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第八章_[刀剑乱舞/暗黑本丸] 枫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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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第八章

  大厅。

  「我一点也不明白,你们刚才为什麽不直接杀了她?!」同田贯正国非常的愤怒,他向来都不喜欢被任何人命令,更不用说那是他早已讨厌至极的人类。

  不止是他,其他被强制命令回到大厅的刀剑们也带着难以平息的怨愤,没想到一来就被下令,更没想到审神者居然是使用那件罪恶的道具来驱使他们,而且是在听说了里面发生过的惨状之後。

  烛台切捏紧了拳头,金色的眼眸不知闪过什麽复杂的情绪,他冷静又压抑的说,「我们不能在这个本丸杀了她,不然,时之政府的裁决队会为我们带来灾难。」

  「对。如计划一样,把她扔出阵吧。」一期一振深呼吸了一口气,说,「在合战场的话,就说不清那是时间溯行军还是我们的作为了,让她在那里死去,像前任一样。」

  「说得好像是我们杀了前任似的。」山姥切国广冷笑了几声,盖在白布下的脸容带着不知道是嘲讽还是不甘心的表情,「明明就是人类们自己的作为,我们刀剑男士可不曾有能力反抗那该死的主人。」

  只要一天还有主仆契约,他们一天都不可能做出什麽事情,甚至要尽忠职守的保护那个令人作恶的前主人。当时随行的刀剑男士不就是这样吗?即使他们会很高兴看到前任死去,却还是得为了保护前任而折断。

  所以,他们才得趁着新来的审神者还没有与他们任何一人订契的时候,把她解决掉。

  「难道只是囚禁不行吗?」石切丸叹了一口气,他总不愿意看着同伴做出太残忍的事情,就好像他们已经被前任彻底污染似的,「她看上去只是一个普通的女孩子而已,我们这样做的话,她也反抗不了吧。」

  「石切丸,我们不是第一次讨论这个问题了——不行。」一期一振坚决的摇头,他有很多弟弟要保护,一点也不想留下任何风险,「万一让她找到机会上报时之政府,我们还是得全部陪葬。」

  「我看到她带着松风进传送阵,也许是出阵了,新任的审神者可能不太普通。」萤丸说,基本上大家都看到了。

  「出阵?开什麽玩笑,尊贵的审神者大人怎可能会独自出阵。」和泉守兼定毫不相信的说,语带讥讽,「前任总是会失踪几天跑去玩,她也只是去商店街玩了几天而已吧,你没看见她回来的时候带着大包小包?」

  这句话得到在场几乎所有刀剑男士的赞同。

  他们没有审神者出阵的概念。

  不止是前任,他们出阵那麽多次,一次也没有见过其他本丸的审神者陪同对方的刀剑男士们出阵,这些人类只要舒舒服服的待在本丸里,用牙签剔着食物残渣,等着刀剑男士们拼命杀敌和带回资源,看队长奉上一份出阵报告就行了。

  偶尔还要挑剔一下带回来的资源不够多啊,没有带新刀回来啊,为什麽又让贵重的刀装碎了啊。

  如果只是这样,他们还能忍受。毕竟主人赋与他们形体,让他们能得到人身自由活动在这个世上,这份恩情形同再造之恩,他们侍奉主人丶完成主人发下的任务也是份内事。

  可是,前任做得太过火了。

  他让刀剑们过度出阵就算了,当他们好不容易存活下来後,却拒绝使用资源为他们手入,他的表情总是一脸厌恶和烦燥。「你们自己解决,别来烦我」——这是他最常说出的说话。

  当时的一期一振看到重伤的厚藤四郎,担忧得五脏俱焚,但还得维持着低声下气的语调,哀求道,「不是的,主人......只有您,只有您能为我们手入,求您」

  前任立刻一脸被烦得入心的表情,对刀剑们吼道,「什麽都是我做,上个星期才手入了一次吧。你们做过什麽了!!就自己不会随便处理一下吗?这点东西都做不到,要你们来干嘛,废物!!废物!!」

  刚刚出阵的刀剑们,看着他背後堆积如山的薯片与零食包装袋丶播着桃色福利节目的电视机丶肥肉拖到地上的肥硕身体丶完全没有被碰过的审神者文件——按照惯例,这些都是以後会在死线前全推给长谷部的东西。

  他们沉默了。

  准备远征的刀剑也沉默了。

  一直在进行内番的刀剑完全不出声了。

  这样的气氛似乎刺激了前任,没有人说话,他就更燥气起来,他是一个多疑又心胸狭窄的人,整天疑心着别人因为他的外表和一事无成而看不起他,而他一疑心,就会像条疯狗般大吼。

  他想起自己在现世的时候,旁人一直用恶心视线斜看着他,想起了被用着看垃圾的神情看的日子,他从不觉得那是自己的错,都是其他人的错,是他们太不会包容了。

  那些人,那个世界,全部都去死好了!!

