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第14章
第十四章蛋！
暴雪已至，漫天雪花纷纷扬扬，不一会，雪席卷着寒意，乘着风，愈发迷乱人的眼睛，也越发令人焦急了。
金渊朔移了地方，现下正坐在廊下等。雪下得太大了，又因着起了风，那一方小小的屋檐再也无法遮蔽暴雪。
眼见着远方来了几个小点，金渊朔急急站起身来，慌忙地迎上去。
是木叶的爹和娘。
但他们身后空无一人。
小叶子没回来。
金渊朔跟上去，语气抖索：“没找到吗？”
木李氏摇了摇头，铺在身上的雪花随着动作簌簌落下，她眼眶湿润，声音嘶哑：“先进去罢。”
金渊朔表情凝重，跟在两人身后，一言不发。
不光是小叶子没回来，就连者华也没回来，这不应该，以者华的脚程肯定能找木叶，还是说者华遇到了什么挡手的事。
……
者华：老大你可真是料事如神！
实际上，木叶偷摸溜走的一瞬间，者华和哲明都已知晓。者华想去追，却再三被哲明拖住不让。
他俩师出同门，武功路数一脉相承，谁也打不过谁，既分不出胜负，也便无法随意停手，者华为了脱身，那可真得费上一番功夫。
待得者华摆脱纠缠，木叶早已走得无影无踪，他只得在林子里乱逛，以期能找到人。
可这林子太大，嫂子又未留下什么痕迹，简直叫人脑袋大！
再说木叶这头。
木叶听见响声回过头往洞的深处望去，看起来不深的山洞里面一片黝黑，即使她在洞前点了火，火光依旧无法照亮整个洞。
她站起身来细听，可是半晌过后，深处再也没有什么声音传出。
大约是太过紧张，听错了罢，木叶又施施然坐下。只这次再没有朝着洞外，木叶移了移石头，换了个方位，脸朝洞内。
木叶将竹篓拖近身边从里拿出锄头，又将砍柴刀再次系在腰间。手上拿着湿柴，火小了便添上一些，直等了半晌没了声音，精神才慢慢松懈了。
温暖的火光印着木叶精致小巧的脸，照得她浑身暖洋洋的，直犯困。
“啪”。
木叶半阖的双眼猛一下瞪大，这一次她绝没有听错。
洞的深处绝对有东西！
木叶一手抓着锄头，一手按在腰间的砍柴刀上，就这样的动作等了半晌可洞内却没有东西出来。不能这么坐以待毙下去，今日这雪不停，这洞她是必须要待上个一夜，若是洞内有什么东西而不去查看清楚的话，她怕是一夜都不得安心。
木叶抽出一根燃着的柴火，又将腰间的砍柴刀抽了出来，举着柴火就往里进了。
“有人吗？”她先朝着洞内喊了几句，没有人回答，连奇怪的响声也没了。木叶拧着眉，一步一停缓慢向洞内走去。
这个洞，几乎全是些土，只一些地方占了些石块，也正因为这些石块才让这个土洞能够支起来，不至于垮塌。
但越往深处，洞越小，木叶直矮身到半蹲下也没看见什么人。
里面的东西大约不是人。
会是什么呢？
木叶的脑子里乱成一片，山中有很多动物会冬眠，但在这么大的洞里冬眠的她还从未见过，毕竟这洞口虽大，可这洞内着实过小了些。
木叶捏紧了手中的砍柴刀，不自觉地咽了咽口水。
木叶的爹曾说过，山上经常有一些好吃的小动物出现，她吸溜了一下口水。
万一是什么好吃的小动物，叫她带上一些回去，也不算白来一趟。
想着想着木叶又想到那个害她没做成陷阱的假王爷，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也不知那人哪句是真哪句是假！
