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番外一_[刀剑乱舞/暗黑本丸] 枫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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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番外一

  作者有话要说:

  简介:《番外一》的背景是关于前本丸的一个晚上,婶婶与刀剑一起成长中,含鹤+婶,撒糖的一章~

  今次是小甜饼喔~

  婶婶稍微成长了,不再只是被宠着,而是开始被依赖着了呢,并且,婶婶的自虐倾向一开始就在了,后来只不过是彻底严重化而已??「鹤丸……」

  「鹤丸……」

  「鹤丸……」

  鹤丸国永看着坐在会议室主位的主人,罕见的有些出神。

  他的主人在喊他的名字时,大部分时间都是带着哭腔的。

  这当然不是因为他以下犯上做了什麽不可饶恕的事,而是因为他的主人很坚持的要学习战斗,然后陪同他们出阵,为他们提供后方的支援——而学习战斗的过程总是痛苦的。

  每天,他都看着主人哭着从对练室走出来,然后擦乾眼泪后,又再一次走进去。

  而这只不过是她一天中的一小部分,在其他时间,她还会与刀剑男士们进行例行会议,他们会共同讨论战斗中的困难之处,推测可能会被袭击的历史时间人物地点方式,与相应的调整战略。

  她埋在书房研究的时间,一点也不比她在对练室的时间少。

  反倒是锻刀和炼刀装这些东西,她全都推给了她的近侍烛台切光忠去做,只有需要手入、或者需要显现新的刀剑男士时,她才会进行这些「似乎是审神者的正职」的工作。

  审神者明明是一个很空閒的职业,他在演练场听其他本丸的刀剑说,他们的主人在平常都会与短刀们玩耍、与大家聊天,偶尔会去万屋逛逛街,或者下手做一道料理,又或者唱歌跳舞画画什麽的。

  可是,他家的主人却总有办法把自己弄得很忙碌。

  「鹤丸……」

  「鹤丸国永!!」审神者提高音量喊道,他顿时回过神来,所有的刀剑都在看着他,啊,对了,他们的确是在书房开会来着……她微微皱眉头说,「鹤丸,不要会议中发呆,累了就去洗洗脸。」

  「抱歉——抱歉——」鹤丸笑着举着一隻手,看似毫无诚意的语气,但带着反省的表情,所以审神者姑且放过了他,让他溜出去。

  他在门外鬆了一口气。

  门内,她依然认真的工作着。

  审神者的笑容向来都很温暖,作为这个本丸的刀剑们的主人,他们非常喜欢她,但偶尔也会为她的脸色而感到有点战战兢兢——比如在会议室的时候。

  现在正好在进行最后一项:自我检讨。

  所有人都安静的看着狐之助记录下来的战斗过程,到了某一个位置的时候,影片被暂停了。

  「一期一振。」审神者轻声唤道。

  ——来了。

  刀剑男士们在内心不由得想道,让他们在会议中逐个发言的重要环节,即使是内向如山姥切江雪大俱利之流也没法避免,谁都得发表意见。

  「……是。」粟田口的大哥缓缓的站起来,温和却不卑微的应道。

  「你觉得你在桶狭间之战表现如何?」审神者问,每一下敲桌面的声音都让人感到神经紧张,但她本身并不是在生气,只是摆出了认真的表情而已。

  一期一振是最近才加入的成员,他不了解审神者的目的,以为自己被责备了,只是把头垂得更低,语带愧疚的说,「护卫不力,差点让织田信长死在时间溯行军的手上。」

  嗯,有眼睛的都看见了,但主人不是在问你这个啊——其他刀剑男士在内心说。

  那个情况何止是护卫不力,简直是千钧一髮,织田信长就差一条手臂的距离,就要被时间溯行军削掉脑袋了,一期一振和他的搭档药研藤四郎力挽狂澜,才在受了重伤的代价下守住了历史。

  审神者耐心的问,「那你觉得为什麽会变成这样?」

  「非常抱歉。」一期一振完全意会不到她的意思,只是连连的低头道歉,「全是因为一期一振实力不足,拖累了弟弟的表现,如果主人大人要惩罚的话,就请惩罚我一人好了。」

  「……」审神者沉默了一下,决定直接给他答案,「一期一振、药研藤四郎,到达目的地时,错误追击了目标是今川义元的时间溯行军,偏离了保护织田信长的目标,所以,才会两头处理失当,让我们这边该处理的敌军差点得手。」

