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第51章
第五十一章宋致
将油炸鬼全部做完以后，熄了灶前的火，把锅中的余油盛进接油的汤碗里，日后炒菜时还可继续用。
哲明和者华各自带回来不少东西，她捡了捡，除了她用来打哲明的野芹菜以外，还有一些菠菜、卷心包菜、白菜、萝卜、土豆……除了这些蔬菜外，还有牛肉、猪肉、鸡肉、鸭肉和各种腊味，米也不少。
而哲明也听进去她的话，买了些黄瓜秧苗，生菜、菠菜、白菜的种子。
这些种子现在这个时候都能种，而这黄瓜的秧苗却因着路途的颠簸有些打蔫。菜地才刚整好，土壤也还没浇透，木叶不敢今日就将黄瓜苗插下去，将破布浸湿把黄瓜苗虚虚包着放在阴处，等明日再整一片菜地以后，日落之前再将秧苗下地。
挑出些表皮发青的土豆，放置在一边，通常土豆表皮发青便是要生芽的，而生了芽的土豆是有毒的，不能吃。
不过木叶挑出这些来正是为了让它们发芽，等芽生出来，用刀将土豆包着芽切块，到时候一个坑里放上两个土豆块，这土豆便能见天长了。
既然宋致那边已经答应了来做工，那这晚上的菜也不能马虎。
木叶挑了绿叶子的菜，割了些猪肉，打算做个肉烧包菜锅子、土豆烧猪肉，再炒两个小菜，来个萝卜肉沫汤，务必做到每道菜都量大。
忙忙碌碌直到好些人交谈的声音传来，木叶带着围裙举着木铲出了来，打前头来的正是宋致，人还是那样冷漠，只耳尖带着些微粉。
三个一看就有劲的汉子跟在宋致的身边，眼里有光面上都带着笑。
一个敞着衣领的汉子用手肘捅了捅隔壁长满胡子的大汉：“不会是那个举着铲子的女子吧！”
长满胡子的大汉伸长脖子，灶屋门口还真站着个身条娇弱的女子，只是这脸，啧，有些朴素。
“应当不会吧，指不定是这嫂子的妹妹？我瞅着这女子绾着发呢！”
衣领敞着的汉子点点头，肯定是，宋致小兄弟这般标致有手艺的人自当不会倾心如此朴素的人。
“吵吵什么，待会问问不就知道了！”第三个黝黑的大汉轻声说。
三人超过宋致上了前，脸上带笑，微微躬身，黝黑大汉问：“是嫂子要做篱笆院子吗？”
三个大汉的气势些微强了些，而且因着做了一天的工，身上的汗是湿了又干，干了又湿，着实不太好闻。
木叶微微往后退了一步，笑答到：“是呢是呢，我这养了十几只小鸡，又在这里开了三垅地。”
黝黑大汉点点头，若是不围着些，迟早要被山上的野物糟蹋了。
“您这是在做饭？”黝黑大汉看着眼前的木铲，问道。
“差点忘了！”木叶转头赶紧进了灶屋，菜已经全部烧好了，她盛米汤时听见有人来了便丢了手，得，这会子米汤是没了。
可惜了，木叶叹了口气，她还挺爱在饭后喝几口小米汤暖暖胃。
不过现在也只能抽了大柴，添些小柴煨饭了。
“大姐，对不住了……”木叶抬头，宋致正站在灶屋门口，背着光她也不大能看出他的神色，只耳尖确实红得透血。
“你有何事对不住我？”木叶手下不停，米汤已经没了，她可不能再把锅巴烧焦了。
宋致：……好像也确实没有。
宋致咳嗽了两声，上山时三位大哥皆围在他身边问东问西，他已经说了不是那档子事，他们却偏生不信，现下见到了大姐，他们信了，他心里反倒有些不高兴。
大姐这般能干，做菜好吃，人又温婉，话还不多，这么好的大姐凭什么他们都觉得配不上他，他觉得自己才配不上大姐呢！
“这院子我想着不大，就带了三个大哥上来了，别看他们长得糙都是做事的好手，肯卖气力，我想着最多四五日，这院子必定做好。”
“还要五天啊！”哲明一手推开宋致，有些嫌弃这些外人来这蹭吃蹭喝，而且是五天。他师兄也便罢了，这么多人同他抢吃的，他可不高兴。
宋致有些尴尬，其实发起狠来，四五天也要不到，但他心中想……想多见大姐几面。他低下头，不敢再多说，怕这心思被看出来。
木叶倒是没想多，反倒是觉得宋致这性子颇有些变化。
在山下时她们也打过照面，那时候宋致大多是点点头、目不斜视地走过去，怎么好像在山上反倒话多了起来。
“就你话多！”木叶骂哲明，“把油炸鬼端出去叫人填填肚子，再等半柱香饭便好了。”
