舞也柔柔软软的，像个小姑娘。像个鬼的小姑娘，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凶的小姑娘？哥哥们都骗了我啊。”崔珉豪一边哀嚎，一边东张西望，没看到什么合适的容器，“我们从来不在宿舍吃饭，但是前一段时间基范哥拿了个花盆回来。”
“没想到你喜欢吃花的。”
崔珉豪最终在张牧歌平静的双眼中败下阵来，“应该还有几个便当的塑料盒，然后我们几个的饭盒也在。基范哥、泰民啊，过来洗饭盒了。”
李泰民乖乖拿着自己的饭盒和勺子过来，在锅里挖了一大块肉放到嘴里，“真的挺不错的。”点点头，才不急不缓走到洗碗池旁，“咦，这是什么？钟铉哥，你们买了酒啊？”
真是熊孩子！我自己想喝了不行吗？张牧歌心里腹徘，却乖巧地对着门外喊道，“今天的食谱里面，有红酒牛腩哦！”
崔珉豪不厚道地笑出了声，将脸凑到张牧歌耳边偷偷耳语：“你刚刚的表情，就和我自己犯错被妈妈抓包的时候一模一样。自己的锅，干嘛要背到牛腩身上？”细碎的呼吸扫着张牧歌耳后的碎发，张牧歌的耳根瞬间红了，气急败坏地将两人赶出了厨房，“你们都给我出去好好坐着！”
“好的，哥。”强调了一下年龄的李泰民把饭盒放到张牧歌触手可及的地方。
崔珉豪迈出厨房的门，还不忘黑厨师：“大家都认知错误了，这不是个温温柔柔的小奶包，是个喜欢发脾气的暴君。”
金钟铉和金基范两个人在客厅听着几个弟弟互怼，笑得直拍沙发。
“喂，你拍到我的腿了！”
“好像你拍的不是我的腿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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