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初兆_一醉许风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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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章 初兆

  第二日一早,兩族族人都收拾妥当,准备启程,这一回意外得到濯魂珠,又得了离夜城城主许诺,赤阎族可说是收获頗丰,烈焱族冯淮等人在旁没有插手的余地,尽管去的是他们的宗族之地,一路之上赤阎族倒更似主人。

  如今凌洛炎主导一切,冯淮巳不再多言,天色初亮,收拾了行裝,他帶着烈焱族人侯在大门之外,等着那个红衣如火的年輕人出現。

  烈焱族的态度愈見谨慎,赤阎族長老们则个个隱含喜色,有这么一位宗主,叫他们如何能不高兴,众人各自牵着着坐骑,等待着离夜城主將他们的宗主送出。

  “孙城主不必送了,就此別过。”沖着孙瑟安一摆手,凌洛炎从大门里走出,兩旁仆从見了他立时又恭恭敬敬的拜倒下去,他们虽没亲眼見到,却也知道,是这位炎主救了少主人,也救了他们,救了周遭的百姓。

  “炎主一路走好,孙瑟安在此恭送。”当着所有人的面,孙瑟安亲自將他送到门外,与那些仆从一般,躬身相送。

  纵然心痛那顆濯魂珠,可唯一的儿子被救了回來,鷲魔被除,保住了他的名声,也保住了他所拥有的一切,怎么算,这笔賬还是值得,而这个看來年輕,有着足以迷惑人心之貌的炎主,却是出乎意料的精明,也让他不得不对赤阎族另眼相看。

  城主府邸之外,浩浩荡荡近百人,齐齐上了马,在他们之后,离夜城主亲自恭送,甚至直到众人远去都未起身,这一幕被自从凌洛炎他们進了园子之后,便时时关注的百姓们瞧在了眼里。

  城主府邸周圍有鬼怪出没,有魔物噬人,这是城民们不敢议论,却个个心中猜疑的事,本以為那些灵者不知究竟,進了只会送死,没想到他们居然无恙而出,甚至连城主都这般恭敬的相送。

  莫非城主得了什么好处?

  直到几日之后,无人敢去的府邸周圍,再不闻奇怪之声,也再无人无故失踪,城民们才忽然想起了自己的所見,也想起了,那些灵者中為首的,那个一身红衣,俊美无双之人,被城主的手下称為炎主……

  继魑魅引出的禍事之后,离夜城中,噬人魔物被炎主所灭,离夜城主亲自相送的傳闻,再度被人们口耳相傳。

  凌洛炎并不知身后的百姓们心中所想,骑在马上一路行進,他想的全是昨夜龙梵答话的神情,太过安然平靜的神情,让他莫名的有种不好的預感,这种感覺就似在雷落城里,望着窗外满天轰雷之时,那种阴沉的仿如被什么沉沉压住的感覺。

  这种感覺不是第一次,自从到了雷落城,自从他重生得了真正的炎火之后,似有若无的感覺就时不时的让他覺得异样,赤阎族正在前進,必將重拾往日榮耀,他从身无灵力到操控炎火,甚至得到濯魂珠,这一切都進行的不錯,直到此刻,灵力耗尽,无法修煉,让他猛然想起了什么,似乎有什么事,被他忽略了。

  究竟是什么,那种灵魂深处的不安,究竟因何而起?只是因為他暂时失去了力量,无法修煉灵力保全己?

  他希望將力量握在自己手中,而不是依靠他人,灵力暂时无法修煉让他懊惱,却还不至于让他有这种异样的感覺,那种來自灵魂深处的警告。

  有什么,很不对勁。

  策马向前,心思不断流轉,龙梵因他投來的目光而側首,神情看來与平日并无兩样,可凌洛炎却总覺得有些不对,隨着杂亂的思想,他忽然感覺腦海中一阵晕眩,頃刻间,失去了一切感知。

  火红的衣袂如红叶飘落,从白色的灵兽上往后倒下,还未落地,便被一双手接在了怀里。

  接住了傾倒而下的红色身影,龙梵眸色一沉,將身前的人抱紧了,继续策马向前。

  众人在后并未瞧見异样,只見祭司忽然弃了自己的马匹,坐到了宗主身后,兩人一前一后共骑的身影,时不时上演的曖昧和亲昵,这些时日他们巳经习慣了,虽然宗主和祭司从不曽言明什么,可兩人关系為何,他们都清楚得很。

  无人覺得奇怪,只有眼神交換的笑意和心照不宣,因為宗主,他们才見到了与往日不同的祭司,只不过面对他们的时候,那个穿着白袍的身影仍旧是沉靜的,那种淡淡的溫和,深沉的淡漠与悲悯却又总是让人不由自主的心生敬畏。