哲明做了个鬼脸，木叶只准他们一人吃两根，现在却要吧油炸鬼拿出去给别人吃，他自然不开心，嘴里叽叽歪歪没句好话。
哲明将篓子递到宋致面前，宋致摇了摇手，哲明露出“你挺识相”的欣慰的笑容，绕了出去。
这个傻小子不吃，他的那份可就归他了！
“小郎莫与他计较，他就是爱吃，显得心眼小。”木叶从灶前起身，“你们自己把握着做，我没什么也特别的要求，只需牢固些便好。”
宋致低着头抬起眼，轻轻看上一眼。
小声嗯了一下。
一个小桌上摆满了菜，六个大男人外加上一个她，木叶有些犯难。
这桌子只有四边，若是一人一边，那也得有几个人上不了桌。
大约是看出木叶的为难，那个黝黑的赵姓大汉指了指衣领敞开的钱姓大汉与长满胡子的吴姓大汉同木叶说，他们几人随意找个地方坐下就是，便不上桌了。
倒也行，木叶想。
四方的桌子，需得留出一方来供人夹菜用，木叶也就没上桌。
桌子小，汤就先没上，放在灶上。
木叶夹了些菜坐在灶前，她只盛了半碗米饭，夜里吃多了肚子会不舒服。
她才刚坐下，身前便倒下一团黑影，宋致正站在她面前。
“你怎么不上桌？”
宋致端着碗筷，随意坐在劈柴的木桩子上：“习惯了，在主人家吃饭哪有让主人下桌的道理。”
哲明、者华：……你是不是在骂我？
木叶笑笑，随宋致去。
“总觉得……”
木叶刚埋下头准备吃饭，便听见宋致开口。
“总觉得，大姐这边……的饭菜香极了。”
木叶背后一冷，总觉得宋致是不是在山中碰到了什么脏东西，那眼睛里怎么好似没有以前干净了。
安逸的日子过得很快。
不过三日的功夫，门口竹篱笆院子便已初现原型，当晚木叶便高兴地付了四人的工钱。
第四日，三个大汉便没来了，只来了宋致一个，因着剩下的都是需细心、耐心的小活计，大汉们只会卖气力，哪里会这个。
宋致今日也是来为了院子收个尾，给竹篱笆涂上清漆，这工也就结束了。
这几日，他已了解到大姐是山下建庄子的主人家的远戚，夫君早已驾鹤西去，因着怕她在婆家受欺负，两个弟弟才将她接了出来。
被喊作“小华”的弟弟昨日说有事已经离去，被喊做“小明”的弟弟却依旧在家中好吃懒做。
虽然这么想不大好，但宋致却动了些心思，大姐的夫君已经没了，一个妇人家怎好孤独过上一辈子，他愿意，也想……
想着想着宋致手上的活便轻快了起来。
今日木叶打算涮个羊肉锅子，点了碳用炉子装起来。
将炉子朝着风口，等碳慢慢着起来。
挑了些羊肉先焯水，在水中放入些平日暖身的小酒、老姜、葱段。等上半柱香时间，直将羊肉的血沫焯出来，把羊肉捞出来。
油入热锅，放入八角、桂皮、辣椒和自制的酱料炒香，再把沥干水的羊肉加进去反复翻炒，添些小酒。待羊肉炒的五分熟时，加入准备好的白萝卜、大葱，加入清水煮开，煮开后盛出来放置在陶火锅中。
先在桌子上垫一块废弃的木板，将已经燃着的炉子放在上面，而后把陶火锅端上去。
炭火不大，锅中先是安静的，而后便小股小股冒出通红的泡来，叫人食欲大开。
木叶又洗了些白菜、土豆、年糕等物放在一旁，又怕人吃不饱，将昨日剩下的生面条也用盘子装着准备着。
哲明提着桶水进来，老远他便已经闻到了香味，水桶都提不稳了，晃晃悠悠着赶了回来。
“今日吃什么锅子，这般香？”哲明舔了舔下唇，眼珠子都快掉进锅里了。
“见天的全是吃，只让你做打水这一件事，你倒是回回能出现状况。”
水桶的水倒是干净，只是哲明慌着赶回来，一半水已经晃悠出去了。
“着什么急！”哲明顺着坐到桌边，“吃完后你那水缸我保证给你装得满满的！”
木叶就当没听见，拿着汤勺在锅里搅拌了一下，叹了口气，有些可惜。
“你不信我？”
木叶转过头，白了哲明一眼。
哲明现下已经对着这张脸免疫了，趴在桌子上眼睛随着木叶手中的汤勺直转悠：“你叹什么气啊？”
“我是叹这么好的羊肉锅子，竟然没有香菜放在里面烫一烫。”
哲明咽了口口水，虽然他也不知道香菜长什么样，但看木叶这可惜的模样，没有吃到那一定是相当好吃的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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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油炸鬼全部做完以后，熄了灶前的火，把锅中的余油盛进接油的汤碗里，日后炒菜时还可继续用。