  「是的,请主人责罚。」

  「我不是要责罚你,只是希望你思考一下自己的表现。」审神者翻动着他写的报告,说,「两位历史人物所在的方向应该是相反的,没可能会弄错——你没有看光忠拿给你的资料,对吗?」

  「……有看。」一期一振咬牙说。

  「但是,没有把裡面的地图背下来,所以才会出现对地形的判断错误吧?」

  「……是的。」他艰难的说,刚刚到本丸不久的他与弟弟们久违重逢,沉浸在快乐的气氛中,对任务的要求鬆懈了,也小看了敌人,所以轻率的下了判断,而药研向来又信任他的决定,才会造成报告上的结果。

  这是他无法反驳的失误。

  无论怎样被责备也必须承受,他苦笑着想。

  但是,审神者确实不打算责难他,只是轻巧的把他的报告放到一旁,说,「是吗,不管如何,这次出阵辛苦了,期待你下次的活跃——下一组,江雪左文字和山伏国广。」

  一期一振愣住了,然后鬆了一口气的坐下来。看来主人没有想像中的严苟,但他又确实感到有些丢脸——在大家面前被披露犯错的事情就算了,可是连错在哪裡也没能说出,实在有些惭愧。

  他很惊讶的发现,平常出口就是伤春悲秋的江雪左文字居然可以流畅的描述出阵的状况,说出自己的不足之处,而审神者在倾听的时候,偶尔也会发表一下意见,既有安抚,也有更一针见血的评价。

  但无论是哪种,都能显示出一个事实——审神者对历史的进程倒背如流,对各种的对策战略也非常了解。

  而刀剑们也对于这样的会议没有任何反感,她对于刀剑们在出阵时的战斗决策的正确性很执着,就像刀剑们对她剑术的指导和对练上非常严格,双方都是为了对方的安危和进步,所以能互相理解。

  一期一振对这位主人的事情还不太清楚,但他发现她似乎是一位很优秀的主人。

  在会议结束后,审神者看到在门外看到等候她的鹤丸,而鹤丸看向一刻都忙个不停的审神者,再看向表情有些奇异和佩服的一期一振,就知道发生什麽事了。

  一期一振对主人的态度很恭谨,但当他低陌敛目时,不多不少也带着一点怀疑的眼光,似乎不太认同一个如此年幼的女孩能当上指挥他们的大将。

  现在,似乎解决了呢。

  「今天完结了吗?」鹤丸问。

  「嗯,完结了。」审神者在会议室外的脸容稍微柔和下来,从认真的主人变回了随和温柔的少女,只可惜,眼下的青黑让她显得有点疲惫,「鹤丸,你还有什麽事吗?」

  这傢伙中途翘了会议就算了,还站在门口惹人注目,好歹上洗手间装装样子啊……鹤丸却毫无自觉,开朗到令人有点不爽的说,「主人,我听说其他审神者都那麽閒,为什麽你这麽忙?」

  「?」

  审神者呆了一会,鹤丸的思想向来都很跳脱,但这个问题实在太突然,她一时间也回不过神来。该从哪裡开始回答呢——因为她是普通人,其他审神者都出身灵能世家,她现在才恶补的东西,他们早就学过了?

  他在问为什麽她要学习最基本的符咒吗?

  还是说,他在嫌弃本丸现在的工作量太重?

  她小心翼翼的看了看他的表情,发现他眼中带着淡淡的担忧,才知道他在想的是什麽——她敲他的头说,「别傻了,大家都很辛苦的。」

  他怀疑的问,「……真的?」

  「难道对方要告诉你,他家的主人总是很辛苦的练剑和学习符术吗?」她展颜一笑,但笑意中似乎忍住了翻白眼的冲动,说道,「当然不会啊,换作是我,也只会说『啊跟大家赏樱很高兴』之类的事情吧。」

