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第8章
第八章他输了？
郑大屠户这才算打量了这位外来的人。
前几日他接了个大单子和他儿子去了隔壁县，才没赶上那闹哄的一日。这几日他已经听说了，他家儿子心仪的小叶子已经嫁了人，这人还是个上门女婿。
上门女婿也就罢了，身体还不好，走两步就咳咳咔咔，喘个不停。
但是否真的如他们口中所说，郑大屠户也不敢妄下断言。
今日一见，木家的这个上门女婿看起来身板魁梧，听儿子说连桶热水都拎不起来，但这眼里这模样可不像个简单的。
这人右手大拇指和食指之间有一层厚厚的老茧，是惯常使剑的模样，这身体虽然被衣物包裹着，但也能看出他肌肉的有力，倒不像是个没有气力的人。
在厨房里拎不起桶水，要不然就是压根不想干，要不就是有力使不出来，怕是身体有恙。
最关键的是，这人这通身的模样、气派，并不像是哪个穷乡僻壤出来的人，倒像是经历过风霜的人。
他家这个小子和人家相比怕是占不得什么好。
现下里这小子说了个数这么精准，反倒让他有几分刮目相看，就连他带在身边的儿子都不敢这么夸大其词。
“倒是不知道小公子是哪家儿郎？”郑大屠户一拱手，冲着木家的上门女婿问道。
“已无父无母，我叫金渊朔，您叫我小金就行。”金渊朔拱了拱手。
“好名字，算我托大，称呼你一声小侄，不知小侄怎猜得这般详细，怕是有什么秘方不可？”郑大屠户指了指破开的猪。
“害，随口一猜，我就是想凑个热闹。”金渊朔微躬了腰。
“可要上手掂上一掂，再猜个？”
金渊朔笑着摇了摇头：“这猪肉敦实，须得两三人合力才拿得起，我这身子未愈怕是掂量不起。”
“不怕……”郑大屠户从腰间将砍刀拿出，将破开两半的猪又劈下去，直将猪肉连接的部分杀了开来，“这两半差不了多少，至多五斤，你且掂量着一半试试！”
说着郑大屠户从旁拿过铁钩子，用水冲过，将钩子勾住半边猪嘴一个旋身将猪肉反身背与背上，那敞开的胸口，胸肌直颤。
不过一瞬，郑大屠户将这半猪肉放下。
“厉害！真是力大如牛，有鲁公倒拔垂杨柳之资！实在叫小侄佩服！”金渊朔在一旁拱手，眼中晶亮。
一旁的村民们已经见怪不怪，郑大屠户的气力他们惯常是知道的，第一次惊讶，第二次喝彩，第三次见怪不怪。
“郑宁，将这块猪肉挂上去。”村民们这才坐直身子，期待起来。
往常里将猪肉挂在高处的事都是郑大屠户来的，今日里郑大屠户竟不自己亲自动手了，叫自己的儿子来了？
还硬生生杠上木家这小上门女婿？
怕是听着两人还没办酒，想闹上一挑子？
这可让他们感兴趣！
小叶子在村里的名声好，做事勤快，人长得又好看，村前村后不少人属意她，最出挑的其中之一就是郑大屠户家的郑小屠户。
虽学识不高，但跟着他爹杀猪，挣钱多，有一把子好气力，人又老实本分，最重要的是回回看着小叶子眼里都容不下其他人。
可惜哦，小叶子已嫁他人做人妇。
郑大屠户今日这么一出是想让自己的儿子比过木家女婿让小叶子后悔，还是想让小叶子和她这上门女婿就此闹掰，嫁予他儿子？
不论如何，今日他们怕是都有热闹看了！
郑小屠户依言走到父亲身边，接过父亲手中的铁钩子，将钩子挂在猪嘴上，矮身反手将猪肉薅到背上。
郑小屠户抿着嘴，手臂青筋暴起，双腿矗立在地上，缓缓直起了腰，一步一步结实地踏在地上，将猪肉挂了起来。
木叶被她娘撺掇着出了厨房，入眼就是郑小屠户背起猪肉的模样。
木叶在心里翻了个白眼，想象这猪肉就是她自己，她被这么扛着出来出去，实在是不敢想啊！
“好，真好！果然是虎父无犬子啊！”金渊朔带头鼓了掌，村民们从惊讶之中醒过神来，也都附和着，鼓着掌。