哲明和者华各自带回来不少东西，她捡了捡，除了她用来打哲明的野芹菜以外，还有一些菠菜、卷心包菜、白菜、萝卜、土豆……除了这些蔬菜外，还有牛肉、猪肉、鸡肉、鸭肉和各种腊味，米也不少。
而哲明也听进去她的话，买了些黄瓜秧苗，生菜、菠菜、白菜的种子。
这些种子现在这个时候都能种，而这黄瓜的秧苗却因着路途的颠簸有些打蔫。菜地才刚整好，土壤也还没浇透，木叶不敢今日就将黄瓜苗插下去，将破布浸湿把黄瓜苗虚虚包着放在阴处，等明日再整一片菜地以后，日落之前再将秧苗下地。
挑出些表皮发青的土豆，放置在一边，通常土豆表皮发青便是要生芽的，而生了芽的土豆是有毒的，不能吃。
不过木叶挑出这些来正是为了让它们发芽，等芽生出来，用刀将土豆包着芽切块，到时候一个坑里放上两个土豆块，这土豆便能见天长了。
既然宋致那边已经答应了来做工，那这晚上的菜也不能马虎。
木叶挑了绿叶子的菜，割了些猪肉，打算做个肉烧包菜锅子、土豆烧猪肉，再炒两个小菜，来个萝卜肉沫汤，务必做到每道菜都量大。
忙忙碌碌直到好些人交谈的声音传来，木叶带着围裙举着木铲出了来，打前头来的正是宋致，人还是那样冷漠，只耳尖带着些微粉。
三个一看就有劲的汉子跟在宋致的身边，眼里有光面上都带着笑。
一个敞着衣领的汉子用手肘捅了捅隔壁长满胡子的大汉：“不会是那个举着铲子的女子吧！”
长满胡子的大汉伸长脖子，灶屋门口还真站着个身条娇弱的女子，只是这脸，啧，有些朴素。
“应当不会吧，指不定是这嫂子的妹妹？我瞅着这女子绾着发呢！”
衣领敞着的汉子点点头，肯定是，宋致小兄弟这般标致有手艺的人自当不会倾心如此朴素的人。
“吵吵什么，待会问问不就知道了！”第三个黝黑的大汉轻声说。
三人超过宋致上了前，脸上带笑，微微躬身，黝黑大汉问：“是嫂子要做篱笆院子吗？”
三个大汉的气势些微强了些，而且因着做了一天的工，身上的汗是湿了又干，干了又湿，着实不太好闻。
木叶微微往后退了一步，笑答到：“是呢是呢，我这养了十几只小鸡，又在这里开了三垅地。”
黝黑大汉点点头，若是不围着些，迟早要被山上的野物糟蹋了。
“您这是在做饭？”黝黑大汉看着眼前的木铲，问道。
“差点忘了！”木叶转头赶紧进了灶屋，菜已经全部烧好了，她盛米汤时听见有人来了便丢了手，得，这会子米汤是没了。
可惜了，木叶叹了口气，她还挺爱在饭后喝几口小米汤暖暖胃。
不过现在也只能抽了大柴，添些小柴煨饭了。
“大姐，对不住了……”木叶抬头，宋致正站在灶屋门口，背着光她也不大能看出他的神色，只耳尖确实红得透血。
“你有何事对不住我？”木叶手下不停，米汤已经没了，她可不能再把锅巴烧焦了。
宋致：……好像也确实没有。
宋致咳嗽了两声，上山时三位大哥皆围在他身边问东问西，他已经说了不是那档子事，他们却偏生不信，现下见到了大姐，他们信了，他心里反倒有些不高兴。
大姐这般能干，做菜好吃，人又温婉，话还不多，这么好的大姐凭什么他们都觉得配不上他，他觉得自己才配不上大姐呢！
“这院子我想着不大，就带了三个大哥上来了，别看他们长得糙都是做事的好手，肯卖气力，我想着最多四五日，这院子必定做好。”
“还要五天啊！”哲明一手推开宋致，有些嫌弃这些外人来这蹭吃蹭喝，而且是五天。他师兄也便罢了，这么多人同他抢吃的，他可不高兴。
宋致有些尴尬，其实发起狠来，四五天也要不到，但他心中想……想多见大姐几面。他低下头，不敢再多说，怕这心思被看出来。
木叶倒是没想多，反倒是觉得宋致这性子颇有些变化。
在山下时她们也打过照面，那时候宋致大多是点点头、目不斜视地走过去，怎么好像在山上反倒话多了起来。
“就你话多！”木叶骂哲明，“把油炸鬼端出去叫人填填肚子，再等半柱香饭便好了。”
哲明做了个鬼脸，木叶只准他们一人吃两根，现在却要吧油炸鬼拿出去给别人吃，他自然不开心，嘴里叽叽歪歪没句好话。