越往深处去，洞越小，木叶已经在地上蹲着前行了，这样的姿势着实令人难受，要是还看不到，木叶就打算回头了，毕竟这么小的洞里估计也出不来什么能威胁她生命的东西。
正这么想着，“啪”的一声又在耳边响起，这声音极近，仿佛伸手便能触到。
木叶将柴火向前伸去，眼前总算明亮了起来，大片黑灰色的蝙蝠正倒吊在她的头顶，她燃着的柴火刚好印着顶上的蝙蝠。
因着火和光，蝙蝠全都睁了眼，眼中印着火焰的光芒，亮悠悠的。
木叶抑住口中的尖叫，想要退出去，可不知哪里来的石头竟将她绊倒，她侧摔到旁边的土墙上，火焰直直撞到顶上的蝙蝠，撩的蝙蝠极速往外飞去。
一个蝙蝠一动，所有蝙蝠全都动了起来，它们争先恐后齐齐往外飞去。
木叶挤在其中，蝙蝠一个一个从身边头顶飞过，她抓着柴火，另一只手早已将砍柴刀丢下，护住头脸。
好半晌，蝙蝠才飞尽，单留下一个抱着头的木叶。
待得完全没有动静之时，木叶才抬起头来。
她的眼眶半湿润着，脸颊微微潮红，嘴因为呼吸不畅而半张着。
她半跪在地上，深深喘息了半晌才捡起身边的砍柴刀，拿着柴火朝前照着。
现下恼人的蝙蝠没了，木叶反倒更想看看这洞里除了蝙蝠还有些什么玩意。
木叶半跪在地上，她的视线先跟着火把停留在洞顶上，确定洞里的蝙蝠全都跑出去了，才俯下身子更进一步。
她四顾望去，里面一片皆空，只是一个单纯的土洞，好似这洞除了蝙蝠便再也没什么东西了。
木叶不甘心，又往里爬了些。
洞内空气稀少，火把燃烧消耗空气，木叶心中愈发憋闷，得快些出去了。
她伸头查看，洞内除了蝙蝠冬眠落下的粪便以外，确实空无一物。
那“啪”声从何而来呢？
木叶想不明白。
但也只得往外退了。
她用手肘撑起身子慢慢往后退，脑袋时不时往后转查看是否碰到四周土墙。
正看着突然发现左手边的墙壁有些不对劲，似乎更黑一些。
木叶拿着燃着的柴火靠近，火光微闪，这里原是藏了另一个洞，洞口狭窄，她凑近看，里面竟有只已经死去的野鸡，看样子像是刚死去不久。
木叶将燃着的柴火换到左手，右手拿着砍柴刀伸进去，翻了一下。
死去的野鸡身下正压着好几颗白色的蛋，一旁还有一条翻着肚皮的蛇。
大约是这蛇在此冬眠，而这野鸡又刚好在这生了蛋，野鸡弄醒了蛇，蛇毒了野鸡，野鸡啄死了蛇。
活生生的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木叶激动得摇摇头，眼中精光大作！这叫什么！这就叫瞌睡有人送枕头，雪中有人送炭！可不就便宜了她！
这些蛋们没了娘一定很害怕吧！不如到她的肚子里暖和暖和？
她笑嘻嘻地丢开砍柴刀，摸出一颗蛋，这蛋还温热着，想是野鸡死前一刻还在护着自己的蛋。
木叶看着已死的鸡，有些惋惜。唉，要是这也能吃就更好了！
她将蛋放进胸前，摸了摸胸口的余位，估量了一番又摸出一颗蛋放进胸前！
这才往后退，后退到人可以半蹲的地方，又将胸口的蛋拿出靠着墙壁放着，复又进了去，这样重复几遍，才终于将蛋清光。
摸蛋时又看见一两颗已然碎掉的蛋，想是这就是她听见“啪”的原因，大约是野鸡在和蛇搏斗时不小心踩碎了。
木叶将蛋全部放在火堆旁，数上一数竟有七个之多，若是那几颗没碎，怕是能有八九个。
木叶咬了咬唇，十分惋惜！可惜这些蛋没碎在她嘴里！