围在院墙外的未婚女眷更兴奋了，有气力才是她们村里找相公的标准，若是只长得好看，怕是也没多少人想嫁过去，毕竟脸不能当饭吃。
但孙家小哥又不一样了，孙家小哥不仅人长得好看，且学识高，是个当官的料子，嫁予了他，那日后就是官家夫人，且好着呢。
只不过孙家小哥这般学识高，以后只会得天家赏识，怕是不会拘泥于他们这一方小小的地方，娶上她们这些乡野村妇。
不若嫁上有把子力气又能挣钱养家的郑家，日子也不会过得多辛苦。
木李氏拍了拍女儿的背，将女儿推向郑小屠户。
木叶被推得踉跄几步，正对上郑宁期待的眼光。她只好露出个笑来，她还没想好，虽然没有和假王爷有什么，但是她还没想好到底要不要嫁人。
上辈子在相国府里，她凄凄惨惨的那几年，见过无数王宫贵胄的世家男子以女人为乐，甚至某次她的亲爹娘竟要拿她去做个六十几岁的大臣的妾，只为她那面都没见过几次的无能哥哥的前程铺路。
连她用匕首抵着脖子，那些人仍要她逼着嫁，假情假意地说着生她不容易，假情假意地说着养她耗费了多大的心血。
直到她的匕首往上提了提，从下巴喇到了耳边，那些虚情假意才变成了惊恐尖叫，变成指指点点。
那时候她还没有瞎，那仅有的几分姿色也消失了。
她醒过神来，冲着郑宁灿烂一笑，也许普通的生活才是最适合她的，也许郑小屠户才是适合她的。
“郑家哥哥真厉害！”木叶歪了歪头，露出敬佩的神色。
“没……没有，”郑小屠户涨红了脸，刚刚扛着半头猪都不见脸红气喘，现下却像是噎住了一般，半天说不出话来。
木叶笑了笑，明明眼前健硕的男人体型一个顶她两个半，害起羞来却仿佛一个刚出生的奶狗，哼哼唧唧半天汪不出一声来：“我去给郑家哥哥你倒盏茶！”
木叶转身又进了厨房，不敢再往前凑，怕郑小屠户憋着气晕过去。
郑大屠户看着儿子这没出息的样，恨不得拿上竹鞭子抽上儿子几顿，这样害羞不主动还想娶媳妇，想屁吃呢！
郑大屠户眯着眼，眼神又落在了木家这个上门女婿身上。
“小侄来一试吗？”他料定了这人不敢。
金渊朔收回在每个人身上乱转的眼神，只哂笑：“不妨一试？”
他拍了拍肩：“叶叶，把你爹的罩衣拿出来。”他朝着厨房喊。
不一会，木叶就带着罩衣走了出来，手上却没端着茶盏：“作甚？你作甚要这罩衣。”
“将我披上，我要将那剩下的半块猪肉挂上去！”金渊朔张开双手等着木叶为他着衣。
“快歇了吧，你……”木叶顿了下，看四周村民伸着脖子，拉长耳朵一脸看热闹的模样，凑近了压低声音：“你这身子，提桶水都费劲，到时再让这半块猪给你压折了，我们家倒是要再养你一辈子。”
金渊朔的眼角眉梢都染上笑意，伸出手点在木叶的头顶，一下又一下地点着，看着小叶子脸上缓慢地升起两朵红云，才停了手：“相信我，叶叶。”
木叶胡乱点头，她垂着眸，脸上翻起汹涌的热气：“那你小心一些。”
说着木叶将她爹的罩衣为假王爷穿上。
趁着木叶给他套袖子的瞬间，他又偷摸捏了捏她的指尖。
木叶只轻微地挣扎了下，随后便让假王爷捏着了。
“别担心！”
木叶红这着脸小声嗔怪：“谁说我担心你了？”
“是，是我担心你！”金渊朔松了手，正正经经穿好衣服。
木叶看着假王爷对着在场看好戏的各位村民一拱手：“见笑。”语气严肃，但面带笑容。
只木叶的爹娘、郑大小屠户脸色不大好看。
假王爷走到郑大屠户身边，从他手中接过铁钩掂量了一番，下手勾住猪嘴，他没有像郑大屠户和郑小屠户那般将猪肉背起。
木叶两手握在一起，紧张地放在胸前，期待着假王爷的下一步动作。
她也不知道从哪里来的信心，总觉得假王爷可以的。
只见假王爷扯了两下铁钩，确定牢牢勾住了，随后他脚下生风，一脚将半块猪踢到空中，快得叫人几乎看不见他是如何出得腿。
半块猪悬在空中的一瞬间，假王爷双脚一旋，半屈身体扎紧马步，“啪”的一声，半块猪肉稳稳落在他背上。