哲明将篓子递到宋致面前，宋致摇了摇手，哲明露出“你挺识相”的欣慰的笑容，绕了出去。
这个傻小子不吃，他的那份可就归他了！
“小郎莫与他计较，他就是爱吃，显得心眼小。”木叶从灶前起身，“你们自己把握着做，我没什么也特别的要求，只需牢固些便好。”
宋致低着头抬起眼，轻轻看上一眼。
小声嗯了一下。
一个小桌上摆满了菜，六个大男人外加上一个她，木叶有些犯难。
这桌子只有四边，若是一人一边，那也得有几个人上不了桌。
大约是看出木叶的为难，那个黝黑的赵姓大汉指了指衣领敞开的钱姓大汉与长满胡子的吴姓大汉同木叶说，他们几人随意找个地方坐下就是，便不上桌了。
倒也行，木叶想。
四方的桌子，需得留出一方来供人夹菜用，木叶也就没上桌。
桌子小，汤就先没上，放在灶上。
木叶夹了些菜坐在灶前，她只盛了半碗米饭，夜里吃多了肚子会不舒服。
她才刚坐下，身前便倒下一团黑影，宋致正站在她面前。
“你怎么不上桌？”
宋致端着碗筷，随意坐在劈柴的木桩子上：“习惯了，在主人家吃饭哪有让主人下桌的道理。”
哲明、者华：……你是不是在骂我？
木叶笑笑，随宋致去。
“总觉得……”
木叶刚埋下头准备吃饭，便听见宋致开口。
“总觉得，大姐这边……的饭菜香极了。”
木叶背后一冷，总觉得宋致是不是在山中碰到了什么脏东西，那眼睛里怎么好似没有以前干净了。
安逸的日子过得很快。
不过三日的功夫，门口竹篱笆院子便已初现原型，当晚木叶便高兴地付了四人的工钱。
第四日，三个大汉便没来了，只来了宋致一个，因着剩下的都是需细心、耐心的小活计，大汉们只会卖气力，哪里会这个。
宋致今日也是来为了院子收个尾，给竹篱笆涂上清漆，这工也就结束了。
这几日，他已了解到大姐是山下建庄子的主人家的远戚，夫君早已驾鹤西去，因着怕她在婆家受欺负，两个弟弟才将她接了出来。
被喊作“小华”的弟弟昨日说有事已经离去，被喊做“小明”的弟弟却依旧在家中好吃懒做。
虽然这么想不大好，但宋致却动了些心思，大姐的夫君已经没了，一个妇人家怎好孤独过上一辈子，他愿意，也想……
想着想着宋致手上的活便轻快了起来。
今日木叶打算涮个羊肉锅子，点了碳用炉子装起来。
将炉子朝着风口，等碳慢慢着起来。
挑了些羊肉先焯水，在水中放入些平日暖身的小酒、老姜、葱段。等上半柱香时间，直将羊肉的血沫焯出来，把羊肉捞出来。
油入热锅，放入八角、桂皮、辣椒和自制的酱料炒香，再把沥干水的羊肉加进去反复翻炒，添些小酒。待羊肉炒的五分熟时，加入准备好的白萝卜、大葱，加入清水煮开，煮开后盛出来放置在陶火锅中。
先在桌子上垫一块废弃的木板，将已经燃着的炉子放在上面，而后把陶火锅端上去。
炭火不大，锅中先是安静的，而后便小股小股冒出通红的泡来，叫人食欲大开。
木叶又洗了些白菜、土豆、年糕等物放在一旁，又怕人吃不饱，将昨日剩下的生面条也用盘子装着准备着。
哲明提着桶水进来，老远他便已经闻到了香味，水桶都提不稳了，晃晃悠悠着赶了回来。
“今日吃什么锅子，这般香？”哲明舔了舔下唇，眼珠子都快掉进锅里了。
“见天的全是吃，只让你做打水这一件事，你倒是回回能出现状况。”
水桶的水倒是干净，只是哲明慌着赶回来，一半水已经晃悠出去了。
“着什么急！”哲明顺着坐到桌边，“吃完后你那水缸我保证给你装得满满的！”
木叶就当没听见，拿着汤勺在锅里搅拌了一下，叹了口气，有些可惜。
“你不信我？”
木叶转过头，白了哲明一眼。
哲明现下已经对着这张脸免疫了，趴在桌子上眼睛随着木叶手中的汤勺直转悠：“你叹什么气啊？”
“我是叹这么好的羊肉锅子，竟然没有香菜放在里面烫一烫。”
哲明咽了口口水，虽然他也不知道香菜长什么样，但看木叶这可惜的模样，没有吃到那一定是相当好吃的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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