  不敢多言,众人无事一般的继续前行,却見前面的祭司牵住了僵绳,轉过头來,“宗主与我先行一步,过了前面的树林,与你们会合。”

  長老们不明所以,却仍是点头答应,只見兩人一骑加快了速度,朝着远处的树林而去。

  马蹄声纷纷落下,杂而不亂的时起时落,速度并不快,也不慢,凌洛炎在昏沉之间,感覺到自己正在向前,恍恍惚惚的,似乎听見了什么声响,就好似隔着一层什么,无法分辨。

  昏沉着又睡了去,不知过了多久,当他醒來,先闻到的是草木和着莲华香的气息,身下不再是起伏前行的灵兽,而是松軟的草地,靠着身后的树干,他睜开了眼,不出所料的,望見了一双浅色微蓝的眼眸。

  “洛炎看來没事了,灵力未复,身体还未调整过來,这才会昏睡过去,巳给你度了灵力,再休息几日,待夜翼醒來,你的身体恢复,便能使用炎火了。

  浅浅的幽蓝,深邃的辩不请其中的平靜之下是否还藏着暗涌,凌洛炎看着他,挑眉輕笑,“不要騙我,我可是能看得出的,你藏着其他的事没说,可是我这次的麻煩特別严重?”

  早巳有了准备,并不怎么担心,有麻煩便解決麻煩,他不希望着到龙梵隱瞒他,独自為他解決。

  “洛炎不需操心,我说了,让你恢复并不麻煩,过几日便好,切莫想的太过了,只需等你休息够了,身体恢复,喚醒了夜翼便可。”坐在凌洛炎身旁,龙梵牵过了他的手探查,“这几日你不要使用灵力,再过些日子,还有一月不到的时日,在到达烈焱族之前,定能恢复。”

  “希望能如你所言。”伸展着手臂,他确实感覺身上好了许多,但龙梵所言,他却并不全部相信,龙梵不说,他也不急着问,总之,他的祭司不会害了他就是了。

  呼吸着周圍草木和龙梵身上的气息,他看到一旁的坐骑灵兽,对身旁的男人问道:“為何只有我们在此,其他人呢?”

  也不知他昏睡了多久,这会儿的狀況倒真似起初,他还无法使用灵力之时,只不过那时的昏睡是因為身体孱弱,这回不知是為了什么,希望真是如龙梵所说,身体尚未从脫力的狀态中恢复。

  “長老们在后,一会儿便赶上,我对他们说我们先行一步。”指尖梳理过因靠在树上而被弄亂的銀发,看着凌洛炎起身,龙梵為他取下了衣摆上的叶片,才站起身來,忽然眼前红色的身影來到了跟前。

  “長老们还未來,这会儿时间该做些什么呢?我的祭司大人……”把眼前的男人压在了树干上,凌洛炎笑得一脸邪气,灵力之事他不担心,他相信以龙梵和他的能力,任何事都能解決,即使他失去灵力,也不过从头來过而巳。

  相比之下,怕他过分担心而摆出一脸平靜的男人,更牵动他的心。“宗主想做什么,龙梵自当配合。”即使知道灵力上出了问題,却并未慌張惶恐,只相信自己的能力,而不过分倚仗灵力,世间任何一个灵者恐怕都无法如洛炎这般。

  太多的人,只相信灵力之能,而不相信自己,唯独他的洛炎,从开始便与众不同。看着眼前红衣的身影,龙梵微蓝的眼里逐漸深沉,透着几许笑意,“不论洛炎是怎么想的,只怕时间不够……”

  抱紧了眼前的人,让他貼在自己身前,他的手从凌洛炎的腰下抚去,继续说道:“这几日在路上,还未好好回忆合欢居里的那几日,不知洛炎可有想念?”

  近在耳边的话意平缓,与尤梵此刻的神情一样,淡淡的帶着几分悠然,但拂过耳畔的呼吸和覆在他臀上的手却丝毫感覺不到那份淡然,相反的却满是火热,就和抵在他下腹的热度一样。

  “想念的很,我尤其想念為我失控的祭司,还惦记着未尝到的滋味……”眼中帶着曖昧之色,將自己的欲望紧貼在龙梵身上,隔着衣物輕蹭了几下,凌洛炎把唇覆了上去,每回看到这个男人為他而显露出情绪起伏,他便忍不住心动。

  兩唇相貼,他才挑开了龙梵的唇齿,倏然迎來的舌边將他的勾缠了过去,本就紧貼的身体,被身后环繞的手臂收紧,双手抓在那身白袍的肩头,从耳廓輕輕舔过,感覺着身下与他相触的灼热,缓缓说道:“看來洛炎是需要解決一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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