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第37章_重生后与王爷的养鸡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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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第37章

  第三十七章他来信了

  当天夜里,因着白天在地上乱爬,粘的一身的土,木叶早早洗了个澡便歇下了。

  白日做午饭时,小小的灶屋五、六个人一起做饭都够呛,木峰打算在院子里搭起一方小棚子,匀一些厨具出来,饶上三四个人在外面做饭。

  这样做完饭后,棚子还能在雨天时给做工的人避避雨。

  木叶懒懒地打了个哈欠,眼前蒙上迷雾,她眨巴了两下眼睛,又想。

  盐今日已被用得只剩个底子,这么多人吃饭,地窖存的食物吃得太快了,过几日赶集,得去看看集上有没有的卖。

  本来想将家中的鸡蛋孵些小鸡出来,但现在得供人吃饭,不能一点肉星子都不见,赶集时还得看看有没有人家卖小鸡崽子,如果有鸭崽子也可以买上一些,鹅也不错……

  睡意就在木叶迷迷糊糊想着打算时,侵袭了她,将她的意识撞得七零八落,送她见了周公。

  第二日,麻雀的叽叽声很早便在窗外响起。

  木叶推开窗户一看,外头天光大好,一看就是个大晴天。太阳还未升起,但从山后露出的黄色天光却已然大亮,今日是个好太阳天。

  木叶朝着天空大大伸了个懒腰,深深呼吸了一番,开了门。

  “叽叽!”小黄听见娘亲开门,赶紧站得笔挺,脚丫子在地上直踩,欢快地不停叽叽叽叫。

  昨日事多,夜里木叶把小黄送去了鸡圈,小黄还不高兴了好一会,走时撅着个屁股朝着她,也不看她,今早上却颠颠地从鸡圈里跑出来站在她门口叽叽叫。

  木叶蹲下身,刚想捧起小黄,却看到它的脚丫子下踩着一封带着火漆章的信,这信也不知道是谁送来了,也没个动静。

  她伸出手,摊在小黄面前,小黄振了两下小翅膀,自觉地跳了上去,她这才捡起地上的信。

  木叶进了屋子,坐在桌前,将小黄放在桌子上,将信封查看了一圈,也没个署名。她折了封口的边缘,沿着折痕轻轻撕开,挤着两侧,里面只一张轻飘飘的纸。

  她将信纸倒出来展开,遒劲的字眼混着墨香味迎面扑来,看来这信写来时间不长。

  [卿展信佳。]

  木叶在心中默念。

  [吾叶安好?]

  木叶挑了挑眉头,这轻浮的口吻怎生得有些像那个穷酸的轻浮假王爷。她往左下角找署名,果然是那个除夕之夜逃跑的赘婿。

  想到这,木叶自己先笑出声来。倘若他知道自己这般称呼他,是否又要半阖眼眸、耷拉着眉头、撇着嘴角地委屈上一番。

  左手的大拇指移了移,重重按在“金渊朔”三个字上,却像怕这名字代表的人被按疼了,又缓缓摩挲了几下。

  [元宵一别,吾常望月,盼月圆,盼团圆。]

  木叶猛闭上眼浑身抖索了一下,有些被腻到,却又睁开眼情不自禁往下看去。

  [庄子已经开建,先祝开工大吉,希我归时,能共建。]

  木叶撑着脸,面无表情。

  [听闻靠山处挖出太岁,色泽黢黑,模样怕人,可否吓到我的小叶子?]

  呸,谁是你的!

  [只怪山高水远,只怪路途迢迢,恐不能一步之跃与卿共愁。]

  ……木叶捂着眼睛,不忍再读,读上一句胳膊上的鸡皮疙瘩便泛上一层,叫她浑身难受。

  她不再细读,只大略看看。

  信件的大意分为两层:第一挖到太岁是件好事,太岁这东西虽又邪又正,但自古以来众人只听其名而不见其物,有人挖到太岁的事情必定会传得极为深远,倘若后期又联系上殊色锦鸡的事,只会觉得林家村地灵,心向往之;第二仅村中这些人和假王爷遣去的这些人是不足以在一个月内做完靠山边的庄子,三天之内还会有人前来。

  木叶大致扫完信件内容,将信折好,放回信封中。

  配上布包,把小黄放进腰侧的布包里,去吃早饭。

  刚走到门口,辰安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门外,距门十步远的地方。

  木叶猛然反应过来,这信应是辰安送过来的,只是为了不打扰她睡觉,便只放于门外,却没提醒她。

  她走出去,关上房门,不知该说些什么,只好随口问到:“早上吃了吗?”