众人皆看呆，张着嘴忘了将猪肉渣丢进嘴里！
“好，厉害！”叫好声此起彼伏，就连郑小屠户都鼓起了掌。
然后被他爹一脚踹息。
“爹－”郑小屠户有些抱怨，人家就是厉害，怎么还不许他夸了。
“小侄真是厉害，现下只等你站起来挂上去了。”郑大屠户走到那根仍空着的悬在空中的钩子边，只等着木家女婿走过来。
金渊朔在心下喘口气，他手上力气不足，用了技巧才将这百来斤猪肉架在身上，挂上去还真不是件容事。
可是这事还必须要做。
木叶捏紧了手，假王爷漂亮的猪肉上身叫她欣喜，可是他才将猪肉架在身上，她便已经看出了他的吃力。
他的身体还没好。
只见假王爷一手勾着铁钩，一手撑在腿上，半天没有直起腰来。
“小侄这腿上功夫不错，这腰上力量还有待加强啊！”郑大屠户环着手，已经预见了木家上门女婿的失败。
小鸡崽子一般，如何比得上他家儿子。
“好了好了，够了！”木叶焦急地跑到假王爷的面前，双手托着猪肉的下半部分，和着假王爷一起将半边猪又放下，满面心疼地凑到假王爷面前，轻声细语关怀着。
木叶将假王爷慢慢扶起，架着他的胳膊，将他慢慢移入房间。
在木叶的背后，假王爷回头对着那些盯着他的村民们，尤其是胜利的郑大屠户家，面带微笑地缓慢点了下头，随后虚弱地倚着木叶，说腿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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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大屠户这才算打量了这位外来的人。
前几日他接了个大单子和他儿子去了隔壁县，才没赶上那闹哄的一日。这几日他已经听说了，他家儿子心仪的小叶子已经嫁了人，这人还是个上门女婿。
上门女婿也就罢了，身体还不好，走两步就咳咳咔咔，喘个不停。
但是否真的如他们口中所说，郑大屠户也不敢妄下断言。
今日一见，木家的这个上门女婿看起来身板魁梧，听儿子说连桶热水都拎不起来，但这眼里这模样可不像个简单的。
这人右手大拇指和食指之间有一层厚厚的老茧，是惯常使剑的模样，这身体虽然被衣物包裹着，但也能看出他肌肉的有力，倒不像是个没有气力的人。
在厨房里拎不起桶水，要不然就是压根不想干，要不就是有力使不出来，怕是身体有恙。
最关键的是，这人这通身的模样、气派，并不像是哪个穷乡僻壤出来的人，倒像是经历过风霜的人。
他家这个小子和人家相比怕是占不得什么好。
现下里这小子说了个数这么精准，反倒让他有几分刮目相看，就连他带在身边的儿子都不敢这么夸大其词。
“倒是不知道小公子是哪家儿郎？”郑大屠户一拱手，冲着木家的上门女婿问道。
“已无父无母，我叫金渊朔，您叫我小金就行。”金渊朔拱了拱手。
“好名字，算我托大，称呼你一声小侄，不知小侄怎猜得这般详细，怕是有什么秘方不可？”郑大屠户指了指破开的猪。
“害，随口一猜，我就是想凑个热闹。”金渊朔微躬了腰。
“可要上手掂上一掂，再猜个？”
金渊朔笑着摇了摇头：“这猪肉敦实，须得两三人合力才拿得起，我这身子未愈怕是掂量不起。”
“不怕……”郑大屠户从腰间将砍刀拿出，将破开两半的猪又劈下去，直将猪肉连接的部分杀了开来，“这两半差不了多少，至多五斤，你且掂量着一半试试！”
说着郑大屠户从旁拿过铁钩子，用水冲过，将钩子勾住半边猪嘴一个旋身将猪肉反身背与背上，那敞开的胸口，胸肌直颤。
不过一瞬，郑大屠户将这半猪肉放下。
“厉害！真是力大如牛，有鲁公倒拔垂杨柳之资！实在叫小侄佩服！”金渊朔在一旁拱手，眼中晶亮。