  鹤丸不服气的说,「刀剑才没有你们人类那麽龟毛。」

  「这是基本的人际沟通,你学着点。」审神者说,不由得有点担心自己的面子……鹤丸这个耿直的傢伙,该不会对别人说了他家的主人每天被自己的刀剑打趴一次吧。

  「欸……」

  审神者觉得自己一点也不想知道真相,于是很乾脆的转移了话题,「而且,这句话你应该跟光忠说,他昨天才在烦恼使用薄荷味还是柠檬味的髮胶会比较帅气。」

  说起了光忠,她的表情就变得很无奈——天知道当她看到十几振烛台切站在美髮产品的架子前、露出如出一辙的苦恼表情时,内心有多麽受到冲击。

  「不都差不多吗?」鹤丸疑惑的问。

  「别问我。」她抽了抽嘴角。

  这时会议室裡的刀剑鱼贯而出,烛台切听到他们的对话,无奈的说,「主人,您又在说我的坏话了,对吧?」

  「对啊,我们在讨论你的髮胶。」审神者光明正大的笑着说,但脸上那种磊落的笑容让人生不起半点怒火,相反,因为这样的坦率而涌出了一种微妙的亲近感。

  「这可是成熟男人的烦恼啊。」烛台切边走边笑着摇了摇头,昨天他看到审神者惊讶又诡异的目光时,就知道她肯定对那一幕念念不忘了。

  她留意到他走的方向不是他的睡房,连忙叫住他,「光忠?你要去哪裡?」

  烛台切的脚步顿了一下,然后他的脸上出现了一个「果然被您抓到了」的不好意思表情,说道,「没什麽,我只是想去厨房确保一下明天的早餐而已。」

  在这个本丸,大家都是统一早上六点半起床的。

  这并不是一个硬性规定,但因为审神者每天都会在这个时间起来晨练,刀剑们看到主人都起床了,他们作为下属,总不好意思还赖在自己的房间裡睡懒觉。

  他们或者是去进行内番,或者是进去手合室对练,或者是起来写写还没完成的出阵报告,等到主人在八点完成晨练的时候,才与她一起吃早餐。

  所以,如果在第二天才从头开始准备,一定会来不及供应数十人的份量,只能依靠前一天的畑当番,麻烦他们在睡前预先准备好早餐的食材,让明天当值的刀剑们能用最快的速度把食物煮熟。

  ——今天负责煮食的是烛台切啊,难怪晚餐特别美味。

  审神者回味了一下刚才吃到的美食,这振太刀在厨艺上确曾有惊人的天赋和才华,但一想到他连明天的早餐也要操心,她就不由得皱起眉头,说道,「光忠,你明天还要出阵,今晚早点休息吧,关于厨房的事情,我与和泉守会去处理的。」

  和泉守兼定也是今天的畑当番,但他明天内番轮空,也不需要出阵,理论上来说,他才是该去确保食材的人,显然他是偷偷跑去摸鱼了。

  闻言,烛台切愣了一下,然后露出了一个放鬆和安心的笑容,「……是吗,那就拜託您了,主人。」

  在整个本丸中,审神者办事大概是最让人放心了,虽然劳烦主人不太好,但他们曾经有过一段人手更窘迫的时候,所以已经习惯了在太过忙碌时,有她作为修补工作漏洞的后盾,现在才说什麽「不能麻烦主人」未免太过矫情。

  审神者只是一如既往的笑着,让人感觉相当可靠的应道,「嗯,别担心。」

  这时,不远处传来吵闹的稚嫩欢笑声。

  她还没有来得及问发生什麽事,一群小短刀们就在走廊上飞速跑过,高声笑着绕过她这个主人,就像一道又一道的清风,渐渐远去的喧闹声音源源不绝——

  大概又在玩捉迷藏了,当鬼的小夜左文字睡眼惺忪的一步一步走着,撞到她身上喃喃「抓到了」,就半睡过去了。

  「真是的……」

  白天的短刀们都很乖巧,内番出阵远征都很可靠,像一个个小大人似的,但一到了晚上本丸就成为了他们玩耍的乐园,对于机动和侦查能力极高的他们来说,黑暗中的捉迷藏是他们的拿手绝活。

