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第16章_伪装绿茶的我频频翻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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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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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怎么会这么说?”言翎心想,这是哪跟哪?

  怎么推导出来的,比她高中时做的导数题还要离谱。

  “你以为你可以瞒住我雪亮的眼睛吗?你比别人更快一步救下玉雅歌,不能说明你牛,只能说明你一直在关注她,所以你才比别人反应更快!”

  “你还特地去听她弹钢琴,明明啥都听不懂还站在那,到她面前专门夸她弹得好!”

  “你口口声声说给我表演才艺,可实际上,你是想给她表演看的是不是!你想卖弄自己讨小女生欢心!”

  夏炯眼底布满血丝,气冲冲将没有间断的一长串话推理宣泄出来。

  “我……”言翎正要辩解,夏炯强势打断,“别解释了,解释就是掩饰,掩饰就是事实,事实就是你心虚了!你以为我看不出来吗?我天天给你上课,你以为我是傻子吗?我对这个最有研究了,我可是这方面的专、家!”

  说完,夏炯还小小得意了一会,随即继续指责:“你本能护着她的行为,我看得一清二楚。你心疼她,你喜欢她,你为了她毫无道理地要责备我,要为她出口气!”

  言翎一时不知该不该解释,看夏炯这火冒三丈的模样,她是有苦说不出。

  傅瑾遇一字不落地听完二人的对话,垂眸瞥了眼桌上的这杯红酒。

  这男人是如何将一段话讲得那么令人不舒服?

  就像有人泡了一壶过期的茶,喝下去感觉味道不对,可又怀疑是不是味道本来就是这样子的。

  左手手肘抵在桌上,下颌轻轻抵在握拳的手上,她眉毛微拢,侧目继续朝面色尴尬的言翎看去。

  羽睫下的眼眸意味不明地翻滚情绪,涂上口红的红唇却轻轻上扬,好似饶有兴致在看这出闹剧,想听见主人公下一刻的回应。

  言翎在夏炯笃定的眼神下无奈开口:“夏哥,你冤枉我了。”

  “哼,给你一句话的时间解释。”

  言翎觉得有必要澄清自己,镇定道:“我并不是眼里只有银行卡数额有没有增加,不是只关心工资有没有准时到账。”

  夏炯呆住,诧异:“你就解释这个?”

  言翎实话实说,毕竟这事关她的人品,“是的,当然我也可以解释其他的。我更看重的是银行可数额有没有减少,因为这样可以看出我的开销,而一个人成熟的标志之一,就是能控制自己的欲望……”

  “停。”夏炯不想听她一本正经教育人的话,直戳要害:“所以你是不是喜欢玉雅歌?”

  言翎悄悄往四周瞄去,现下周围只有傅瑾遇一人在这,难怪夏炯敢大声喧哗。

  傅瑾遇坐在藤椅上,正位于光暗交接的地方,恍若隐在暗处,又仿佛即将踏入光明。

  傅瑾遇在看向这边,言翎担心傅瑾遇发现在偷偷打量的她,索性移开目光。

  “你心虚了吧?是吧?你这个颜狗!”夏炯捕捉到言翎细微的眼神变化,大声批判,“你为了一个长得有那么几分姿色的人不分青红皂白来骂我,你良心去哪了?”

  演戏时间已至,事不宜迟。言翎捡起被夏炯砍断的戏份,微抿着唇,冷厉的目光直直落在夏炯眼中,正酝酿着情绪。

  夏炯察觉这是狂风暴雨到来的前奏,燃烧的底气霎时被泼下一盆冰水。

  “夏哥,我早就说过你不要在傅总面前暴露你的小心思。”言翎在脑海迅速过了一遍台词,“你看到傅总来了,想制造动静可以,但怎么可以伤害到别人?”

  没听懂的夏炯露出和言翎方才一模一样的疑惑表情,“你在说什么?我……”

  “别说了,解释就是掩饰,哗众取宠的言行不可取。你一把年纪了,也知道什么该争,什么不该争。”言翎语重心长,眼中流露出对夏炯的遗憾痛惜,“你是在嫉妒。”

  夏炯不知所措,一头雾水地挠挠脑袋,“我眼红一个没钱的小新人做什么?嫉妒你喜欢她?你休想信口开河,别想转移话题。”

  言翎专程看了眼位于视野极佳看戏听戏位置的傅瑾遇。

  沉静的眼眸,温文尔雅却疏于亲近的浅笑,傅瑾遇身处迷离之处,和这边喧哗的闹剧仿佛被一道无形晦暗分界线分隔。

  “夏哥,你不要狡辩了,你就是死心不改。”言翎沉声开口,犀利看着夏炯,仿佛要把他看穿,“因为你害怕傅总看上了雅歌,所以你故意推我,现在雅歌衣服弄脏了,不能出来见人了,你满意了吧?”

  夏炯目瞪口呆,言翎是怎么理解成这模样的?