一旁的村民们已经见怪不怪，郑大屠户的气力他们惯常是知道的，第一次惊讶，第二次喝彩，第三次见怪不怪。
“郑宁，将这块猪肉挂上去。”村民们这才坐直身子，期待起来。
往常里将猪肉挂在高处的事都是郑大屠户来的，今日里郑大屠户竟不自己亲自动手了，叫自己的儿子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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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学识不高，但跟着他爹杀猪，挣钱多，有一把子好气力，人又老实本分，最重要的是回回看着小叶子眼里都容不下其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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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大屠户今日这么一出是想让自己的儿子比过木家女婿让小叶子后悔，还是想让小叶子和她这上门女婿就此闹掰，嫁予他儿子？
不论如何，今日他们怕是都有热闹看了！
郑小屠户依言走到父亲身边，接过父亲手中的铁钩子，将钩子挂在猪嘴上，矮身反手将猪肉薅到背上。
郑小屠户抿着嘴，手臂青筋暴起，双腿矗立在地上，缓缓直起了腰，一步一步结实地踏在地上，将猪肉挂了起来。
木叶被她娘撺掇着出了厨房，入眼就是郑小屠户背起猪肉的模样。
木叶在心里翻了个白眼，想象这猪肉就是她自己，她被这么扛着出来出去，实在是不敢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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围在院墙外的未婚女眷更兴奋了，有气力才是她们村里找相公的标准，若是只长得好看，怕是也没多少人想嫁过去，毕竟脸不能当饭吃。
但孙家小哥又不一样了，孙家小哥不仅人长得好看，且学识高，是个当官的料子，嫁予了他，那日后就是官家夫人，且好着呢。
只不过孙家小哥这般学识高，以后只会得天家赏识，怕是不会拘泥于他们这一方小小的地方，娶上她们这些乡野村妇。
不若嫁上有把子力气又能挣钱养家的郑家，日子也不会过得多辛苦。
木李氏拍了拍女儿的背，将女儿推向郑小屠户。
木叶被推得踉跄几步，正对上郑宁期待的眼光。她只好露出个笑来，她还没想好，虽然没有和假王爷有什么，但是她还没想好到底要不要嫁人。
上辈子在相国府里，她凄凄惨惨的那几年，见过无数王宫贵胄的世家男子以女人为乐，甚至某次她的亲爹娘竟要拿她去做个六十几岁的大臣的妾，只为她那面都没见过几次的无能哥哥的前程铺路。
连她用匕首抵着脖子，那些人仍要她逼着嫁，假情假意地说着生她不容易，假情假意地说着养她耗费了多大的心血。
直到她的匕首往上提了提，从下巴喇到了耳边，那些虚情假意才变成了惊恐尖叫，变成指指点点。
那时候她还没有瞎，那仅有的几分姿色也消失了。
她醒过神来，冲着郑宁灿烂一笑，也许普通的生活才是最适合她的，也许郑小屠户才是适合她的。
“郑家哥哥真厉害！”木叶歪了歪头，露出敬佩的神色。
“没……没有，”郑小屠户涨红了脸，刚刚扛着半头猪都不见脸红气喘，现下却像是噎住了一般，半天说不出话来。
木叶笑了笑，明明眼前健硕的男人体型一个顶她两个半，害起羞来却仿佛一个刚出生的奶狗，哼哼唧唧半天汪不出一声来：“我去给郑家哥哥你倒盏茶！”
