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修罗场_穿成替身后我跑路了[穿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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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修罗场

  在有了灵感后,俞想下笔飞快,很快完成了为佟亦昆创作的肖像的基础。

  这日,俞想正在潜心完成作品,公寓的门被敲响,是李太白的声音:“想!是我,帮我开一下门。”

  俞想手上拿着一把笔,还端着一个调色盘。听见敲门声,他把笔叼在嘴里,手忙脚地去开门。

  “来了——”

  “Surprise!”李太白张着双手,“看我给你带来了什么!”

  他把两手拿的,和脖子上挂着的东西依次放下:“你的颜料,你的笔,你的书,还有——”

  说着,他往旁边一跳,将被他挡在身后的宫修筠露出来:“当当当当,还有你的男朋友!”

  “啪”的一声,俞想嘴里咬着的笔掉在地上,笔头上的颜料在地板上溅出一朵蓝色的花。

  “哇!这么惊喜吗?你们的感情一定很好。”李太白左看看右看看,满脸都是傻笑。

  但俞想的脸上分明只有惊没有喜,他的视线死死地盯住宫修筠,嘴上却问李太白:“你说他是我的什么人?”

  “男朋友!”李太白说,“难不是?”

  还没等俞想回答,他就自己先说服了自己:“不可能的,我问了他很多关于你的问题,他都能答上来。”

  俞想……

  他很想问一句,你是不是傻。但又觉得,以李太白的中文平,他是可以听懂这句话是在骂他的。

  “他不是我男朋友。”俞想说。

  “不是吗?”李太白的脸上露出了迷惑的表情。但突然,他灵光一闪,高呼:“那就是前男友!你看,你们分手后你很伤心,甚至一个人默默画他,你一定对他的感情很深。”

  “什么?我默默画他?”俞想顺着李太白的视线看过去,只见视线的尽头正是给佟亦昆画的肖像。

  李太白看看肖像,又看看宫修筠,脸上的五官都纠结成了一坨。

  他说:“想,对于一个瑞士人来说,让我认亚洲人的脸真的好难。但我还是觉得,你画中的人和宫先生就是一个人。”

  面对这种情况,俞想简直百口莫辩,他很想高呼这不是宫修筠,跟他半毛钱关系都没有。

  但面对着这样一幅画和这样一张脸,他连反驳的声音都显得那样的没底气。

  “真的不是,”俞想刚说了一句话就觉得筋疲力尽,“你认错了。”

  但李太白却已经被这幅画吸引了,他惊喜地凑近了看,边看还边发出无意义的惊呼:“哇!他拿的这是什么?是Trident吗?原谅我不知这个词用中文怎么说,所以你画的是Poseidon吗……”

  李太白的声音在俞想耳边渐渐远去,这时,他终于听见宫修筠开口说了今天的第一句话:“你画的真的是我?”

  “我……”俞想的双手在空中无助地挥舞着,他很想说上一句真的不是你,但他无力得很。

  救命!

  俞想只想大喊,有没有人能来救救他。

  但就在他纠结的间隙,宫修筠也已经越过他,不请自来地进了他的家门,走到了客厅的半成品画前面。

  李太白说的没错,他画的是海神波塞冬,希腊神话的十二主神之一,众神之王宙斯的哥哥。

  画面中,他手持三叉戟,站在白马驾驶的黄金战车上,战车在海面上飞驰,身后追随着他的是汹涌的波浪,在他的四周有海豚高高腾跃。

  波塞冬高举着三叉戟,似乎正刺向海面。

  他这一戟下去,将是暴风骤雨,天崩地裂。他是天地的主宰,是至高无上的神。

  而就是这样一位神,他却长着宫修筠的脸。准确地说,是近似于宫修筠的一张脸。

  宫修筠凝视着这幅画,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俞想在他身后看着他的背影,怎么看怎么觉得奇怪。

  明明他已经下定决心离开宫修筠,又不欠他什么。而且宫修筠不请自来还这么不自觉,无论怎么想,心虚的都不该是他才对。

  于是俞想放下手里的一堆东西,清了清嗓:“咳咳!”

  他这一声把两个人的视线都吸引了过来,六目相对,场面一度十分尴尬。

  “你有话说?”李太白大大咧咧地问。

  俞想点点头:“我说的是,这幅画,”说着他看向宫修筠,“画的还真不是你。”

  “你说什么?”宫修筠满脸是难以置信,“画中的人几乎和我一模一样,你说这画的不是我?”