  辰安摇摇头,开口便直奔目标:“我来拿回信。”

  “不若一同去吃个早饭罢,也不急。”木叶发出邀请。

  “不了,早些拿到我早些离去,不给小姐您添麻烦。”辰安低着头。

  视线落在木叶的脚上,整个人显得疏离又知礼。

  和者华的跳脱活泼完全不一样,辰安更成熟也更沉稳。

  她还以为金渊朔身边的人都同他一样,油嘴滑舌、擅长伪装、扮猪吃老虎。

  一时之间她哪里想得到什么回信,再说她那□□爬的字,还是不要拿出去招摇了吧。

  “你帮我回个‘已阅’就行。”金渊朔那信上也没什么需要回的,木叶心中浅笑一下,这样回他看到以后一定会气炸吧。

  辰安确认木小姐除了这两个字以外没有其它需要回的话后,给王爷传了个飞鸽,毕竟两个字的份量一只鸽子便能传过去了,也便叫骑马过来的兄弟好生休息一会。

  者华收到飞鸽时,王爷正在某个客栈窗户边看街道听说书。

  他两步并做一步将鸽子腿上的字条递给了老大,老大漫不经心的接过,看到“已阅”两字时,还一头雾水。

  这么没有任何有效信息的字条也不知是哪个刚来的新兵传来的,金渊朔正准备揉了了事,者华坐于桌前,食指蘸了杯中清茶写于桌上,留下一个“叶”字。

  写完,者华便将这字抹了去,桌上只留下一串水珠。

  金渊朔的眼也不再看窗外了,以手做拳撑住额头,露出个无奈的笑来。

  他的小叶子还太小了,元宵之夜的一次主动已是难得,想她再主动是真的难上加难,唉,什么时候小叶子才能长成盛夏的叶子。

  楼下叫好声此起彼伏,关于太岁的传奇性故事在说书人的嘴里渲染的格外神奇,让人止不住想要去看看哪里有太岁。

  若是问说书人,说书人只会一合折扇,一拍醒目,露出意味深长的笑来,嘴里的话始终是遮遮掩掩,让人辩不分明。

  日子便如流水般,卷携着无声的时光到了赵清言该走的时刻。

  一大清早,木叶带着一大块腊肉到赵家,牛家爷爷早正驱着牛在门口等着。

  赵清言早已准备妥当,单一个包袱,便是全部家当。

  木叶没进门,站在门口将腊肉先往里递,嘴里喊着:“赵家哥哥,这肉带上吧!”

  赵清言看着一大块腊肉在门口怵着,恨不得立刻往后退上两步,心里咬牙切齿着,不知为何小叶子也来捣乱了!

  赵母赶紧将小叶子拉进门内,从她手上接过腊肉,递到赵清言怀中:“快拿上,不要辜负你小叶子妹妹的一片好心。”

  “对对对,我娘交代了,一定要让赵哥哥你拿上!”木叶在旁兴奋地补充。

  看着两张期待的脸,赵清言止住往后退的步伐,两指勾着系肉的稻草,颇有些嫌弃。

  倒也不是嫌弃肉,只不过多年来怕与“酒池肉林”这词沾上关系,从而耽误学业,他多年来鲜少吃肉,菜中有些油星子便行,这下直接给他来块肉,着实让他有些不知如何下手。

  见赵清言收下腊肉,赵母赶紧进了屋去,从里面提溜出两大包袱吃的来,腊鸡、腊鸭、腊鱼、腊肉、咸菜、炸豆腐……,要什么有什么!