木叶转身又进了厨房，不敢再往前凑，怕郑小屠户憋着气晕过去。
郑大屠户看着儿子这没出息的样，恨不得拿上竹鞭子抽上儿子几顿，这样害羞不主动还想娶媳妇，想屁吃呢！
郑大屠户眯着眼，眼神又落在了木家这个上门女婿身上。
“小侄来一试吗？”他料定了这人不敢。
金渊朔收回在每个人身上乱转的眼神，只哂笑：“不妨一试？”
他拍了拍肩：“叶叶，把你爹的罩衣拿出来。”他朝着厨房喊。
不一会，木叶就带着罩衣走了出来，手上却没端着茶盏：“作甚？你作甚要这罩衣。”
“将我披上，我要将那剩下的半块猪肉挂上去！”金渊朔张开双手等着木叶为他着衣。
“快歇了吧，你……”木叶顿了下，看四周村民伸着脖子，拉长耳朵一脸看热闹的模样，凑近了压低声音：“你这身子，提桶水都费劲，到时再让这半块猪给你压折了，我们家倒是要再养你一辈子。”
金渊朔的眼角眉梢都染上笑意，伸出手点在木叶的头顶，一下又一下地点着，看着小叶子脸上缓慢地升起两朵红云，才停了手：“相信我，叶叶。”
木叶胡乱点头，她垂着眸，脸上翻起汹涌的热气：“那你小心一些。”
说着木叶将她爹的罩衣为假王爷穿上。
趁着木叶给他套袖子的瞬间，他又偷摸捏了捏她的指尖。
木叶只轻微地挣扎了下，随后便让假王爷捏着了。
“别担心！”
木叶红这着脸小声嗔怪：“谁说我担心你了？”
“是，是我担心你！”金渊朔松了手，正正经经穿好衣服。
木叶看着假王爷对着在场看好戏的各位村民一拱手：“见笑。”语气严肃，但面带笑容。
只木叶的爹娘、郑大小屠户脸色不大好看。
假王爷走到郑大屠户身边，从他手中接过铁钩掂量了一番，下手勾住猪嘴，他没有像郑大屠户和郑小屠户那般将猪肉背起。
木叶两手握在一起，紧张地放在胸前，期待着假王爷的下一步动作。
她也不知道从哪里来的信心，总觉得假王爷可以的。
只见假王爷扯了两下铁钩，确定牢牢勾住了，随后他脚下生风，一脚将半块猪踢到空中，快得叫人几乎看不见他是如何出得腿。
半块猪悬在空中的一瞬间，假王爷双脚一旋，半屈身体扎紧马步，“啪”的一声，半块猪肉稳稳落在他背上。
众人皆看呆，张着嘴忘了将猪肉渣丢进嘴里！
“好，厉害！”叫好声此起彼伏，就连郑小屠户都鼓起了掌。
然后被他爹一脚踹息。
“爹－”郑小屠户有些抱怨，人家就是厉害，怎么还不许他夸了。
“小侄真是厉害，现下只等你站起来挂上去了。”郑大屠户走到那根仍空着的悬在空中的钩子边，只等着木家女婿走过来。
金渊朔在心下喘口气，他手上力气不足，用了技巧才将这百来斤猪肉架在身上，挂上去还真不是件容事。
可是这事还必须要做。
木叶捏紧了手，假王爷漂亮的猪肉上身叫她欣喜，可是他才将猪肉架在身上，她便已经看出了他的吃力。
他的身体还没好。
只见假王爷一手勾着铁钩，一手撑在腿上，半天没有直起腰来。
“小侄这腿上功夫不错，这腰上力量还有待加强啊！”郑大屠户环着手，已经预见了木家上门女婿的失败。
小鸡崽子一般，如何比得上他家儿子。
“好了好了，够了！”木叶焦急地跑到假王爷的面前，双手托着猪肉的下半部分，和着假王爷一起将半边猪又放下，满面心疼地凑到假王爷面前，轻声细语关怀着。
木叶将假王爷慢慢扶起，架着他的胳膊，将他慢慢移入房间。
在木叶的背后，假王爷回头对着那些盯着他的村民们，尤其是胜利的郑大屠户家，面带微笑地缓慢点了下头，随后虚弱地倚着木叶，说腿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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