  眼前不过是区区刀剑,区区他召唤出来的使役,居然胆敢用这种眼神看他?!!

  前任的脸因为愤怒而扭曲,他口沫横飞的疯吼道,「你们这是什麽语气,居然敢向我提要求!?少妄想了,工具就是这麽一回事,用坏了就锻一把新的!!滚!!滚出去!!」

  对刀剑们来说。

  那张暴怒和鄙夷的嘴脸到现在还历历在目。

  如果他们真的还是一件死物的话,如果他们不曾得到人类的形体和心灵的话,想必就不会因为被称为工具而感到这麽难过吧,也不会为自己的主人是这种人而感到抬不起头吧。

  而之後,前任就不知通过途径什麽买下了「趣味屋」,把想手入的刀剑都带进去,彻底的凌虐过後才给予手入。

  一期一振的其中一个弟弟——厚藤四郎,他是一个了不起的孩子,作为唯一能跟太刀出阵的破甲短刀,频繁出阵,结果某次重伤进入「趣味屋」後,被生生的折磨至折断,原因只不过是前任看见他,就想起了上次一期一振正是为他而顶撞自己而已。

  一期一振接到这孩子的断刃时,耳畔响着前任嘲讽的声音,第一次在所有人面前痛哭失声。

  他绝不会忘记那一刻的心痛如绞。

  不止厚藤四郎,因为各种原因而被折断的刀剑数不胜数,有的是因为顶撞前任,有的只是因为一次心血来潮,彷佛不做些什麽来主宰他们的性命,就无法证明他是主人似的。

  ——这预感倒是真的,因为当时刀剑们的眼神已经带上了怨恨。

  每天丶每月,他们都在痛苦中挣扎。

  他们讨厌那个折磨他们的地方。

  他们更讨厌人类审神者。

  但是......

  「大丶大家,手入室那边烧起来了——!!」

  烧丶烧了?

  他们立刻看过去,只看到高耸入云的浓浓黑烟,那个方向确实是手入室没错。

  刀剑付丧神们全都呆住了,就好比你计划着谋杀某个人,那个人却在你行动之前送了你一张一千万元的支票般——审神者烧了前任留下的「趣味屋」,对他们来说,这个行动的分量就是如此的贵重。

  这个变化来得太突然,他们都一下子回不过神来。

  ——是新任的审神者做的?

  对了,那个「趣味屋」被特殊的阵法保护着,无论付丧神怎样做也无法破坏它,反之,审神者却能利用它想控制付丧神。它是捏着他们命脉的恶器,但也是审神者的利器,只要拥有它就能轻易达成她想要的目的。

  对於这样的东西,居然也没有任何牵挂吗?

  回想起来,审神者好像也对自己的性命不怎麽在乎,连自己的性命也不在乎的家伙,怎麽可能会在意区区外物。

  「......你们觉得怎样?」

  不知道是谁有些艰难的问。

  这里的付丧神都动摇了,不是很多,但确切的感到了一丝动摇的想法——他们一开始就想过了,对方可能没有恶意,但切身感受到审神者的好意的时候,却完全是另一回事。

  「没有觉得什麽,我们不是一开始就决定好了吗——」一期一振温和的开口,内容却是与之不符的决绝,他在审神者面前表现得最得体,却也是最坚决的要杀了她,「绝对不会再把自己的命运交给别人去控制。」

  「......对,没什麽好说的,只能说是她太倒楣了。」山姥切国广沉沉的附和,闭上眼睛,「要怪就怪前任的行为吧,我们只是想保护自己而已,没有任何的选择。」

  他们两振刀这样一说,其他人本来有点迟疑的表情也坚定起来。

  对,他们没有选择。

  ——这才不是他们的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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