因着爬了洞，身上沾满了蝙蝠留下的恶心东西，木叶往火里添了把柴，等火燃得旺些了，热气腾起就将罩衣脱了去。
天色将晚，这个山洞刚好背风，木叶看着洞外飘飘扬扬地大雪，一瞬间觉得若是此时能呆在爹娘身边烤着火炉，吃着烫手的山芋，嬉笑着，该有多幸福啊！
木叶回想着自己还剩些什么，索性将竹篓扒开，现下里面只剩一把锄头，一段麻绳，几个熟的土豆和一个熟的山芋，还有几个小竹笋，再扒开竟还有几个生的红薯，大约是爹娘上山准备解渴用的，怕是忘了拿出来。
真是意外之喜，木叶拿着红薯，欣喜极了。
现下不需要考虑解渴，外面的雪便是最好的水源，未熟的红薯反倒可以用来充饥。
木叶归属了一下现下能吃的东西：七颗鸡蛋，熟红薯一个，生红薯三个，熟土豆三个，生竹笋四颗。
管上个三四天绰绰有余，木叶又添了根柴。
三天足够她走出去了，也足够爹娘找到她了！
木叶拿起个野鸡蛋置于手心，仔细端详着。
这蛋较家中的鸡蛋略略小些，通体更加白润些，摇起来有些不像鸡蛋那般像水在晃动，更像是有个东西在里面。
“笃笃！笃笃！”手中的蛋震动了一下，有东西在壳里面敲。
木叶赶紧将蛋放下，和另六颗蛋放在一起，只听见“笃笃笃笃”的声音逐渐变大，几颗蛋全都晃动起来。
木叶瘫坐在石凳上，一副生无可恋的模样。
她的食粮啊！她的储备粮啊！就这样变成不能吃的小鸡仔子了！
能撑过去的时间从三四天缩短成了两天，呜呜呜，她的七颗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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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雪已至，漫天雪花纷纷扬扬，不一会，雪席卷着寒意，乘着风，愈发迷乱人的眼睛，也越发令人焦急了。
金渊朔移了地方，现下正坐在廊下等。雪下得太大了，又因着起了风，那一方小小的屋檐再也无法遮蔽暴雪。
眼见着远方来了几个小点，金渊朔急急站起身来，慌忙地迎上去。
是木叶的爹和娘。
但他们身后空无一人。
小叶子没回来。
金渊朔跟上去，语气抖索：“没找到吗？”
木李氏摇了摇头，铺在身上的雪花随着动作簌簌落下，她眼眶湿润，声音嘶哑：“先进去罢。”
金渊朔表情凝重，跟在两人身后，一言不发。
不光是小叶子没回来，就连者华也没回来，这不应该，以者华的脚程肯定能找木叶，还是说者华遇到了什么挡手的事。
……
者华：老大你可真是料事如神！
实际上，木叶偷摸溜走的一瞬间，者华和哲明都已知晓。者华想去追，却再三被哲明拖住不让。
他俩师出同门，武功路数一脉相承，谁也打不过谁，既分不出胜负，也便无法随意停手，者华为了脱身，那可真得费上一番功夫。
待得者华摆脱纠缠，木叶早已走得无影无踪，他只得在林子里乱逛，以期能找到人。
可这林子太大，嫂子又未留下什么痕迹，简直叫人脑袋大！
再说木叶这头。
木叶听见响声回过头往洞的深处望去，看起来不深的山洞里面一片黝黑，即使她在洞前点了火，火光依旧无法照亮整个洞。
她站起身来细听，可是半晌过后，深处再也没有什么声音传出。
大约是太过紧张，听错了罢，木叶又施施然坐下。只这次再没有朝着洞外，木叶移了移石头，换了个方位，脸朝洞内。