  木叶惊住了,嘴巴张的能塞下个鸡蛋,半晌才觉察不雅,闭上。

  她对着赵家哥哥挤了挤眼,实则在问这么多你都带去?

  赵家哥哥不愧是个妙人一瞬间便明白了其中的含义,微微闭眼,似是再回,你觉得呢?

  木叶会心一笑,默默退到一边,看赵家哥哥表演。

  “娘,我在京都不愁吃穿,京都那么大,有什么买不着的?”赵清言一手护着包袱,一手提溜着大块腊肉,脸上全是无奈之情。

  这招叫无中生有,让婶婶知晓赵家哥哥在京中吃穿不愁,不需这些。

  木叶点点头,默默赞许。

  “娘又没说你买不着,但那京都做的哪有娘做的好吃,再说买不花钱吗?”赵母又将包袱往赵清言身边移上一些。

  婶婶一招移花接木,不管哪里的,都不如家里的好吃。

  木叶摇摇头,赵家哥哥还嫩点。

  “此去路远,您瞧着我这身子骨,哪里拿得动?”赵清言一展手臂,将自己清瘦单薄的身材展给娘亲看。

  木叶在心中鼓掌,赵家哥哥使出以退为进之法,希望婶婶能够看在他的体力上,放过他。

  “也没让你拿啊,一会我放上牛车上去……”

  “可这牛车只到镇里啊,娘~”

  赵母白上赵清言一眼:“你不是说镇里有马车接你?牛车都能放下,马车还带不下这些东西?”

  木叶的笑差点没忍住,嘴角止不住上扬,她低下头,手动按下嘴角,深呼一口气,恢复正常的表情。

  婶婶这招高,也怪赵家哥哥提前将行踪泄露,否则这招可不就成了。

  眼见儿子还要说什么,赵母一手放在胸前,一手扶额,清脆的声音变得有些沙哑:“我的儿子竟愿意收下邻家妹妹送来的腊肉,却不愿意带上为娘亲手为儿做的菜吗?”

  木叶探头看去,婶婶的眼角分明已经发红,似真在伤心。难道她这块腊肉送错了?怎好叫他们母子之间出现间隙,赵家哥哥都要走了,万一这间隙没修复好,可真是她的一大错了!

  木叶正想上前劝解一下,只听婶婶小声啜泣起来。

  “好了,娘,我带上我带上还不行嘛!”赵清言匀出一只手去,抚了娘亲的后背。

  “那感情好啊,娘帮你提上牛车哈!”

  啜泣声没了,眼角发红没了,有的只是精神奕奕的赵家婶婶!

  木叶看着一手提溜着一个大包袱的婶婶,摇了摇头,这怕是假王爷在,也会自愧弗如,当场甘拜下风。

  “小叶子……”

  木叶转头就看到赵清言盯着她,如果眼神可以杀人,她感觉自己的肉身已经死亡,现下灵魂也受到威胁。

  “哎……”木叶虚虚应答。

  “你知道我早上站在这地劝了多久吗!整整半个时辰,我娘才将包袱收回去,前后不过点个香的时间,你便带着腊肉来了,空手来不好吗,嗯?”赵清言咬牙切齿。

  “我怎么可能空手来!”

  “你还骄傲起来了!”赵清言恨不得将这块腊肉甩到木叶脸上,叫她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清言……”赵母在门外喊着。

  赵清言暂时放过木叶,答了哎,向门外走去。

  木叶也跟着走出去。

  “这包袱呢我已帮你放好了,牛爷爷也答应帮我将你送到马车前,若是那头无人帮你搬,牛爷爷会帮你拿上去……”赵母细细叮嘱。

  “我知晓了,娘亲。”赵清言的语气柔和,侧耳听着娘亲的念叨。

  再会装的人也有心软的时候,木叶看着赵家哥哥与往常挂在脸上的温柔有礼完全不同的模样,侧身细细聆听,不住点头温言细语,平和而又安宁。

  大约对于赵家哥哥来说,娘亲在家才在。

  那我呢?木叶问自己,谁是我的家,我又是谁的家?

  她的脑海中隐约现出一张脸的轮廓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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