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魔毒_一醉许风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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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魔毒

  在那齿印周围,凝结的鲜血透出了黑紫之色,正因热气的蒸腾而再度渗出,点点血珠泛着暗黑的颜色,缓缓由那层玉白的皮肤上淌下,滚落到了水中,清澈的浴水被其沾染,也在瞬间泛起了浑浊的暗沉。

  龙梵所见,凌洛炎并不知晓,他只觉周身由烫热开始发冷,心跳声似乎就在自己耳边响起,在那沉重杂乱的跳动声中,他渐渐开始昏沉,前一刻还觉温度适宜的浴水,此刻却恍如寒冰,无法控制身体的颤抖,他咬牙转向了身旁的那悉白衣,“怎么回事?”

  “宗主被其咬伤,中了魔物的毒性。”指尖从伤口上抚过,看着指上紫黑色的血,龙梵并未露出惊慌的神色,在凌洛炎想要再问之时,他已继续着说道:“中毒者,一般在毒发之前便已失血而亡,若是未死的,最后也会因血中之毒,停滞血脉流动,直至身死。”

  总而言之,被那魔物咬了,便只有死路一条。

  明白了他的话中之意,凌洛炎张开了已失去血色的唇,无声轻笑,禁忌之地果然不同凡响,即便他当时安然而出,没想到身上仍是留了后患。眼下知晓了此毒的厉害,但他并不太过担心,“祭司大人可知道解毒之法?”

  或许是因为龙梵活过的岁月比别人长久,又或者是因为他方才语声中的平静,无由的,凌洛炎就是相信,龙梵定会知道救治的方法。

  龙梵没有答话,只是望着浸泡在水中的少年,此时他正努力克制着身上的颤抖,勉强抬头朝着自己望来,虽然水色已被毒血染成了浑浊,但从他的角度,却仍能看到在水下,那双纤瘦的手正握的死紧。

  “若是在之前,便很难说,但如今对宗主来说,此毒并非不可解。”把凌洛炎由水中抱起,龙梵将他放在了床上,拉过了一旁的被褥将他裹了起来。

  体内血液的流动开始变缓,即便周身被紧紧裹住,凌洛炎还是可以清楚的感觉到四肢正逐渐僵冷,方才忘记问龙梵从毒发到死会有多久,此时他想要开口,却是连张开嘴的力气都没有了,又想到他所说的并非不可解,他只得望着那悉白袍,等待他继续的说明。

  “宗主只需用炎火之力,便可驱除毒性,只是眼下你体内灵力所剩不多,恐怕不足以使用,而今只有将我的灵力再次度于你,方能解决此刻之危。”

  再用龙梵的灵力?凌洛炎蜷缩着,那种由体内最深处透上的阴冷冰寒愈加严重,但对龙梵所言,他没有立时答应。

  他需要龙梵的力量与在族内的地位,却不想再次由他身上获取灵力,上一回是情势所致,而今却是不同,既然他已是被族人承认的宗主,便不愿于每次危机之时都借助他人之力,尤其,还是龙梵,若事事都需仰仗于他,本就难以驾驭之人,恐怕更难掌控。

  与其期许他人,不如倚靠自己。这个道理他早已明白的清清楚楚,力量,必须握在自己手中。

  “我要你……即刻传授我……修炼……灵力之法……”断断续续的语声,由咬着的齿间吐出,已经尽力掩饰,却仍能听出话音中的颤抖,床上的少年,那张泛着青白的脸上,潮湿的发紧紧的贴着,银色的发丝之下,如同有火焰燃烧的眼眸中只有强硬的命令之意,而未显出半点痛苦之色。

  望着那双眼,龙梵心底再度感受到被撩拨似的跃动,分明身上痛楚难当,用颤抖的语声说着那番话的少年,眼中却无丝毫动摇,不需他的灵力,却在此时要他教授修炼灵力之法。

  与凌洛炎对视,他坐到了床边,将那蜷缩成一团的少年抱到了怀里,“从毒发到血流停滞而死,时间并不算长,宗主仔细听好了,修炼灵力之法……”在凌洛炎耳边轻语着,龙梵触着掌下冰冷的身体,在心底的那份跃动之间,又添了些别的什么,这具身体之内的魂魄比之常人坚强,但正是如此,让他不喜见到他眼前的模样。