木叶将竹篓拖近身边从里拿出锄头，又将砍柴刀再次系在腰间。手上拿着湿柴，火小了便添上一些，直等了半晌没了声音，精神才慢慢松懈了。
温暖的火光印着木叶精致小巧的脸，照得她浑身暖洋洋的，直犯困。
“啪”。
木叶半阖的双眼猛一下瞪大，这一次她绝没有听错。
洞的深处绝对有东西！
木叶一手抓着锄头，一手按在腰间的砍柴刀上，就这样的动作等了半晌可洞内却没有东西出来。不能这么坐以待毙下去，今日这雪不停，这洞她是必须要待上个一夜，若是洞内有什么东西而不去查看清楚的话，她怕是一夜都不得安心。
木叶抽出一根燃着的柴火，又将腰间的砍柴刀抽了出来，举着柴火就往里进了。
“有人吗？”她先朝着洞内喊了几句，没有人回答，连奇怪的响声也没了。木叶拧着眉，一步一停缓慢向洞内走去。
这个洞，几乎全是些土，只一些地方占了些石块，也正因为这些石块才让这个土洞能够支起来，不至于垮塌。
但越往深处，洞越小，木叶直矮身到半蹲下也没看见什么人。
里面的东西大约不是人。
会是什么呢？
木叶的脑子里乱成一片，山中有很多动物会冬眠，但在这么大的洞里冬眠的她还从未见过，毕竟这洞口虽大，可这洞内着实过小了些。
木叶捏紧了手中的砍柴刀，不自觉地咽了咽口水。
木叶的爹曾说过，山上经常有一些好吃的小动物出现，她吸溜了一下口水。
万一是什么好吃的小动物，叫她带上一些回去，也不算白来一趟。
想着想着木叶又想到那个害她没做成陷阱的假王爷，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也不知那人哪句是真哪句是假！
越往深处去，洞越小，木叶已经在地上蹲着前行了，这样的姿势着实令人难受，要是还看不到，木叶就打算回头了，毕竟这么小的洞里估计也出不来什么能威胁她生命的东西。
正这么想着，“啪”的一声又在耳边响起，这声音极近，仿佛伸手便能触到。
木叶将柴火向前伸去，眼前总算明亮了起来，大片黑灰色的蝙蝠正倒吊在她的头顶，她燃着的柴火刚好印着顶上的蝙蝠。
因着火和光，蝙蝠全都睁了眼，眼中印着火焰的光芒，亮悠悠的。
木叶抑住口中的尖叫，想要退出去，可不知哪里来的石头竟将她绊倒，她侧摔到旁边的土墙上，火焰直直撞到顶上的蝙蝠，撩的蝙蝠极速往外飞去。
一个蝙蝠一动，所有蝙蝠全都动了起来，它们争先恐后齐齐往外飞去。
木叶挤在其中，蝙蝠一个一个从身边头顶飞过，她抓着柴火，另一只手早已将砍柴刀丢下，护住头脸。
好半晌，蝙蝠才飞尽，单留下一个抱着头的木叶。
待得完全没有动静之时，木叶才抬起头来。
她的眼眶半湿润着，脸颊微微潮红，嘴因为呼吸不畅而半张着。
她半跪在地上，深深喘息了半晌才捡起身边的砍柴刀，拿着柴火朝前照着。
现下恼人的蝙蝠没了，木叶反倒更想看看这洞里除了蝙蝠还有些什么玩意。
木叶半跪在地上，她的视线先跟着火把停留在洞顶上，确定洞里的蝙蝠全都跑出去了，才俯下身子更进一步。
她四顾望去，里面一片皆空，只是一个单纯的土洞，好似这洞除了蝙蝠便再也没什么东西了。
木叶不甘心，又往里爬了些。
洞内空气稀少，火把燃烧消耗空气，木叶心中愈发憋闷，得快些出去了。
她伸头查看，洞内除了蝙蝠冬眠落下的粪便以外，确实空无一物。
那“啪”声从何而来呢？