  当然,这样的玩乐是限于短刀们的游戏——因为其他刀种一加入就会输了,只有脇差能坚持一会。

  「晚安了喔,调皮鬼。」

  她无奈的抱起了这振像孩子一样小的短刀,在他的额头上留下一个晚安吻,就把他交给刚才同样在开会的江雪左文字。

  其他短刀们很快就察觉到他们的鬼睡着了,回头的时候正好看到审神者亲吻小夜的情景,不由得此起彼落的喊着「呜哇,我也想要」、「主人太偏心了」、「小夜好狡猾」

  审神者一下子就被他们团团的围住,乱是挤得最前的,整个身体都贴在她身上,紧紧的抱着她的腰,似乎不达到目的就不肯罢休,「主人,亲亲——」

  「好吧,要亲了喔。」她忽然起了一个恶作剧的心情,她捧着乱精緻得像女孩的脸庞,轻轻绕开了他半长的头髮,嘴唇像要接吻似的,暧昧的慢慢贴近,然后吻在他的额头上。

  乱整张脸都通红了,像蒸熟的包子般散发着热力,无措的睁大眼睛,直到他那恶劣的主人打破他的妄想。

  「主、主人!」他结结巴巴的抗议道。

  「晚安吻只会吻额头喔,你一开始就知道了吧。」审神者拍了拍他的头,然后逐个吻短刀们,对着他们说教,「好了,晚上不许玩捉迷藏,吵到别人怎麽办。这麽晚了,你们也快点去睡觉。」

  「是——!」

  短刀们心满意足的散开。

  她笑着叹了一口气,孩子气的短刀们总是可爱得让她没辙。

  「主人很棒吧。」鹤丸站在有些怔然的一期一振的身边,有些骄傲的说——这是他看着成长的女孩,从一开始的青涩,到现在的游有馀刃,他知道她努力了多少个不眠的晚上。

  「嗯。」一期一振笑着应道,审神者认真也好、温柔也好,她的侧脸都美丽得让人移不开目光。

  如果主人是这个样子的,似乎也很不错。

  「喔,变得很有主人的样子了嘛。」鹤丸在一旁调笑道,他趁着一期一振和短刀们都转身离开,才使劲的揉乱她的头髮,「如果我也能要一个晚安吻就好了。」

  审神者不甘示弱的扯他的白披肩,还刻意用了敬语,「欸——鹤丸先生是长不大的小孩子吗?」

  鹤丸发现审神者的力度居然是认真的,她似乎真的打算把他的披肩扯下来,不禁有些慌张的按住她的手,「不,才不是啊,主人您别扯,掉下来就不像鹤了」

  闻言,她居然开怀了笑了出来,「鹤丸,你好像山姥切啊。」

  「……」

  「主人。」鹤丸用着一脸无奈的表情让她适可而止,别让笑声吵到其他刀剑了,「说起来,短刀们还是第一次要你的晚安吻呢,今天是什麽特别的日子吗?」

  「什麽日子也不是啊。」审神者轻声的说,脸上还残留着一点笑意,「大概只是平常不好意思向我提出来而已,我都有看到的,虽然一副无忧无虑的样子,但他们都很小心翼翼的忍耐,不曾把内心真正渴望的东西说出来。」

  在一期一振来到本丸前,她有一次看到五虎退缩在被窝裡哭泣,思念着自己的大哥,可是他却一次也没有向她提出过这件事情。

  她笑了一下,带着无奈,「——我大概没有被信任吧。」

  「您突然的在说什麽,您深受信任啊,大家都对您订下的战策相当信服。」鹤丸不贊同的说,他还对她深夜还得到厨房处理事情感到不满,「主人,我知道您很想被依赖,但现在过了最辛苦的时期了,审神者就没有去畑当番的道理吧,这点工作就交给刀剑就好了,您没有必要亲自补上人手不足的漏洞。」

  他觉得她不用那麽累,明明可以选择闭上一只眼睛,任由烛台切去操劳的,服侍主人是刀剑们的分内之事,没有谁会有怨言。

  「只是准备一下食材而已,我会把和泉守拉过来,马上就会完成了。」她毫不在意的笑了笑。

  她知道鹤丸也许不能理解,但信任就是在这些一点一滴的小事中慢慢的累积起来的。

  从相信她能完美的处理好被遗漏的工作、到相信她会事事钜细无遗、带着充分的责任感在战场后方支援他们、下达正确的指令。这份信赖可能需要一段很长的时间去建立,但她有这样的耐心,就像以往每次在学校领导她的社团一样。