  凌洛炎正在彻骨的冰寒中勉强支持,不断轻抚的温热忽然由身后传来,龙梵手中的温度仿佛冰潭之中注入的暖流,他不断抵御着体内寒意,同时还需认真记住耳边的修炼之法,并照着心法使用并不属于他的灵魄,已是将近无法支持,而这股暖流适时的使他再度清醒,抬眼望着龙梵,他用稍见缓和,已不再太过颤抖的语声说道:“把衣服脱了。”

  知道他的意思,龙梵暂时停住了口中所述的修练心法,脱下了外袍,直至全部的衣衫被放在一旁,凌洛炎看着那具他让他欣赏不已的身体在他面前再次展现,满意的把身体覆了上去。

  那一瞬间,无法用言语来形容的温暖与柔韧并充满了弹性的触感,让他冰冷僵硬的四肢骤然得到了解脱,仿佛毒性已去了一半似的,满足的叹息声由他口中逸出,略带着沙哑,却透着全然欢悦的叹息声在帐内飘散,被他抱紧之人眼神微闪,龙梵开口继续着心法的叙述,但方才那一瞬间几乎难以自控的情欲之念,却让他的体温添了几分热度。

  凌洛炎翻过身,与身旁的男人四肢交缠,让冰冷的身体每一个部分都能感受到那份温暖,几乎是最紧密的相贴,他自然不会对龙梵身下的反应没有感觉,照着他所叙述的方法,以夜翼所具有的灵魄为力,加上先前留在他体内未曾用尽的灵力,他感受到力量的汇聚,身体开始在龙梵的身上磨蹭。

  在他眼前,与他相拥的男人脸色沉静不变,胯间的热度与身体的温度却并不似面上看来那般冷静,终于有余力露出了揶揄的轻笑,他用逐渐回升了温度的身体在那集中了热度的某一处又磨蹭了几下,“多谢祭司所授的方法,本宗主觉得好多了。”

  笼着白纱的帐内,莹莹的玄珠光晕映射出了银发之上如火跳跃的红芒,微湿的发散落在脖颈与肩头,直至腰下,少年手足与他交缠着,仍带着微哑的语声透着明显的魅惑,眼底掩着几丝邪气与狡黠,显然是有意的在他身上制造着更高的热度。

  龙梵对他的揶揄如同未闻,拨开了少年颈边的发,微微扬起了唇,“宗主不必言谢,这是属下应尽之责,为了让宗主彻底痊愈,未尽之事也该一同解决了,免得留下后患。”

  凌洛炎正为那一丝浅笑而微怔,眼见龙梵又恢复了那一关的沉静淡然,眼底的微蓝却瞬间深沉,不由疑惑他话中之意,接着,他的腰间忽然被一只手臂紧紧搂住了,而颈后倏然按下的压力让他不得不微微侧过头去。

  同被那吸血魔物咬住之时一样的痛楚再次袭来,凌洛炎只觉脖间被一双柔软给覆上了,随着那股刺痛,颈边可以感觉到血液的流失,而在被扣紧的腰部之下,却能感受到紧紧抵住他的某个硬挺之物。

  无法控制的被引起了同样的反应,再度的失血和腰间的压力让凌洛炎经过折磨的身体无力再动弹,颈边随着伤口之上的舔吮,带来了痛楚,两人相贴的体温与身下的热度却让他的欲念升腾,在晕眩无力之中,他感受到如同被折磨的难耐,似经受着痛苦又似在接受挑弄,他终于难忍的咬唇低哼了一声。

  龙梵在那截纤细的颈上舔吮,往床边吐出了口中的毒血,又再覆上了唇,将未净的毒血都清理了,舌尖由伤口上扫过,这才放开了紧紧按压在怀中的少年,“宗主体内毒血已除,毒性也已解去,而后便只需调理了,过不了几日,便会痊愈。”

  无力的任由龙梵帮他用灵力恢复伤口,凌洛炎斜眼瞧着直到此时仍是一脸温雅平和的男人,不带笑意的勾了勾唇,颈上的痛楚和身下的热度,都让他再度确定,在那身白袍之下,被族人当神一般崇敬的男人,绝对是个无耻之徒,乘着他此时没有余力,如此挑弄,面上竟还可作出那般若无其事的模样。

  微阖的眼,敛下了眼底涌动的各种情绪,凌洛炎翻身重新躺好了,“不要忘记,明日开始,我的一切可都需由祭司来侍奉。”

  “是……属下自然不会忘记。”

  两人都没有再穿回衣衫,也都没提起彼此身体的某些变化,夜色之下,赤裸的人体继续紧贴着,相拥而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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