  但他夏炯是谁?看破人心第一人,能言善语、随机应变的他应付小场面绰绰有余。

  他敏锐抓住关键词,“你这么快就叫她‘雅歌’了,你果然对她图谋不轨!你别想转移话题,你就是喜欢她,在替她出头,所以才不分青红皂白冤枉我。”

  言翎不甘示弱,拿捏腔调,用伤春悲秋的口吻说道:“你别想给自己找借口推却责任,你知道雅歌有多惨吗?你可能觉得二十四度的空调风在炎炎夏日中无法给你带来清凉,但对一个衣服被冰冻过的红酒淋湿的人来说,会带来刺骨般的寒冷。”

  “这种冷你难以体会,因为你无法感同身受。这是春寒料峭的夜晚,阴冷湿气的钻入体内;这是台风袭来的夏秋,在狂风暴雨中撑起一把握不住的伞;这是天寒地冻的冬日,单薄地置身于冰天雪地中。”

  “而现在,雅歌不仅感受着刺骨的寒风侵入,还不得不身着这被毁坏的衣服行走在众人嘲笑戏谑的目光中,在他人窸窸窣窣的闲言中,在冷酷无情永远定格的镜头中。”

  夏炯瞠目结舌,一个晴天霹雳在他脑门上轰然响起,对方说得如此义正言辞,他都忍不住怀疑他到底有没有做出如此罪大恶极的事情。

  言翎的表演不仅止于此,话音刚落,她的眼眶就湿润起来,眼角弥漫出樱花般的颜色。

  她吸了吸鼻子,哽咽道:“雅歌,她是个坚强的女孩,她不会向这个不公残忍的世界屈服,尽管她早已遭遇那么多不为人知的痛苦,今夜她命途多舛,但是她依然会用积极昂扬的心态面对这一切。”

  夏炯被言翎的话语所感染,原先的怒火早已熄灭,取而代之的是陷入深渊般见不到底的愧疚,“都是我的错。”

  “雅歌现在最需要的是一件外套,仅仅,只是一件能让她体面的外套而已。当然,以她的勇敢,她也可以不需要。”言翎重重叹息,仿佛耗尽了她的生命才能讲出这句话。

  “好,我把我的外套……”闻言,夏炯作势就要将他身上名贵的西装外套脱下。

  言翎及时制止了他的动作。

  “夏哥,不用你这么牺牲。”言翎在夏炯耳边咬牙道。

  “不。”夏炯义正言辞地摇头,“是我的错,这一切都是我酿成的,理应由我来承担这一切。”

  言翎往傅瑾遇的方向看去,傅瑾遇依然闲适地坐在那,无动于衷听着他们的对话,手里端着红酒杯,又似乎压根没有理会正在发神经的两个人。

  言翎按捺不住了,怎么傅瑾遇到现在还没有任何行动?

  她不免担心起留在厕所的玉雅歌,她在这磨蹭了太久,戏快演完了,还没有好结局。

  “唉,我们去找雅歌吧。”言翎打算放弃促进主角相遇的机会,反正宴会的剧情毁得七七八八,也不差这点。

  夏炯擤擤鼻子,“好。”

  傅瑾遇将杯中最后的酒放下,轻轻按了按两边的太阳穴。

  一口一个“雅歌”钻入耳朵,饶是再好听的声音都令人感到聒噪。

  “等一下。”

  言翎听到傅瑾遇的声音,转头看去,见傅瑾遇起身走来,感到奇怪。

  难不成是傅瑾遇回心转意终于意识到她的使命了?

  傅瑾遇来到言翎身边,刚要开口时,玉雅歌从走廊口走出,用手提包挡住了身前被浸湿的裙子。

  这场面对言翎来说简直再好不过,她朝傅瑾遇点了点头,再朝玉雅歌看去,后退两步,伸手摆出一个请的动作。

  傅总,快去英雄救美吧。

  雪中送炭能最大幅度打动人心。

  在傅瑾遇略带疑惑的目光下,言翎的笑容愈发僵硬。

  玉雅歌正要走来,夏炯脚步踉跄地往玉雅歌方向跑去,皱着鼻子,痛苦和愧疚在他内心如藤蔓交织,扎得他心疼,“对不起,玉小姐,是我的错,是我害你如坠冰窟,体验寒风彻骨的苦!”

  说完,涕泗横流的他伸手就要脱掉衣服。

  言翎唯恐夏炯影响快要归位的剧情,赶紧拉住了他,在他耳边低声教训:“你这么做,万一被狗仔或是什么人拍到放到网上,玉雅歌一个单身的人披着陌生男人的外套,网上的人将会用多么肮脏的词汇形容她?你考虑过她的感受吗?”

  夏炯被吓得手指凝固在空中,大气都不敢多喘。

  言翎还在思索接下来的剧情该怎么走时,身后的傅瑾遇忽然低笑出声,是很轻快的一道笑声,如轻舟划过湍急的水流。

  “白小姐。”

  言翎不由回头,潜意识地将夏炯推到玉雅歌身前,夏炯不停朝玉雅歌嘘寒问暖,搅得没见过这场面的玉雅歌感到尴尬。

  那外套未系扣子,修长的手覆上前襟,指甲粉润,甲面光亮,富有色泽。

  傅瑾遇动作轻盈,在言翎眨眼间,那褐色小西装便从肩上滑下,露出无袖的黑色连衣裙,直肩下的双臂莹白细腻,让言翎的目光深深定格在那。

  版型端正的西装外套搭在傅瑾遇的左手手臂上,她随意般地将手伸到颈后,把头发往后轻拨,柔顺丝滑的长直发微扬,如墨瀑直下,松松归于原位,不见一丝凌乱。

  “拿去吧。”

  这一气呵成的动作不过片刻功夫,但在言翎脑中播放一部浪漫的电影,一帧一帧展示在眼前让人欣赏。

  言翎接过沾有傅瑾遇体温的外套,望向面前的傅瑾遇。

  尽管没有了笔挺的西装加持,傅瑾遇的仪态依旧端正,修长窈窕,清冷和温和两种矛盾的气质杂糅其中。

  她未多说一个字,像是高冷寡言不屑于多言,又像是相信彼此能默契了解对方的行为。

  言翎本就混乱的思绪又被系上一个复杂难解的结。

  垂眸看着手中的衣服,任务好像完成了,又好像根本没有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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