  她希望——他们服从她,不只是因为她是主人,而是因为她是一个值得信任的人。

  管理者是舒舒服服的坐在车上,指挥着属下拉车,领袖却是站在最前方拉车的那人,一边出力,一边激励着后方的追随者,在付出同等的努力下,还能为他们引领前路。

  她不想当管理者,她想当一个深受信赖的领袖。

  但是……她似乎不太成功。

  审神者状似不经意,看似随意,实则上有点小心翼翼的问,「我也听说了,别的本丸的鹤丸好像都很爱恶作剧,但是你向来都很可靠,几乎完全不会这样做呢,是一直在忍耐了吗?」

  鹤丸愣了一下,没有来得及出声。

  「果然……是我没能为你们提供一个有安全感的环境吧。」审神者些难过的低声说道,她低头叹了一口气,忍了又忍,还是没能忍住露出一个有些软弱的神情。「如果遇到一个更漂亮更强大的审神者,你们是不是会抛弃我?」

  「……噗。」

  鹤丸过了好一会才意识到她在担心什麽,不禁低低的笑道,「主人,您的担忧真是无稽。」

  在会议室裡,她是强势的领导者。

  在平常裡,她是温柔可靠的主人。

  更多的时候,她只是一个普通的、容易感到不安的女孩子而已。可就连这点,都快被她偷偷掩饰过去了,恐怕只有来得很早、地位近似于初始刀的鹤丸,才能看到她的弱气吧。

  「什、什麽啊!」审神者被他的笑声吓了一跳,立刻鼓起了脸颊,满脸不高兴——也只剩下这个时候,她会表现出像一个年轻女孩子的一面了。这些日子,她一直在逼迫自己变得更成熟强大,让自己的举止变得更符合本丸统帅的身分。

  鹤丸不由得有些怀念最初的时光。

  他居然已经有些忘了,那个对练后需要短刀安慰的女孩的哭泣脸容了,明明是个爱哭鬼,可是从「那个时候」开始,她的脸庞退去了天真,像自虐一样迫自己成长。

  「如果连这点也做不到,那我还当什麽主人。」——每一次遇到难题,她都轻念着这句,然后大步跨过难关。

  「就算别的审神者再优秀,您也不用担心啊,因为……」他重重的呼出一口气,然后俊秀的脸上出现了一个大大的笑容,说,「我会一直留在您身边的。」

  ——如果有一天他不在了,就去找白色衣服穿上吧,想必会为您带来好运的。

  鹤丸轻快开朗的对审神者说。

  审神者看着他彷佛无忧无虑的脸,突然转身踮起脚,在鹤丸的额头上留下甜美的一吻,一脸调皮的笑着说,「这是鹤丸的——吓到你了吗?」

  他愣住了。

  刚才向他流露的转瞬软弱居然又不见了,但到底是真的释怀,还是只是掩饰起来,他完全看不透,「我说,您有听我说话吗?」

  「有啊。」审神者笑道,灿烂又带着一点不怀好意,「要是你胆敢在我死前离开我,我就天天都穿上黑色的衣服,碰也不碰你的白色,把你从棺材裡气出来。」

  「主人,刀剑是没有棺材的」

  「啊,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

  结果,她回到寝室睡觉时,居然已经是凌晨两点半了。

  鹤丸也陪着她,就像以往的每一天,一直到她睡下的时候,却一点也不觉得疲倦——在烛台切到达本丸之前,一直都是他当近侍的,所以他很习惯这样的陪伴。

  这是怎样的心情呢?

  既为她的辛劳感到心疼,又为她的成果感到骄傲,想要陪伴她、想要听她的声音、想要看她的笑容……想要她依赖他。

  他看着她平静的睡颜,她真的睡得很熟,所有的表情都从她脸上消失了。

  他不由得想,她这样活着真的有点累,先不说实际上的工作量,就只是说平常的样子,她在所有人和刀剑面前展露出的温柔自信的一面,到底有多少是真的呢?

  她把笑容留给他们,自己处理自己的烦恼。

  但是,也许这就是作为主人的立场吧。

  作为她的刀剑,他注定不会被依赖,所以他只要在她身边一路观看就好了。

  「是,这是主人的。」

  在满月下,鹤丸按住少女的肩头,安静的吻上她的额头。

  「——今天也辛苦您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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