  “你也说了是几乎!”俞想简直抓狂,“所以是你想多了,这原本就不是你。”

  “那这是谁?”宫修筠问。

  “是……”俞想却突然卡住了,他不知该如何解释这个突然出现的佟亦昆,是朋友?是画迷?

  难他和宫修筠说,这是位不知从哪来的,长得和你很像的人?

  “是我。”就在俞想纠结之时,一个声音从门口传来,正是肖像的主人公,佟亦昆。

  听见这个声音,俞想根本没有任何被救赎的感觉,他满脑子都只剩下了三个大字——修罗场。

  佟亦昆走进来,自然而然地站到了俞想身边:“他们有欺负你吗?你有受伤吗?放心,有我在,没人能欺负你。”

  “这……”现在的场景原本就已经是一团麻,佟亦昆的加入只是上加。

  “哦天!”见到佟亦昆,李太白痛苦地捂住了头,“我疯了,我就说我分不清亚洲人的,你们明明长一个样子!”

  这下变成了八目相对,四个人各自心怀鬼胎,一种诡异的暗涌小心翼翼地在四个人中维持着平衡,像是在等待着一个人来打破他。

  但俞想在某一个瞬间,仿佛突然看透了一切。

  因此,当宫修筠开口的一瞬间,俞想竟然突然有了种“果然是他”的感觉。

  他没有高估宫修筠的骄傲,他知,以宫修筠的性格是绝对不会允许这种沉默的弈发生的,他必然站在胜者的位置去主导一切。

  果然,宫修筠没有让他失望。

  他问俞想:“你画的是他?”

  俞想点头:“没错。”

  他以为接下来会迎来宫修筠的暴风骤雨,却没想到,宫修筠突然笑了。

  “你笑什么?”佟亦昆皱起眉,这一瞬间,在他身边的俞想突然觉得有些危险。

  这种危险和宫修筠给人带来的压迫感不同,这种感觉更像是一种生物躲避危险的本能。俞想甚至没忍住,下意识地往旁边迈了一步。

  注意到俞想这小小的一步,佟亦昆刹那回头直视着他。

  有那么半秒钟,俞想从他的眼中看出了冷意。但这种危险的感觉俞想眨眨眼就看不见了,他还以为是自己看错了。

  “我笑你自欺欺人,俞想。”宫修筠却根本没搭理佟亦昆,而是静静地看着俞想。

  “现在我们都在,你再好好看看这幅画,”宫修筠问,“你到底画的是谁?”

  俞想虽然不愿听宫修筠的话,但他的声音却仿佛有特殊的魔力,让俞想的视线不自觉地往画上落去。

  再次审视自己的画时,俞想竟然从心中升出一丝奇妙的感觉来。

  因为画中的人看上去好像更像是宫修筠。

  在没有对比的情况下,俞想可以告诉自己,他是在应佟亦昆的求,为他创作作品。但当宫修筠就站在这里时,俞想却无论如何也说不出这样的话。

  意识到这个事实时,俞想觉得后背汗毛直立。

  他的第一反应是看向自己的双手,是他的手出问题了吗?他想画一个人,却画成了另外一个人,这相当于一个,他几乎是失去了吃饭的本事。

  “他说的不对,是吗?”佟亦昆看向俞想。

  俞想愣愣地看着他,眼神有瞬间地失焦。但紧接着,他就恢复了坚定,对佟亦昆说:“是的,他说的不对。”

  “你说什么?”宫修筠提高了声音。

  “我说,我是为佟先生创作的作品,与你无关。而且这里现在是我家,我没有邀请过你,请你出去。”

  宫修筠的眼神先是震惊,然后是质疑,最终竟然露出了一丝受伤。

  他问:“你说你画的是他?你认识他多久?你知他是什么人吗?你宁愿画他也不愿意画我?”

  而俞想却抱起了手臂:“是,不然呢?”他甚至不想回答宫修筠的前三个问题。

  佟亦昆也露出了一丝挑衅的微笑:“这位先生,你擅闯他人住宅,已经违反了法律,如果你还不离开,我们有权报警。”

  “俞想,为什么?”宫修筠走近了两步,站在俞想面前看着他,“为什么你愿意画一个和我长得这么像的人?你看着他的时候到底在想什么?”

  “我没在想什么,像又能怎样?哪怕再像,也掩盖不了你们是完全不同的两个人的事实。”

  俞想说:“你是你,他是他,你不再捕风捉影找一些没用的安慰,这在我这里行不通。”

  而没等宫修筠开口,俞想就用一记KO结束了战斗,他说:

  “对了,忘了告诉你,你的白月光现在也在这座镇上,你从他身上找安慰,应该能比我这里有效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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