木叶想不明白。
但也只得往外退了。
她用手肘撑起身子慢慢往后退，脑袋时不时往后转查看是否碰到四周土墙。
正看着突然发现左手边的墙壁有些不对劲，似乎更黑一些。
木叶拿着燃着的柴火靠近，火光微闪，这里原是藏了另一个洞，洞口狭窄，她凑近看，里面竟有只已经死去的野鸡，看样子像是刚死去不久。
木叶将燃着的柴火换到左手，右手拿着砍柴刀伸进去，翻了一下。
死去的野鸡身下正压着好几颗白色的蛋，一旁还有一条翻着肚皮的蛇。
大约是这蛇在此冬眠，而这野鸡又刚好在这生了蛋，野鸡弄醒了蛇，蛇毒了野鸡，野鸡啄死了蛇。
活生生的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木叶激动得摇摇头，眼中精光大作！这叫什么！这就叫瞌睡有人送枕头，雪中有人送炭！可不就便宜了她！
这些蛋们没了娘一定很害怕吧！不如到她的肚子里暖和暖和？
她笑嘻嘻地丢开砍柴刀，摸出一颗蛋，这蛋还温热着，想是野鸡死前一刻还在护着自己的蛋。
木叶看着已死的鸡，有些惋惜。唉，要是这也能吃就更好了！
她将蛋放进胸前，摸了摸胸口的余位，估量了一番又摸出一颗蛋放进胸前！
这才往后退，后退到人可以半蹲的地方，又将胸口的蛋拿出靠着墙壁放着，复又进了去，这样重复几遍，才终于将蛋清光。
摸蛋时又看见一两颗已然碎掉的蛋，想是这就是她听见“啪”的原因，大约是野鸡在和蛇搏斗时不小心踩碎了。
木叶将蛋全部放在火堆旁，数上一数竟有七个之多，若是那几颗没碎，怕是能有八九个。
木叶咬了咬唇，十分惋惜！可惜这些蛋没碎在她嘴里！
因着爬了洞，身上沾满了蝙蝠留下的恶心东西，木叶往火里添了把柴，等火燃得旺些了，热气腾起就将罩衣脱了去。
天色将晚，这个山洞刚好背风，木叶看着洞外飘飘扬扬地大雪，一瞬间觉得若是此时能呆在爹娘身边烤着火炉，吃着烫手的山芋，嬉笑着，该有多幸福啊！
木叶回想着自己还剩些什么，索性将竹篓扒开，现下里面只剩一把锄头，一段麻绳，几个熟的土豆和一个熟的山芋，还有几个小竹笋，再扒开竟还有几个生的红薯，大约是爹娘上山准备解渴用的，怕是忘了拿出来。
真是意外之喜，木叶拿着红薯，欣喜极了。
现下不需要考虑解渴，外面的雪便是最好的水源，未熟的红薯反倒可以用来充饥。
木叶归属了一下现下能吃的东西：七颗鸡蛋，熟红薯一个，生红薯三个，熟土豆三个，生竹笋四颗。
管上个三四天绰绰有余，木叶又添了根柴。
三天足够她走出去了，也足够爹娘找到她了！
木叶拿起个野鸡蛋置于手心，仔细端详着。
这蛋较家中的鸡蛋略略小些，通体更加白润些，摇起来有些不像鸡蛋那般像水在晃动，更像是有个东西在里面。
“笃笃！笃笃！”手中的蛋震动了一下，有东西在壳里面敲。
木叶赶紧将蛋放下，和另六颗蛋放在一起，只听见“笃笃笃笃”的声音逐渐变大，几颗蛋全都晃动起来。
木叶瘫坐在石凳上，一副生无可恋的模样。
她的食粮啊！她的储备粮啊！就这样变成不能吃的小鸡仔子了！
能撑过去的时间从三四天缩短成了两天，呜呜呜，她的七颗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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